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專門研究蛇類的學者對其捕食時彈出的速度做過觀察統計,即使是未曾經過怪異化的普通蛇類其在發動攻擊時彈出的速度都是堪稱極為恐怖的,在普通人類眨眼的一瞬間,也足以讓它們完成四次攻擊。
那麽,巴薩羅繆呢?
在身影交錯的一刹那,通過對自身肉體的強大控制力,巴薩羅繆完成了對軀體的軟體流質化,蜷縮成了最小的一團,利用化整為零的技術消去了絕大部分的力量並藏身於開膛手的視覺死角。
利用對方這一個刹那的疑惑,巴薩羅繆利用控制力短暫的改變了自己的身體結構,通過對蛇類捕食的模仿,他從蜷縮軟化中獲得了極其強大的爆發力。
五指若鐵,正像是蛇類捕食時所用的毒牙,在磨弄見生出了沛然的大力,上下鄂合攏,帶著恐怖的咬合力,生生的撕開了肌肉的防護,扯碎了開膛手的一半肋骨。
毒蛇捕食,正是要一下取人性命,不動則已,一動,則必須要見血方歸!
優勢方與劣勢方倒轉只在刹那之間,在生死刹那之際,開膛手隻得憑借本能的反應展開了能力,堪堪的避過了這一招後面凶惡的後續,右手還提著琴箱來不及回援,他隻得用左手瞬間打出一記鞭手,逼得巴薩羅繆行動,為自己爭取喘息的時間。
撕拉!
開膛手低垂的左手在轉瞬之間化為了破空的白影,其末梢甚至在刹那之間便突破的音速,將空氣當做白布一般撕裂,這一招雖然比在巴薩羅繆手中使用的時候差了幾成,但仍然可以做到撕裂鋼鐵抽裂凡軀。
崩!
在這個刹那,巴薩羅繆卻也同樣選擇了用這一招回擊,手與手交互碰撞,卻發出了宛若鋼鐵相擊才能發出的嗡鳴,血與肉在相交處被崩飛而出,令人反感的血腥氣息充斥與這片空間。
雖然這一招的完成度在開膛手手中比在巴薩羅繆手中差了不止數成,但卻沒有影響到開膛手的目的,借助著這個空隙,他得以順勢借力,在地面之上一蹬,便倒飛而出。
這點距離雖然仍在巴薩羅繆一步之內,但多少得以為開膛手爭取一點反應的時間。
直到這一刻,他才終於明白巴薩羅繆這身不知道從何學來的戰鬥技藝與生死經驗結合起來的恐怖,這根本就不是朱利烏斯這一個原本的和平時代的普通人所能積累出來的力量。
縱使是那些從衛國戰爭中幸存歸來的一個個傳奇,恐怕也不能與之媲美。
“嘿嘿嘿,真想啊,真想知道你這些我不知道的秘密的真相,真想把這麽神秘而強大的你親手殺死啊啊。”
開膛手伸出細長的舌頭舔了舔自己嘴角的血液,用一隻手勉強捂住那巨大的傷口。
就在這時,結束這超越聲音的短暫交鋒,巴薩羅繆帶著笑意的話語才傳到開膛手的耳中:“這份重逢的禮物你能喜歡就再好不過了,不用說謝謝,這是我應該做的,畢竟我們是'好朋友'嘛。”
“是啊,好朋友……”開膛手咀嚼著好朋友這個詞語,生出來些許懷疑,生起了一個念頭,他以這般狼狽的姿態問道:“那麽這位我的好朋友,可否請你告訴我你現在的名字呢?”
巴薩羅繆微微一挑眉,似乎驚訝於對方怎麽會問出這個問題,想了想後,反正也只不過是一個臨時的馬甲,還是報上來自己這個馬甲的名字:“詹姆斯.莫裡亞蒂。”
“哈哈哈哈哈!”似乎是被戳中了笑點,他莫名的誇張大笑道,
在笑聲減輕後帶著古怪之意他說道:“那麽我就叫歇洛克好了。” 他說:“貝克街的偵探,歇洛克.霍爾莫斯,除了乾偵探的事情以外,上到毫無痕跡的栽贓嫁禍將你的政敵送到阿卡姆,下到承接各類殺人放火的髒活,讓你的敵人從物理意義上從這個世界消失,一切有關的事情,只要準備好錢的話,你都可以來貝克街找我。”
開膛手補了一句:“如果硬要是想讓我去探案的話也不是不行。”他說:“得加錢。”
大廳內原本因為這一連串的襲擊露出醜態的凱爾薩德上流人士們在聽到開膛手這突如其來的出戲廣告宣傳聲時也停止了在細微處不停的顫抖,一臉愕然的看著這個一連串襲擊的罪魁禍首。
說老實話,在已經親眼見證親身體會了這場開膛手和紅桃10造成的恐怖襲擊之後, 這番自我宣傳顯得無比的有力,慘烈的現場可還就在眼前呢,此刻這群人的內心都或多或少的生起了一點難以告人的小心思。
誰還沒個敵人呢?
從商的有同行,從政的有政敵,就算是在家被養著的金絲雀們,也都多少有幾個爭寵的情敵。
只要存在於這個世界,就一定會有敵人。
其他的雜事他們或許不能夠確定,若只是單論殺人技術的話,眼前這位完全可以說是行家。
在心中,他們都暗自將對貝克街這個組織名字的地位再一次提高了。
可以預見的,在經過開膛手這突如其來的宣傳之後,不短的一段時間之內,雖然明面上可能被打壓,但暗處的一些委托絕對是會絡繹不絕的。
巴薩羅繆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明白開膛手借自己這個馬甲名字自稱的緣由。
想搞臭自己這個馬甲的名聲?不可能,貝克街由於這幾年向著外城區軍火販子的緣故,再加上之前當情報組織時長年的攪屎棍傾向,除了在平民那裡外,名字早就臭的不能再臭了,這種級別的潑髒水根本沒有作用,反而還會成為業務的助力。
開膛手不會不知道這點的。
那他這番話語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聯想到開膛手一直以來的瘋狂傾向,巴薩羅繆隻得將這份疑惑壓在了心底之中,繼續專注於眼前的情況。
不管如何,他是敵人,是敵人,那自然得殺了以絕後患。
他只需要知道這一點便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