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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武學數據庫》第139章 番外
  番外——顧望講給海拉娜聽的故事

  那還徐赫銘閉門不出的五天裡,或許是因為無聊,又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麽事情,顧望曾經講了一個故事給海拉娜聽。

  在顧望開始講這個故事的時候,海拉娜並沒有說自己要聽,但顧望就是講了。

  他講的故事是以一個人的第一視角來講的,那個故事是這樣的:

  如果父親沒有送我去跟曾師傅學殺豬,我肯定一輩子也不會知道殺豬的學問和魅力,更不會和曾師傅產生任何聯系,那可就遺憾大了。我們這片論殺豬的手藝,曾師傅是第一,可惜的是我最後沒能接了他的班。

  曾師傅全名曾止一,人人都說他的名字取的好,殺豬要是不能一刀利落了,總不是個好事。確實,曾師傅跟我說過,他殺了千把頭豬,還沒補過第二刀的。我當時很以為他是在吹牛,好讓我踏踏實實地跟他學殺豬。所以那時候我說他是在扯淡,我親眼看見過一個人殺豬使了三刀子,結果豬還跑了。我以為他會被我氣著,然後發火打發我回家去,這樣我就不用再學殺豬,更不用擔心以後會憑殺豬混飯吃。可是曾師傅非但沒生氣,還笑了。他笑的時候眯著眼睛,嘴巴裂開成一塊啃完的西瓜。他笑著說:“你這個哈寶,那殺豬的是什麽貨色,三刀子還能讓豬跑了,出醜!要我在那地方,不甩他個耳刮子算我不是人!等你跟我出去殺一回豬,你就曉得我是不是吹牛皮了。”我當時真正是後悔了,可後悔已經晚了,曾師傅這個樣子顯然不會輕易趕我走,我的學徒身份已經成了事實。我當然也可以主動地一走了之,但事實是除了回家,我實在別無選擇,而只要我一回到家,我的父親大人絕對會讓我後悔回去。這是我第一回去曾師傅家沒有想到的。

  第一回見曾師傅,是我輟學後的第108天。那天不是個好日子,因為是雷雨天,又濕又熱又悶,這樣的天氣讓我痛苦。不過讓我更痛苦的是,昨天父親打的我全身疼痛難忍,但是我又必須忍著,不然只要一出聲,又會挨打。可挨打還不算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我來學殺豬完全是被迫的,說實話,我寧願回學校上課也不想去殺豬。可誰讓我的父親大人不準呢?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根本沒想真的學殺豬,我一心隻想著趕快了結這個事,之後只要不殺豬,幹什麽都好。

  父親帶我去曾師傅家,喊了一句:“老曾,人送過來了!”就走了,因為他們事先已經說好了。父親走後我輕松了很多,但我更加失落,父親這樣就把我留了下來,過程簡單到像是丟棄了一份垃圾。

  “好,我曉得了。”曾師傅說這話... ...

的時候還在裡屋裡,但我聽聲音就知道他是個胖子,不過不聽聲音也猜的出。殺豬的有幾個瘦子?果然,從裡屋出來的曾師傅驗證了我的猜測。

  頭大而且圓,頂上已經成了地中海,但看起來並不壞,地中海似乎比較適合他的頭;一張胖臉上的五官也還算看的過去,至少說不上醜;軀乾四肢不長也不短,手臂和小腿都很粗壯。在我眼裡,曾師傅確實不討厭。

  曾師傅掃了我一眼,打了個哈欠說:“想好了沒有,殺豬可不是個好耍的事。”

  我說:“我知道,我想好了。”

  曾師傅說:“那要得,我明天出去殺豬,你在邊上看著。”

  …………

  “去哪裡殺豬?還隻五點鍾,天還是黑的。”我問曾師傅。

  “塘子灣的李大家。

怎麽,嫌早?要吃這趟子飯,就要受這趟子罪。”曾師傅用一條很大的毛巾,蓋住面前案板上的一個竹條編成的籃子,籃子裡的是他殺豬的全套刀具。  “給,提著。”曾師傅把籃子遞給我。

  我接過籃子,手心感到一絲冰涼。

  雖然我們五點多就出門了,可快十點才趕到李大家裡。這不是因為李大家跟我們離得太遠,而是他家在一個異常偏僻的山旮旯裡。這麽說吧,我們七點就到塘子灣了,可就塘子灣到他家裡這十裡山路,我們足足走了有三個鍾頭。這三個鍾頭裡,我是有苦沒處訴,畢竟曾師傅不說是個老頭子,至少也是個半百之人了,他不說累,我總歸不好意思叫苦吧。十裡山路走到一半,曾師傅看我腳走的打折了,還調侃我說:“看你這個樣子,還以為是走了十萬裡長征的人咧。這回還只要帶個刀,鐵架子、案板都沒有帶,你老人家就成這樣了?”聽他這一說,我接下來的五裡山路都硬是悶著頭,一聲不吭走完了。

