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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武學數據庫》第175章 末路
老楊盯著顧望,對徐赫銘低聲道:“徐管教,看這樣子,這姓顧的惡小子是不會老實受縛了,現在已是到了不得不將他拿下的地步了。”

 ………………

 季長醉離開決政殿之後,李熙堯在龍椅上沉默了很久。

 他看著殿外那場從天而降的大雨,忽然就想起了一些往事。

 這些往事在他心中塵封已久,現在他忽然想起來,竟然是悲憤交加。

 他打碎了一隻玉盞,稍稍平息了胸中的憤恨,讓膽子都快要被嚇破了的蔣忠立即去召姚煥然進宮來。

 這時暴雨越下越大,各處路面都已經積了半尺深的水,但蔣忠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請來了姚煥然。

 姚煥然是一個人騎馬來的,他接到召令之後,便讓左右親兵把他的馬牽到了府門外,然後躍上馬背,策馬在積水中飛馳,不過片刻之後,就到了皇宮。

 姚煥然在承運門前下了馬,踏著水流,頂著大雨,徑直進了決政殿。

 “微臣姚煥然,拜見陛下!”

 姚煥然跪在李熙堯面前,一身都已經濕透,下巴上還在往下滴水。

 “免禮,起來吧。下這麽大的雨,朕還要召你前來,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姚煥然從地上站起,笑道:“陛下本就是真龍天子,怎可以常人論之?”

 “想不到你一個帶兵打仗的大將軍,拍起馬屁來,倒是比那些舞文弄墨的文臣還要在行。”

 姚煥然只要出現在李熙堯面前,李熙堯都會覺得很舒服,因為姚煥然不光是一個忠心的臣子,更是一個懂得取悅聖上的臣子。

 姚煥然道:“陛下過獎了,對了,微臣剛才有一件事忘了問,陛下急召微臣前來,所為何事?”

 李熙堯坐在龍椅上,右手按住別在腰間的天子劍的劍柄,道:“季長醉剛剛在這裡鬧了一通,現在已經走了。他走了之後,朕會撤掉他的相國之位,削掉他並肩王的王位。朕召你前來,只為了三件事。一是想問問你對季長醉出走一事的看法,二是想聽聽你對下一個相國的人選的看法和意見,三是想知道朕讓你調查的步奎的案子,查的怎麽樣了。”

 “啟稟陛下,”姚煥然道,“陛下要問微臣的這三件事,微臣其實已經準備了很久了。”

 李熙堯問道:“哦?你難道早就料到季長醉會罷官離職?”

 姚煥然道:“是,微臣那日在舞袖樓第一次見到季長醉時,就知道他即使有著陛下的恩寵,也在應天留不久的。”

 李熙堯又問道:“何以見得?”

 “那時微臣奉陛下的旨意,前去剿滅舞袖樓的江湖余孽,本來是可以毫不費力地將他們一網打盡的。但是最後由於季長醉為他們求情,便讓他們走掉了幾個。微臣那時就知道,季長醉和陛下對待江湖人士的主張、看法都不相同。為人臣子,卻和主上所想的完全相悖,是一定不能做多久的臣子的。”

 姚煥然緩緩道出這些話,抬頭看向李熙堯,見聖容未怒,知道自己說的話都還恰到好處,便松了一口氣。

 李熙堯面無表情,對著姚煥然道:“看來你還是很有些先見之明的,難怪能夠百戰百勝,說說你已經準備了很久的答案吧。”

 “是。”姚煥然道,“陛下問微臣對季長醉主動離職一事的看法,微臣以為,這對於我大暠朝而言,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因為陛下自登基之始,就立志要掃清江湖,從那時開始,朝廷與江湖就已經是水火不相容了。可皇上於數月之前,讓季長醉當了相國,這就難免使滿朝文武心生疑慮,以為陛下掃清江湖的決心已經動搖了。現在季長醉主動離職,就讓滿朝的文武都知道陛下想要掃清江湖的決心,一直都沒有變。而且季長醉本就一個劍客而已,實在是難堪相國的大任,遲早會誤國誤民,現在他主動離職了,自然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繼續說下去。”李熙堯道。

 姚煥然道:“相國之位的新人選,微臣從陛下任命季長醉為相國之時,就一直在考慮了。微臣考慮了這麽久,認為相國之位,非裴世勳莫屬。”

 “非裴世勳莫屬?”李熙堯道,“裴世勳可是季長醉的人,他在季長醉身邊待了那麽久,朕怎麽放心把相國的位子交給他?”

