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荷花領著幾名下人從小道上經過,手上端著各式各樣的酒菜,來到藍朱覺這桌,“酒菜來嘍。”
說著,將各式各樣的菜擺上桌。
一時間桌上色香味俱全,鹹甜兼備,有葷有素,還有山珍海味,簡直快趕上滿漢全席了。
“哇,看上去不錯嘛~”顧清雅幾人看到呈上來的菜肴,露出期待的目光。
玉兒哪裡見過這麽多飯菜,一時間眼冒金星,垂涎三尺,一點姑娘家的樣子都不見了。
“開飯嘍!”藍朱覺怪叫一聲,抄起筷子就和玉兒狼吞虎咽起來。
顧清雅淑女的掰開一根雞腿,櫻唇輕啟,啃掉雞肉。
而塵千雪依舊抱著劍靜坐,一口未動。
不一會,他們就以風卷殘雲之勢清掃了飯菜。
酒足飯飽,正所謂溫飽思YIN欲,這不,露出本性了。
祁無暇漲紅著臉,不時偷瞥那些舉止大開大合,春光乍現的女子們。
藍朱覺比他坦蕩,光明正大的看。
“嘿嘿嘿,我跟你講啊,我的[嗶——]可長著呢!”藍朱覺臉頰紅暈,左擁右抱,在兩個美人連番灌酒下已經開始說胡話了,“江湖人稱,一樹梨花壓海棠!”
“哼,官人又在吹牛,我才不信咧。”一名身披淡紫色絲綢衣服的女子坐在藍朱覺身旁,一頭青絲用一根玉釵隨意盤在腦後,臉上的胭脂沒有荷花那麽濃,只是薄薄的一層,更加凸顯出她臉頰的紅暈。
“喲呵,那好啊小紫,等晚上咱倆練練,看看是我金槍不倒還是你銀花不敗。”藍朱覺當場給紫衣女子下挑戰書。
“哼,官人壞壞!還有,人家不叫小紫,人家叫喜鵲。”喜鵲白皙的胳膊搭在藍朱覺胳膊上。
“哎喲~官人,你怎麽說這種羞羞的事,你剛才不還是跟人家說,你不是隨便的人嘛?”荷花坐在藍朱覺腿上,香肩倚靠他的胸膛,纖纖玉指拿著顆葡萄送到後者嘴邊。
“我的確不是隨便的人。”藍朱覺一口吃掉荷花遞來的葡萄,“但我隨便起來不是人,嘿嘿嘿。”
說著,露出了如同滑稽一樣的笑容。
“真是辣眼睛。”聞臭識男人眯起眼,感覺無法直視了。
“切,丟人。”祁無暇一邊批判著藍朱覺,一邊死死盯著藍朱覺身邊倆美人,羨慕他厚臉皮的功夫。
顧清雅只是捂額苦笑,她絲毫不懷疑這行為跳脫的家夥,是否真的會和女NPC發生點什麽。
塵千雪依舊如同冰雕一樣,沒發表任何意見。
幸好小玉喝了幾大碗酒,此刻正不省人事的趴在桌上,否則她在心中建立的藍大俠形象恐怕會崩塌。
“接下來該怎麽辦,主線任務要咱們調查怡春院的內幕。”祁無暇實在忍不住了,壓低了聲音與隊友們討論,“但是這裡人這麽多,魚龍混雜,很難下手啊。”
聞臭識男人晃晃小腦袋,表示自己沒轍,“我...我就是個奶,問我也沒用。”
塵千雪抱劍一言不發。
祁無暇緩緩扭頭,詢問的目光拋向顧清雅。
“這嘛......”顧清雅拄著香腮,黛眉緊縮苦苦思索著脈絡。
“要我說,咱們今晚乾脆在這開房吧。”藍朱覺突然橫插一嘴。隊友們說的悄悄話他聽得非常清楚。
“......”祁無暇嘴角抽搐,差點當場把桌子給掀了,壓低了聲音吼道:“你TM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麽,任務在那擺著呢,
居然還有心情要開房!” 雖然這也是他心中所想,但是你不能就這麽說出來嘛!
“我的意思是,現在黃昏,人來人往不便行動。”藍朱覺站起身,雙手拄著桌子,貼到祁無暇耳邊壓低了聲音,“我們可以在這開間房,讓別人以為咱們是單純的在這住店過夜,實際上今晚夜深人靜的時候就采取行動。”
祁無暇恍然大悟點點頭。
“嘖,你以為呢?”藍朱覺的墨鏡忽然滑落幾分,露出一對靈魂拷問的眼神,直逼祁無暇。
“呃,咳咳咳。”祁無暇臉一紅,啞口無言,一邊乾咳一邊挪開目光躲避他的眼神。
“好了,藍老弟的提議很不錯,就這麽辦吧。”顧清雅再次跳出來當和事佬,“大家的饑餓值都回滿了沒,沒回滿再來一桌飯菜。”
祁無暇和聞臭識男人點點頭,“滿了。”
“提問!”藍朱覺突然舉起手,坐姿端正,如同上課時學生舉手提問一樣,“饑餓值有神馬用?掉光了會怎樣?”
顧清雅有些吃驚,雖然藍朱覺是1級萌新,可是這些東西新手教程裡都應該有啊,“你該不會是跳過新手教程了吧?”
“哎嘿嘿。”藍朱覺撓頭傻笑。
“唉。”顧清雅有些無奈的歎口氣,解釋道:“饑餓值是指玩家在遊戲中的飽食度,吃食物能夠補充,太低會感到饑餓,掉光後就會開始扣血。”
“哦,聽起來很嚴重啊。”藍朱覺拄著下巴點點頭,斜視著視野右下角的四條槽位,如同十萬個為什麽一樣再次發問:“那麽口渴值、體能值和理智值又是怎麽一回事?”
“口渴值,顧名思義就是需要喝水、酒或者飲料補充,太低會感到口渴,掉光了也會掉血。”顧清雅如同老師教學生一樣,非常耐心的給藍朱覺解釋遊戲機制。
“體能值你可以理解為藍條,活動、釋放技能就會消耗,太低了就會感到疲勞,需要休息才能恢復。”
“理智值就比較特殊了,只有在遭遇一些無法理解,不可名狀、恐怖的事情後才會扣,據說理智值越低,看見幻覺聽到幻聽的幾率就越大,甚至到最後會變成恐怖遊戲。”
說完這些,顧清雅口乾舌燥,端起桌上酒杯抿了一口。
“搜嘎。”藍朱覺解開疑惑,露出一排潔白牙齒,咧嘴大笑,“謝謝顧老師!”
“哪裡哪裡,不用謝。”顧清雅回以溫柔的微笑。
“官人,你們在說什麽啊,人家聽不懂。”喜鵲搖晃著藍朱覺的手臂。
“沒什麽,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藍朱覺隨便打了個馬虎眼,想要將她倆糊弄過去。
“人家不是小孩,人家都已經十八了。”喜鵲氣鼓鼓的撅著小嘴,“荷花也已經二十了,哪來的小孩子。”
二樓,金媽媽胳膊拄著綠木柵欄,探出半個身子,扇著圓扇看著藍朱覺這邊。
見到兩女看上去已經成功拿下藍朱覺,她的臉上湧出一抹笑意,“切,我還以為多難搞定呢,這麽快就咬鉤了。”
她沒看見的是,藍朱覺看似醉酒色眯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清醒。
“哼,看樣子,都認為我被這倆女人拿下了呢,很好,和計劃中的一樣順利。”藍朱覺在心中暗想,左擁右抱間微微一笑。
墨鏡後,一對黑眸中閃過似乎能洞穿一切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