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門,虛空大佬目光平靜的看著永恆。
從永恆說出世間詭異都能鎮壓開始,虛空大佬就知道他再沒有任何的辦法將這永恆勸回頭,或者說,在無法確定事情已經的的確確到了不可挽回的情況下無法讓永恆回頭。
當然,雖然虛空門已經被封印,但是虛空大佬也並沒有必須將永恆門也給封印的陰暗心思,如果可以的話,虛空大佬也是希望永恆門可以不用被封印,而那些傾瀉出來的詭異能夠被解決。
只不過,虛空大佬同樣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詭異這種東西本身是無形無質的,現在,永恆門的詭異已經基本上現了蹤跡,基本上可以肯定其和虛空門之前鎮壓的詭異一樣,也已經開始從被鎮壓當中複蘇過來。
到這個時候,單純的在外面掃滅這詭異泄露的氣息已經無法再將這個詭異給鎮壓,唯有從本源上卻才能夠將其滅掉。
永恆和虛空大佬的身邊走過,和後面三個頂級宗門的大佬們開始交談起來,凌天卻是走到了虛空大佬的身邊。
對於詭異的事情,現在凌天也已經不是小白,虛空大佬知曉的事情,凌天同樣也是知曉的。
如果不能夠從源頭上鎮壓了那詭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不用虛空大佬說,凌天也是能夠知曉的,而且,和虛空大佬不同,對於凌天來說,這個世界絕對不能夠亂,最起碼現在不能夠亂。
所以,如果有必要的話,凌天甚至會直接拿下永恆,哪怕永恆號稱不死不滅,但是,同樣感悟過永恆力量的凌天卻是有無數種方式將永恆拿下。
“再等等,等永恆看到外面的詭異已經再沒有任何辦法解決的時候,他自然會知道應該怎樣去處理永恆門的那詭異……”
虛空大佬看著凌天問詢的神色搖搖頭。
實際上,能夠將自己的宗門貢獻出來,不只是能夠看出虛空大佬的大公無私,更是能夠看出這是一個老好人,而一個老好人犧牲自己的話沒有任何問題,但是,讓他去犧牲別人的話,那絕對是做不到的事情。
凌天靜靜的看了虛空大佬兩眼,然後點了點頭。
此時,凌天的情感依舊是沒有恢復的,但是,對於虛空大佬這樣的一個人,凌天哪怕只是靠著模擬情感都會下意識的不怎麽會拒絕其要求。
五個宗門的大佬就在青山鎮的廢墟,現在的虛空門駐地稍微停留了一會兒的時間,隨即,在虛空大佬的空間操控之下,一群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然後出現在了一處巨大的城池之外。
“這是人類世界塗水國的國都,整座城池擁有一百二十萬人,而在大約十二天之前,這座城池有人逃了出來,並且向著周圍的城池求救,說是這城池裡的人已經不再是人,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周圍數十座城池紛紛開始變化開來,所有的人都變成了人的形體,植物的生命……”
虛空大佬站在城池外的虛空開口說道。
說話之間虛空大佬的目光再次看向永恆大佬,此時,這個大佬的神色卻是無比的平靜,一百二十萬人,數十座城池什麽的,似乎這個大佬壓根就沒有聽到似的。
看著永恆的神色,虛空大佬暗自無奈的歎息一聲。
永恆和他終究是不同的,在永恆的心中,普通人的死亡與否並沒有什麽意義,而且,不到這個世界真正滅亡的時候,恐怕永恆都不會去想什麽犧牲永恆門。
甚至,虛空大佬更有一個不願意去想的念頭,或許,到了世界滅亡的時候,永恆大佬也是不會去想犧牲永恆門的。
對於永恆大佬來說,永恆門比起世上所有的東西都要重要。
就算世界毀滅,只要永恆門還存在,那麽,對於永恆來說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我去看下這裡的情況……”