 姚煥然道:“裴世勳的確是季長醉的人,但他更是陛下的人。微臣還記得,就是陛下將裴世勳送到季長醉那裡去的。所以說到底,要讓裴世勳在陛下和季長醉之間選一個主子的話,裴世勳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陛下。因為他胸中的一腔抱負,只有通過陛下才能實現。而且據微臣所知,裴世勳不僅才學出眾,辦事的能力也是強於百官不少的,正是相國的最佳人選。”

 李熙堯道:“聽你這麽一說,讓裴世勳當相國,的確是有幾分道理,朕會考慮的。你再說說步奎那個案子查的怎麽樣了吧。”

 姚煥然道:“步奎的案子,微臣已經查出一些東西來了。微臣在他家中搜到了一封江雨人給他的回信,信裡說‘消息已收到,殿下說你乾得不錯’,微臣得到這封信後,立即就派人尋找江雨人的下落,但找了整整一個月,還是一無所獲。後來皇天不負有心人,微臣終於在奉天找到了江雨人的蹤跡,還想辦法從他手裡弄來了步奎寫給他的信。那信裡隻說了一件事,就是季長醉的武功已經被廢了。微臣那時按照陛下的旨意,只要知道季長醉武功被廢的江湖人士,都要除掉,不能留下一個,就對江雨人動手了。但那江雨人的輕功實在了得,微臣沒有追到他。但是微臣帶人搜查他的住處時,發現了幾封秘信,其中有一封就是寫給顏四通的。所以顏四通和那‘殿下’之間,絕對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恐怕要將顏四通下獄,才能找到他和那殿下之間,到底有什麽樣的關系。”

 李熙堯道:“顏四通恐怕是下不了獄了,季長醉已經動了要殺他的心,依朕看來,不出三天,顏四通就會死在季長醉的劍下。”

 姚煥然大驚道:“季長醉要親手殺了顏四通?”

 ………………

 李熙堯道:“怎麽,你覺得很奇怪嗎?”

 姚煥然道:“微臣確實沒有想到季長醉會直接對顏四通下手,微臣原本以為他最多也就是向陛下上一封彈劾顏四通等人的奏章而已。”

 “那奏章就在這裡,你拿去看一眼吧。”

 李熙堯把放在禦桌前的奏章扔給了姚煥然,同時輕歎了口氣。

 姚煥然拿起奏章一看,頓時就為裡面所載的官員姓名之多而驚歎了一聲。

 這封奏章裡所彈劾的官員,一共有三百六十二位,其中三百三十位都是京官。

 李熙堯道:“這裡面有名字的官員,季長醉都要殺之而後快,還好沒有你的名字,不然你可就再也沒有好覺可以睡了。”

 姚煥然放下奏章,道:“微臣請陛下立即下令誅殺季長醉,以免他屠戮在朝京官。”

 “不必了,朕還不想殺他。”

 李熙堯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眼中已經有些落寞了。

 姚煥然又道:“那微臣要不要派重兵保護那些京官?”

 “也不必了,就讓他去殺個痛快吧。等他殺完了,朕與他也就誰都不欠誰的了,往後若再見面,也就沒有什麽情面可講了。”

 李熙堯走到殿門處,看著殿外的雨水,又道:“好多年沒有見過這樣的大雨了,這幾天不管會死多少人,想必都會被大雨給衝得一乾二淨吧。”

 姚煥然走道李熙堯身後,道:“三百三十位京官若一下都被季長醉殺了,只怕是會引得朝堂大亂,還請陛下三思。”

 “亂不到哪裡去的,而且這官場也到了該整頓的時候了。”李熙堯道,“到時候你帶些兵士,在這些官員死後,把他們的家都抄了,抄得的銀子盡數收歸國庫,一兩也不能少。”

 “是。”

 姚煥然明白李熙堯的意思了,他知道李熙堯是要用這三百三十位京官的性命,來填滿國庫,補上這些年來的所有虧空。

 …………

 季長醉離開皇宮之後,直接奔回了相國府。

 黃筱竹見他渾身都濕透了,連忙取出一件大衣給他披上,問道:“下了這麽大的雨,你怎麽不坐馬車回來?”

 季長醉道:“馬車太慢了,我怕耽誤時間。你現在去把章子丘、白風斜和裴世勳都叫來,我有要緊的事要和他們說。”

 黃筱竹見季長醉神情十分認真,便不顧大雨,立馬把章子丘三人給找來了。

 “下這麽大的雨,你找本大爺幹嘛?打攪本大爺睡覺,真是罪過不小。”

 白風斜打著哈欠,頂著一雙睡眼,看起來還是剛剛從被窩裡爬出來的。

 章子丘道:“下大雨也要找我,是已經想通了,要收我做你的第一個徒弟了嗎?”

 裴世勳則道:“大人是不是遇上什麽急事了?”