  十點到的李大家,十一點殺的豬。中間這一個鍾頭,我、曾師傅,還有李大,捉豬去了。這次捉豬我算是開了眼界了,真的,我從沒見過比李大家更老更破的屋子,從沒捉過豬,更沒有見過李大一樣的人!先說李大家的屋子,兩間並排的土胚房,瓦片房頂,太陽照下來,屋裡凹凸起伏的地上可以看到無數的光斑,估計下起雨來可了不得。就這條件,還有豬可以殺?如果不是之後我親手抓到了豬,我真懷疑李大是忽悠我和曾師傅。

  李大,男,四十五歲,嗜豬如命。如果李大不把豬像栓驢一樣栓在他家門前的一顆大杉樹上,或者他能用一根稍微牢靠一點的繩子栓豬,我們三個人就不用在山裡追著豬追一個鍾頭。

  好了,十一點了,終於可以殺豬了,還... ...

好李大這個不靠譜的還是提前擺好了架子和案板。只不過架子是木頭的,不過也可以湊合著用。

  我和李大把豬抬到架子上,豬還在垂死掙扎,拚命嚎叫,瘋狂抖動。“豬草包,羊好漢,牛的眼淚在眶裡轉。”曾師傅說著,讓我們把豬按穩了,從籃子裡拿出尖刀,走到豬面前,一手從豬脖子摸到豬下巴,然後托住下巴,突顯出豬的咽喉,另一手的尖刀已經捅了過去。豬不動了,我和李大松了手,我看見李大這個前世沒吃過豬的的喉頭在一瞬間滾動了幾下。

  曾師傅乾淨利落地抽出刀,確實,他隻用了一刀。

  李大吞了口口水說:“還是曾師傅利落。”

  刮豬毛的時候,李大又不靠譜了,開水少了。豬毛才刮到一半,開水就沒了,曾師傅的刮刨也只能歇氣。

  李大提著空蕩無物的燒水壺,看著豬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

  曾師傅把刮刨放水裡洗了洗,說:“就這樣也行,待會用火燒燒。”

  之後開膛到解豬,曾師傅一會兒用尖刀,一會兒用砍刀,一會兒用剔刀,中間除了抽了根煙,沒有休息。

  曾師傅解豬的時候,我和李大無聊的開始聊起天。我也真夠無聊的,居然跟他聊的起勁。因為我聽他的口音不是本地人,我問他:“李大,你老家是哪裡的?”

  李大說:“縣城大牢的。”

  我說:“你放屁,哪有人老家在牢裡頭。”

  李大說:“滾犢子你,你才放屁,小心我整死你我。”

  我又問他:“你家裡面只有你一個人了嗎?”

  李大說:“你家裡才一個人呢,我弟弟出去旅遊了,明天就回來!就是他明天回來我才殺的豬,他最喜歡殺豬,他每天就盼著家裡殺豬。我知道他小子其實是盼著豬肉燉粉條,鍋包肉,白肉血腸,殺豬菜…………”李大掰起手指頭數個沒完。

  十二點,這頭豬總算是殺完了。

  李大看著案板上分解完畢的豬,很是興奮,說:“曾師傅,你今天幫了我大忙了!”

  “豬肉燉粉條!”他指著五花肉。

  “鍋包肉!”他指著豬裡脊。

  “白肉血腸!”他指著豬大腸,鮮豬血。

  “殺豬菜!”他把案板指了個遍。

  …………

  李大本來要留我們吃飯,我也確實餓了,但曾師傅收起他的一套家夥,還是要走。

  回去的路上我問曾師傅為什麽不吃完飯再走。曾師傅說君子不奪人所好。很久以後我才知道,李大有個親弟弟叫李小。二十年之前,李小在東北被... ...

錯抓到了我們這個狗屁地方,那年月饑荒鬧得厲害,他在牢裡活活餓死了,死之前給他哥留了張紙條子,上面寫著:豬肉燉粉條,鍋包肉,白肉血腸,殺豬菜…………

  …………

  半個月沒殺過豬了,我和曾師傅都閑的發慌。頭幾天曾師傅還每天磨磨刀打發時間,之後就無聊的指揮我磨刀,到最後實在無聊,刀也不讓我磨了,拉著我去街上瞎轉悠。

  街上有什麽好轉的呢?我不用去就知道,從街東頭到西頭,行人絕對不會超過一百個數,人尚且如此,鋪子更不用想。可這次才一到街東頭,眼前就已經被密密麻麻的人頭所吞沒。

  曾師傅說:“這個架勢,主席來了也不至於啊。”