永恆沒有去看虛空大佬,而是淡淡的看著那城池落下一句話來,話語落下,永恆的聲音已經直接消失在了空中。
永恆,不死不滅,永恆大佬顯然是對於自己的實力極為自信,此時,身影落下城池的時候更是沒有半點停頓,幾乎是眨眼之間永恆人已經沒入那巨大的城池。
按照虛空門弟子的打探,這城池裡的人都已經化作了詭異的一部分,不死不滅,而且,還不是普通的不死不滅,而是能夠不斷的學習,獲得更加強悍的能量的那種不死不滅。
這些玩意越死越強,而且,他們的不死不滅根本不是形體,而是和周圍的世界都融合在一起,除非你能夠一擊之下毀掉周圍的世界,否則這些玩意就是無解的。
虛空大佬看著永恆大佬的身影落下去,神色之間微微閃過一絲猶豫,下意識的似乎是想要跟下去。
但是,他的身影還沒動,旁邊,那三個頂級宗門的大佬卻是已經先行開口。
“不要急著下去,這座城池的古怪是你虛空門的弟子探查出來的,你應該知曉這裡面的恐怖,你下去的話撐死又能夠做什麽,倒不如先讓永恆打探下,至少永恆是不死不滅的,能夠靠著死亡打探出更多的東西來……”
淡然的話語,虛空大佬微微一愣,隨即按耐下心中的焦躁。
城池之中,此時永恆卻又是一幅景象。
身影落地,永恆的臉色實際上已經難看起來,他來之前已經大致的肯定了,這不死不滅的詭異很有可能就是他那山谷裡水窪給弄出來的事情,是他永恆門的力量之一。
但是,直到此時落地,永恆才知道,他的猜測不但正確,而且,他還沒有猜到最為糟糕的景象。
這個外面的事情,哪裡是普通的詭異爆發。
此時,站在這城池的街道之上,永恆甚至能夠感受到永恆門最為核心的力量奧妙波動在不斷的擴散。
這座城池,不,是這片區域,這一片區域所在的世界都已經被永恆門的力量取代。
或者說,這一片區域所在的世界都已經化作了最為可怕的詭異。
永恆門鎮壓的詭異是水窪,但是,那不代表永恆門鎮壓的詭異原身就是水窪,作為永恆門的門主,永恆幣任何人都要清楚,張家鎮壓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那絕對不是什麽水窪,那水窪不過就是那詭異的一種具現化。
永恆門和虛空門實際上極為類似,他們鎮壓的詭異不像是烈火門的詭異,就是一團火焰,哪怕那火焰再如何的恐怖,那也就是一團火焰。
而虛空門和永恆門鎮壓的詭異,那實際上是沒有實體的存在,你能夠看到的一切關於它們的實體,實際上都只是那些玩意想要讓你看到的而已。
永恆門的詭異,可以是水窪,但,也能夠是一根嫩草,一塊岩石,一個動物等等。
現在,這玩意的具現化就是一片區域代表的世界。
一個世界,這該怎麽打。
現在永恆終於明白為何虛空門的弟子會損失慘重,實際上,不要說是虛空門的弟子,就算是永恆門的弟子,乃至於他和虛空大佬等宗門大佬親自出手,只怕也不會比那些虛空門的弟子出手好到哪裡去。
這兒,根本就不是人類的主場,甚至,在這兒,換個詭異來也絕對擋不住永恆門那詭異。
不,這兒或許還不是永恆門的那詭異,就和當初的虛空門一樣,此時在這兒的不過只是永恆門那詭異的一部分而已,甚至,一部分都算不上,而應該只是一縷氣息而已。
但是,這卻更加的說明了永恆門那玩意一旦失控將會是何等可怕。
站在街道的中間,永恆的臉色不斷的變化著,他清楚的知道,此時最好的解決方式是什麽,就是和虛空門學習,直接的將永恆門的山谷給鎮壓,封印掉。
那樣的話,一切的問題就都解決了,永恆門的詭異將再沒有任何的機會鬧么蛾子,而這個世界也將再次免於一次巨大的災難。
但是,那樣做唯獨的後果卻是永恆門將會和虛空門一樣倒大霉。
不,比虛空門更加的倒霉,畢竟現在虛空門還有一處駐地,雖然青山鎮的廢墟比起宗門的祖地來是差了許多,但是,青山鎮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卻也決定了這兒暫且做一做宗門祖地也是可以的。
而一旦永恆門也學著虛空門的話,那等永恆門的山谷被封印掉,那麽,永恆門又將能夠去哪裡。