 季長醉道:“現在事情緊急,你們先都聽我說。我長話短說,第一,我現在已經不是相國,也不是並肩王了。第二,你們現在想留下來的可以留下來,不想留下來的最好現在就離開應天城。”

 這幾句話對在場眾人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他們一時都沒有明白季長醉的意思。

 白風斜道:“你說什麽?你的意思是大爺來了這鬼地方還沒幾天,現在就要走了?”

 季長醉道:“我知道你們一時會難以接受,但事實已經如此了。我在宮裡與皇上大吵了一架,現在我已是決意要辭官離開應天了。”

 “你和那皇帝都是男的,兩個男的吵架有什麽意思?我看要大打一打架才會過癮,你怎麽不敢和那皇帝打一架呢?”

 白風斜向來都是沒心沒肺,此時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這時候你就別開玩笑了。”季長醉說完,又面向黃筱竹,道:“你還想留在應天嗎?”

 黃筱竹道:“應天這地方,我本來就不感興趣,既然你要走了,我還留下來做什麽?”

 “好!”

 季長醉看向章子丘和裴世勳,道:“你們兩個呢?”

 章子丘撓了撓頭,道:“我……我還要你收我為徒,我跟著你走。”

 裴世勳猶豫了片刻,低下了頭,道:“世勳感謝大人這些日子以來的賞識,但世勳終究是朝廷的人,不能離開朝廷,還望……”

 “還望個什麽,你就說你不想走不就結了麽?”

 白風斜又打了個哈欠,又道:“要走就趕緊走,本大爺好到下一個地方接著睡覺。”

 季長醉對黃筱竹道:“我臨走之前,還要在應天城裡辦一件事情,你和白風斜、章子丘先走,我辦完事情再來與你們會和。”

 “你要辦什麽事情?”

 黃筱竹隱約覺得季長醉要辦的事情不會很安全,心下實在很為他擔心。

 季長醉柔聲道:“你放心,是我答應別人的一件小事而已,不難辦的。”

 “真的?你不騙我?”

 在黃筱竹的印象裡,季長醉說的不難辦的事,往往特別難辦,因為他不想讓別人為他擔心,總是把辦什麽事情都說得特別輕松,每次把與別人之間的生死決鬥,都能說成是點到即止的切磋武藝。

 “我說要走就趕緊走吧,你們還在這肉麻個什麽勁?快定個會和的地方下來就走吧,要是耽誤了本大爺睡覺,本大爺和你沒完。”

 白風斜早已經不耐煩了,他無論做什麽事,都喜歡乾脆利落地做完,好讓自己落得個清閑自在。

 “那我們就在霖州千湖鎮的湖群裡會和吧,聽說那裡的風景和魚都很不錯,我們正好可以去嘗嘗那裡的魚。我在應天最多耽擱三天,你們在千湖鎮等我三天就是了。”

 季長醉說完,又對黃筱竹一個人道:“這次的事情真的不難辦,你在千湖鎮等我三天就好了,要我超過三天還沒來,你想怎麽罰我都成。”

 黃筱竹道:“那好,我就在千湖鎮等你,要是你失信了,我可饒不過你。”

 “走吧,走吧,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們去千湖鎮吃魚喝酒去,應天這鬼地方,大爺我這輩子都不想再來了。”

 白風斜走進雨中,任憑如注的大雨澆在他的身上,黃筱竹和章子丘各披著一件雨衣,也走進了雨中。

 ………………

 古諺有雲:“狂風不終朝,暴雨不終夕。”但應天城的這場由春汛引來的大雨,卻一連下了三天三夜才止住。

 三天裡,季長醉在應天一共殺了三百三十人,後世的史書稱這三天為“春汛之難”。

 季長醉殺的第一個人是顏四通,是在第一個雨夜殺的。

 那時季長醉設法弄來了兩柄快劍,一人雙劍,潛進了顏四通的府邸。

 世人大多都以為季長醉的單手劍十分了得,但他的雙手劍其實比單手劍要更為厲害。

 顏四通早已得到了季長醉要殺他的消息,一整天都躲在一間小房子裡,內外都派了數十個守衛看守。

 季長醉看到這些守衛,閃身一劍,就削斷了他們手上所有的兵刃。

 顏四通在屋內聽得聲響,還沒有來得及呼救,就看到一把泛著寒光的長劍已經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暴雨下個不停,黃豆大的雨珠自劍鋒上滴落在地。

 季長醉冷冷地盯著顏四通,道:“我替西瘴餓死的百姓來向你索命了,你罪不容誅,我總覺得就這樣殺了你,實在是太便宜你了。但現在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姑且就便宜了你吧!”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有白銀黃金無數,有古玩珍寶數以萬計,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只求你不要殺我……”