  我們穿過人流,頗費了一番力氣才找到吸引人流的所在。

  人流的中心地有一個關著十頭豬的大鐵籠,鐵籠旁站著兩個戴口罩的大漢,大漢前面是一個青年人和他所發明的機器。那台機器通體是耀眼的不鏽鋼,內部構造看不出來。青年人在當眾講解這台機器的功能和作用。

  “這台設備是專門用來屠宰牛、羊、豬等一些大型家畜的機械,我目前稱之為全自動家畜屠宰機。這台設備適用於大型的養殖場,采用的工藝程序比較多,主要是設備中的浸燙箱采用的封閉箱體式結構,利用蒸汽熱交換方式加熱,可以自動調節水溫、手動控制、機械、氣流雙重攪拌,通過浸燙後的家畜脫毛後體表不受損害,表皮色澤新鮮…………”

  我知道,這樣的機器引不來如此多的人,除非有利可圖,不然鬼才來看這個青年人說這麽一大通子話。

  “好的,現在我們已經了解這台全自動家畜屠宰機的構造和作用。接下來我會現場用活豬演示給大家看,那麽演示之後的我們所獲得的成果,也就是豬肉,豬蹄,豬排骨,以及豬身上的一切,都會無償的,全部送給大家,絕對不會讓大家出一分錢,這是對大家前來支持我們的一點點感謝。”

  曾師傅對我說:“我操他娘的,難怪了,這麽些天沒有人找我殺豬,都等著天上掉咧!”

  我說:“要這東西真能頂用也是個好事,你老師傅也能歇歇,我也能斷了殺豬的念想,早點回去幹別的事。”

  “你這個哈寶想的美,看吧,論殺豬,這機器硬是比不贏我,要不我也不殺豬了。”曾師傅白了我一眼,然後興衝衝的走過去跟那個青年人說:“你們這機器,我看到底沒有人工好,這些豬反正你們也都要殺了,讓我老曾跟你們這機器比比,要得不?”

  青年人還在猶豫,周圍人就起哄了。

  “別想... ...

了,曾師傅是我們在最會殺豬的,比不贏他,你們這機器怎麽說也不好使。”

  “就是就是”

  …………

  青年人突然明白了讓傳統人工跟先進機器比一比是個宣傳的好辦法,說:“既然大家都說要得,那就要得。”

  曾師傅說:“那好,我跟我徒弟把我那套子乾活的家夥拿過來就開始。你們幫我搞點開水刮豬毛。”青年人說沒問題。

  我跟曾師傅回去拿了家夥過來,人流不但沒散,反而更密了。

  人機大戰開始了,曾師傅和機子一同開始了殺戮。

  這是我見過曾師傅殺豬殺的的最好看的一次,也是我最後一次看曾師傅殺豬。

  曾師傅扶住豬的肉脖子,一刀扎了進去,然後退了出來。跟以前不一樣的是,這次尖刀退出來的速度好像慢了一點,而且他額頭上還冒了汗。

  尖刀退出來的一刹那,曾師傅左膝頂起了豬的肚子,讓豬胸腔裡的血流乾淨。血流完了,在臉盆裡凝固成了血豆腐塊。曾師傅點燃一根煙,開始刮毛。刮毛除了刮刨必須要快之外,開水也一定要到位,要是溫度少了點,這毛就刮不動。這次的開水是真正的滾開的水,澆到豬身上,豬毛都要翻卷。曾師傅的刮刨飛速刮動,豬毛簌簌而落,地上豬毛堆積,像是下了一場豬毛大雪。

  開膛的時候,曾師傅先把豬倒掛在鐵架子上,在磨刀棒上磨了兩下刀,然後才開始動刀。尖刀從肛門始,到胸腔止住,中間刀子沒沾著任何“白下水”——大腸、小腸、肚兒。迅速取出所有的白下水,破開胸腔,割下所有的“紅下水”——心、肝、肺等。開完膛,曾師傅再用清水把整個豬腔衝了一遍。整個開膛下來,曾師傅沒有改過刀,從肛門到豬下巴,是一條完美的弧線。

  “白下水”殺豬的一般不管,曾師傅也不管,他隻處理“紅下水”。心和肝,都不需要處理,肺需要衝洗幾回。曾師傅提著肺葉子上的氣管,對著水龍頭,再擰開水,那兩片肺葉立馬鼓脹變大,像兩顆粉紅色的太陽。

  解豬了。曾師傅把豬搬上案板,卸下頭、蹄,用大砍刀劈開脊骨,再用剔刀割開皮肉,整隻豬一分為二。割肉時,曾師傅刀鋒略斜,分開的豬肉成斜面,這樣看上去顯得膘厚。

  豬算是殺完了,曾師傅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抽根煙稍事休息。

  而此時另一邊的機器已經殺完了第三頭豬。的確,單從速度上看,曾師傅比不過機器,可是本著良心說話,機器殺的豬雖然也齊整,但還是少了點東西。曾師傅殺豬可以說是藝術,那機器只不過是在屠殺罷了,這一點看那... ...

