答案只需要一個即可。
解決事情的關鍵已經被巴薩羅謬握在了手中。
在現在他只需要通過這個得出的答案解決眼前的事情即可,就算只是僅限於鐵質的破壞也不要緊,如何利用超凡世界的資源總結出通用破壞公式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
外式.死殺法與裡式.活殺法兩門拳法的奧義心得在巴薩羅謬的內心之中流淌,並在激昂的情緒之火的燒灼之下逐漸融化,眾多招數最終化為基礎的鐵水,最後心靈的模具之中結合成完整的一體,冷卻為一柄猙獰可怖的黑紅色凶惡武器。
那種黑紅,就像是無數鮮血凝固之後才能產生那種色澤。
似乎還缺了什麽,巴薩羅謬莫名感覺這凶惡武器上似乎還缺了點什麽,福臨心至的,他念頭一動,莫名的金屬流體澆灌在了把柄護手之上,最後凝固為了一個有些殘缺的黃銅顱骨。
而在那顱骨之上則又用粗礦的手筆刻上了一個帶著嗜血殘忍之意的象征符號。
那個符號很是簡單,只是由一個X型符文與底部一個橫杠組成,但就這是這樣的僅僅幾筆,就出人意料的勾勒出了一種欲要毀滅一切的意境。
在這個符號完成的一瞬間,整個招式的虛影就像是終於完整的一般,當即與巴薩羅謬整個人融為了一體,再不分彼此,再沒有生疏。
思考隻並未佔用時間,在這最後一個瞬間,這一招被命名為一階破壞公式的招數已經在又一次的思索回顧之中蛻變為了更為恐怖的形狀。
已經瀕臨爆炸的赤紅子彈就在眼前,巴薩羅謬可以感覺到其中那被濃縮在小小的一枚彈頭中的恐怖能量。
倘若真正爆炸的話,就算是他恐怕都會被炸到瀕死的吧。
不過不要緊,不會有著這個機會的。
思維的速度再一次提升,在意志的逼催之下,思維極限的運轉著,解析著各種感知搜集而來的谘詢,在靈魂之中,那轟鳴著的旋律越發激昂,在此時也進行到了高潮。
“I'm a bad woman to keep(我就要我行我素)Paint me in a corner but my colour comes back(你將我深埋我也會破土而出)
“Once you go , you never go back(一旦決定了就不再回頭)”
在體感中近乎凝固的時間裡,巴薩羅謬哼唱著歌曲,就像只是要去摘下一朵鮮豔的玫瑰花一般,用兩根手指捏住了赤紅子彈狹長的彈身。
能力瞬息隨念發動,刺耳的厲鳴聲響起,在子彈外逸散而出的那足以融化鋼鐵的赤紅火焰之中,灰黑的光芒一閃即逝。
鋼鐵增殖,雖然只是撐了一瞬間就化為了鐵水,但這對於巴薩羅謬已然是足夠利用能力將這小小的彈頭侵蝕至很關鍵的那一部分,改變子彈的部分結構,了解到這枚子彈的整體數據。
火焰那赤紅的色澤倒映在了巴薩羅謬的眼瞳中,將他那銀灰色的眼眸也染上了一層赤紅的色澤,令其像是眼眶之中所裝著的不像是人類的眼珠,反而像是一塊燃燒著的金屬。
在火光之中,巴薩羅謬不覺痛苦,反而暢快而笑,因為……
他抓住了!
常理的世界在他的眼中被撕裂粉碎,化為極其細小的蒼白紙屑,可只是轉瞬之間,在那蒼白紙屑之間,卻又有全新的東西被創造而出。
紙屑陡然聚集,
隨後卻又迅速的炸裂,最後在巴薩羅謬眼中形成了全新的畫面。 在思維的極速運轉之中,先前剛被創出不久的全新視角再次啟動,用以處理著足以讓大腦過載的信息洪流,這一次,本就與常世之理相悖的抽象世界在他的眼中變得更加的不同了。
抽象的世界也此時也被染了一層紅色,不是眼前那火焰的赤紅色,而是那血液獨有的猩紅色澤。
一條條醜陋的扭曲線條密布在這抽象事物的一切事物之上,顯得如此的不協調,就像是在引誘他人去將這些線條抹去一般。
巴薩羅謬知道,只要順著這些醜陋扭曲的線條用力,他便可以輕松的破壞這枚子彈。
可惜,他所要做並非是簡單粗暴的毀滅這枚子彈,如果這麽做的話,只會導致子彈直接爆炸開來,讓所有人都直接在這火焰中被化為焦炭。
他要做的是找出那他所需要破壞的一部分,利用子彈自身的結構封閉自身。
巴薩羅謬並不需要直接讓這枚子彈變成啞彈,這種行為事實上也並不現實,巴薩羅謬需要做到的只是暫時抑製住這枚子彈將要爆發的能量波動,然後利用自己的力量,隨便找個空蕩的地方把這枚子彈丟出去。
只需要抑製住幾個瞬間即可, 巴薩羅謬有信心在這幾個瞬間之內讓這枚子彈飛到影響不到人群的地方。
由於這種特殊子彈本身易引爆的特點,這枚子彈本身攜帶著的動能也遠遠比不得第一次的那枚破魔黃銅子彈來得那般強大,更不需要巴薩羅謬特意使用化整為零來化解力道。
最難的死線解析已經在巴薩羅謬思維的極速運轉之下被解決了,只是找出特定的一部分這種小事也並沒有花費他多少時間。
鋼鐵一層層增殖自巴薩羅謬指尖湧出,卻又轉瞬之間被火焰融為鐵水,憑借著這一瞬間的阻擋,巴薩羅謬的兩根手指切實的夾住了子彈,並憑此施加著力量。
整合而凝實的大勁順著死線鑽入,令那赤紅的彈頭中的一部分能量回路被擊斷,在巴薩羅謬精妙的計算之下,那一個個被擊斷的煉金回路卻又看似恰巧的被組合成了一個全新的整體,形成了一個用以暫時封閉子彈內部力量的機括。
在暫時失去了來源的情況下,火焰的威勢微不可察的突然稍弱了一籌。
憑借著敏銳的感知,巴薩羅謬當機立斷的抓住這一個瞬間,用巧勁扭轉了子彈的彈道,鼓動全力,讓其向著直覺所指引的某個空地所奔去。
轟!
封閉隻持續了幾個瞬間便當即破碎,可當被延遲了片刻後,這枚本應造成巨大破壞的子彈就已經失去了自己的作用。
背著身後的火光與爆炸,巴薩羅謬輕輕唱出了那首歌曲的最後一句。
“I'm a sheep!(我是不羈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