這個世界上,難道還能夠再次找一個和青山鎮一樣得天獨厚的地方來給永恆門作為祖地,顯然這種想法是天真的。
絕不能讓永恆門步上虛空門的後塵,至少,在找到永恆門下一個新的祖地之前絕對不能夠讓永恆門步上虛空門的後塵。
永恆腦海內閃過這樣的念頭,下一秒,他的身影卻是微微晃動,一隻手從他的身後落下,幾乎是擦著他的肩膀而過。
“老伯,您這是遇到了什麽麻煩了嗎?……”
那隻手的主人沒有能夠觸碰到永恆,隨即,開口詢問起來。
這卻是一個書生,看上去極為年輕,眉宇之間也滿是和善,讓人一看就會覺得這是一個好人,而此時,永恆避開他的手,這個書生倒也沒有過於尷尬,反而是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永恆開口道。
“我的確遇到了極大的麻煩,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夠幫著我解決下麻煩……”
看著這個書生,永恆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開口道。
永恆說話的語氣顯然不是太好,而且,話語的內容似乎也有點得寸進尺的感覺,這種話語和語氣,如果遇到一個脾氣不太好的人,只怕很快就得發生口角,然後互相之間就得打起來。
但是,在永恆的話語落下之後,那個書生的神色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不,這書生不止是沒有絲毫的變化,更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好像極為高興的樣子看著永恆。
“不知道老伯您是遇到了什麽麻煩,如果能夠的話,我一定會幫你解決問題的。”
書生帶著笑容回應永恆,這個書生似乎就是一個天生極為善良的人,所以,不但沒有因為永恆的語氣和話語而生氣,相反,倒是因為能夠幫上永恆而感覺到極為開心。
“我的麻煩就是你啊……”
然而,就在書生露出笑容的時候,突然間永恆卻是猛的一把伸出手去朝著書生的腦袋抓了過去。
看那樣子,這一下如果抓中的話,只怕那書生的腦袋就得被永恆捏的稀爛。
而到這個時候,這書生卻依舊是保持著淡淡的笑容,似乎是絲毫沒有感覺到永恆這手掌之間的力量。
“那老伯是想我怎樣幫到您呐……”
很快, 書生的腦袋已經被永恆捏在了手掌心之中,但是,書生的語氣和神態卻依舊沒有半點的變化,甚至,書生的意思也顯然沒有任何的問題。
此時,這個書生看上去同樣是知曉自己的處境的。
他的腦袋被永恆抓著,神色之間不帶絲毫的痛苦,而是緩緩伸手指了指自己。
看樣子似乎是真的打算看看是不是自己能夠有什麽辦法幫著永恆解決掉他這個一個麻煩似的。
“你甘願去死就可以幫到我了……”
永恆的神色一厲,此刻,抓著這書生的腦袋,永恆更是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書生體內的能量波動,那種能量,和他的不死不滅一般無二,甚至,在這城池之中,在這片區域之間,這書生的不死不滅力量比起他永恆的來還要更加的精純一點。
體內,無形的力量開始運轉開來,永恆作為永恆門的門主,自然是知曉永恆門不死不滅力量的奧妙得,而知曉其奧妙,自然也知曉應該怎樣的廢掉這種奧妙。
這個書生的不死不滅力量固然是強悍的很,但是,這不代表永恆就沒有辦法將其廢除掉。
尤其是在此時,這書生似乎還想和他玩什麽花樣的情況下,永恆更是有極大的信心能夠廢掉這個書生不死不滅的奧妙,將其給滅掉。
手掌之上,永恆猛的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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