 顏四通向季長醉求饒,但季長醉沒有這個耐心,他手腕一顫,就把長劍送入了顏四通的咽喉,了結了他的一生。

 四周的守衛見顏四通已死,都不敢攔住季長醉的去路,他們當然也沒有攔住季長醉去路的能力。

 季長醉收起雙劍,快速離開了顏四通的府邸,開始殺第二個人。

 這一個雨夜,他一共殺了六十五人,都是一劍斃命,沒有錯殺一個人。

 第二天白日,應天城中曾參與過西瘴改革稅制貪汙的官員都人人膽寒,連早朝都不敢去上了。

 李熙堯在這一天下達了奪去季長醉相國之位,削去他並肩王頭銜,收回給他所有的賞賜的旨意,但沒有說要抓捕他。

 有些京官見城中有季長醉這個殺星在,直知難逃一劫,就策劃逃離應天城,另尋一條活路。

 但這些想逃離應天城的官員,都還離開應天城沒有半裡,就盡數死在了季長醉的劍下,讓那些官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感到無比的恐懼。

 而繼此之後,讓那些官員感到更為恐懼的是,季長醉在城中散布了他將要殺死的官員名單。

 那些官員知道自己被死神點中了,一個個嚇得臉上都沒了人色。

 季長醉從辰時開始殺起,一直殺到了子時,殺到兩把劍的劍尖都快要被磨平了。

 白日加上第二個雨夜,季長醉殺了包括賽清風在內的一百三十五人。

 還有一百三十人要殺。

 第三天,暴雨還在一直下,還活著的一百三十名官員為了保住性命,幾乎已經不顧一切,有的費盡百萬家財,就為了請到一兩個身手了得的貼身守衛來保護自己。

 這些官員所請來的貼身守衛,季長醉基本都不放在眼裡,要殺他們也只是一劍的事罷了。

 但伊安國請來的“天外散人”費無倫,卻著實讓季長醉費了一番力氣。

 伊安國是季長醉殺的三百三十人中的最後一個,季長醉前去殺他時,雨下得正猛。

 季長醉提著兩柄長劍,來到伊安國家中,見到守在他屋前的費無倫,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因為在季長醉的眼中,費無倫一直都是一個不受任何東西拘束的人,他沒想到費無倫會來給伊安國當護衛。

 “幾年不見,向來‘無法無天’的費兄,怎麽甘心當了伊安國這狗官的護衛了?”

 季長醉走到費無倫身前的三丈之地站定,看到他臉上比起以前,少了些棱角,多了些油光。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

 費無倫上前跨出一步,對著季長醉亮出自己的連鞘劍。

 他手中的連鞘劍很是古怪,劍鋒與劍鞘俱為一體,兩頭都有劍尖,沒有劍柄,或者說劍鞘就是劍柄,劍刃在劍鞘中可以任意伸縮,變幻莫測。

 “連鞘劍在名劍譜上排名第五,費兄用這樣的名劍來對付我手中的大冶鐵匠打造出來的區區白鐵長劍,是不是有些欺負人了?”

 季長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連鞘劍,在猜測這把劍待會兒在費無倫的手中,會有多少種變化。

 “對付你,我就算用那名劍譜上排名第一的‘赤霄’,也毫不過分!”

 錚的一聲,費無倫甩動連鞘劍,握住劍鞘尾部,彈射出三尺長的劍刃,直刺季長醉左眼。

 “好怪的劍!”

 季長醉使出雙手劍,左劍直橫,擋住刺來的劍尖,右劍斜刺,刺向費無倫的小腹。

 費無倫手腕一轉,連鞘劍就向後一縮,直接刺向季長醉刺來的長劍的劍身。

 連鞘劍作為名劍,鋒利異常,斬鐵斷金,如削泥切菜一般容易。只聽得哐啷一聲,季長醉右手握住的長劍已經斷成了兩截。

 這時費無倫不待季長醉收招, 手腕又是一轉,連鞘劍又立即向上伸出,如毒蛇一般刺向了季長醉的咽喉。

 季長醉反應極快,左臂一回,讓長劍擋住這一刺,同時右手丟下斷劍,一掌拍向費無倫丹田。

 費無倫手腕再次翻轉,連鞘劍便再次回縮,眼看就要斬斷季長醉右手的整個手腕。

 季長醉臨危不亂,攻敵所必救,左臂一伸,手中長劍劍光乍現,直接斬向費無倫的後頸。

 費無倫不願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季長醉一隻手腕,便使得連鞘劍向前彈射,彈斷了季長醉的長劍。

 但此時季長醉雖然兩劍俱斷,左手拍出的一掌卻沒有絲毫停滯,正拍中費無倫丹田,使得他連退了十多步,跌倒在地上,鮮血狂噴。

 “我這一掌用了全力,你丹田被毀,一身武藝都廢掉了,趁著我現在還沒有動殺心,快走吧!”

 季長醉拾起費無倫掉落在地的連鞘劍,稍稍看了一眼,就把劍扔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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