機器下凌亂四濺的積血就知道了。

  又過了一會兒,豬都殺完了,曾師傅隻殺了那一頭,剩下的時間他都在看著案板上他解好的豬肉。

  青年人停了機器,向大夥說:“大家呢也都看到了,我們全自動家畜屠宰機的殺豬速度是遠遠勝過人工的,在解豬的過程上也隻稍稍遜色於人工,所以呢……”

  “我輸了。”青年人話還沒說全,曾師傅就丟下這一句話,拿起他的家夥,逆著人流走了。我一時沒反映過來,但是也扛著鐵架子跟在他後頭,身後傳來了青年人的“所以呢,我宣布,這場比賽我們機器取得了最後勝利!大家請拿豬肉!”和人們對豬肉的哄搶。

  回到曾師傅家,我放穩鐵架子,跟他說:“曾師傅,我看你比那機子厲害多了,那機子哪裡是殺豬啊?根本就是……”

  曾師傅打斷了我:“我殺豬的時候,使了兩刀才殺死。”

  我呆住了,曾師傅殺豬怎麽會用兩刀子?而且殺豬的時候我根本就沒看到他用了兩刀啊!

  “我那第二刀是使的暗刀子,在豬喉嚨裡使的,別人不知道,我心裡清楚。跟機器比,輸了贏了都只是那麽回事。可使了兩刀子這事就大了。豬雖然是菜貨,命裡該受一刀,可殺豬的要是不能一刀了結了它,不光豬多受了一份罪,殺豬的也是造了孽。造了孽的手再也殺不了豬了。”

  我說:“你別呀,我可還要接你的班,你不殺豬了,我找誰去?”我不想曾師傅就此不再殺豬,他殺的豬簡直就是藝術品,那雪一樣的豬毛,那完美的弧線,那兩顆粉紅色的太陽。我想接他的班,我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念頭!

  曾師傅歎了口氣說:“你這個哈寶。你這一世不是乾這一行的料,回去吧,該念書就念書去。我不殺豬了也好,落得清閑。”

  我無話可說了,我只能向我的師傅跪下,磕三個響頭,然後轉身離去,讓他看不到我強忍不住的從心裡流出的淚。

  …………

  顧望講完了這個故事,他覺得自己已經有很久沒有說過這麽多的話了,覺得有些累,也不知道海拉娜聽了沒聽。

  海拉娜無疑是聽了的,她問顧望道:“你這個故事裡殺的豬,是一種什麽樣的生物?”

  額…………

  顧望沒想到原來海拉娜從來沒見過豬,扶著額頭道:“豬麽,就是那種看起來憨憨的,肥肥的,給我們人類提供肉食的動物。”

  海拉娜道:“這樣的麽,那你講的這個故事裡的那個最後沒能夠學會殺豬的人,是不是你自己?”

  顧望道:“當然不是我自己了,我雖... ...

然小時候除了讀書,對什麽都感興趣,也看過很多回殺豬,也動過學殺豬的念頭,但實在是沒有哪一個殺豬的師傅敢收我, 因為他們都怕在我身上賠本,而且……而且我從來沒有見到過我的親生父親,怎麽也不會被他送去跟一個殺豬師傅學殺豬的。”

  海拉娜道:“這麽說,你從小子就沒了父親?”

  顧望道:“嗯,我不光沒有父親,其實連母親也沒有,不過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我有六嬸就夠了,她雖然脾氣不太好,時不時就喜歡發脾氣,但我知道她其實心地很好,也一直把我當做她的親生兒子一樣,只可惜好人的命都不怎麽太長,她後面也離開我了。”

  海拉娜道:“她離開你以後,你是不是就變成了一個人了?”

  顧望道:“本來是這樣的,但是我後來又有了小盒這個親人,也就不是一個人了。”

  海拉娜道:“小盒是誰?”

  顧望道:“小盒是我的妹妹,她現在也在這艘船上。”

  海拉娜道:“她是你的親妹妹麽?”

  顧望道:“不是,但是我要是有一個親妹妹,也絕對不會有小盒那麽好。”

  海拉娜道:“看來你對那個小盒很滿意,你跟我說的這個故事,有沒有對她講過?”

  顧望道:“沒有,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和你說這個故事,也許是太無聊了吧。”

  海拉娜道:“我知道你為什麽要和我講這個故事。”

  顧望道:“哦?為什麽?”

  海拉娜道:“因為你找不到一個那種可以說一句話就頂上說一萬句話的人,你感到非常孤獨,就像是一個人在大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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