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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孽子》第八百七十九章 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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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毛如今真是壯年,整個身軀長度達到了一米五,高度也超過了一米二,妥妥的一隻猛獸。

一般來說,獒犬的智商是比較低的,但是金毛是一個例外。

不說小時候李寬有有意識的讓小玉米訓練它,甚至為此從系統裡兌換了一本警犬訓練術的書籍。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

最關鍵的是李寬給它服用過系統中兌換出來的藥劑,雖然沒有辦法讓它跟人交流,但是明顯智商有上升。

經過訓練之後,簡單的指示它已經能夠很熟練的掌握了。

畢竟,小玉米整天到處亂跑,雖然有秦懷道跟著,但是李寬也不完全放心。

所以在金毛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專門讓它在關鍵時刻能夠救小玉米。

“小玉米,我這是在辦正事呢,誰讓你過來的呀。”

狄仁傑很是無奈的看著這個小祖宗。

整個楚王府,除了之外,就沒有誰拿小玉米有辦法。

“有金毛的地方就有我,有我的地方就有金毛。你這是嫌棄我過來礙事咯?那我帶著金毛走開就是了。正好旁邊就是西市,我跟金毛去逛街得了。”

小玉米一點都不怕狄仁傑,隨便一句話就拿捏住了狄仁傑。

“算了,來都來了,那你就在這裡看看吧。但是千萬不要進入延康坊內部,我也不知道那幫案犯什麽時候會從什麽地方冒出來。他們敢把流言的對象引向陛下,就一定是窮凶極惡之徒,到時候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狄仁傑還指望著金毛等會幫忙尋找案犯的下落呢,怎麽可能任由小玉米帶著它離開?

“有懷道哥哥跟在我身邊,有什麽好擔心的?再說了,整個延康坊都被警員給包圍了,天上還有王府的護衛在熱氣球上巡視,犯人就是插上翅膀也飛不出你的手掌啦。”

小玉米在幾年前就碰到過刺殺,心理素質絕對不是普通的小孩子能夠比得上的。

再加上李寬的教育方式跟一般人很不一樣,搞得小玉米鬼靈精怪的,完全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別說狄仁傑不可能勸說住她,哪怕是程靜雯在這裡,估計也不管用。

“那也得小心!”

狄仁傑知道爭論下去也沒有什麽結果,隻好訕訕的說了一句話,然後就開始忙自己的事情了。

“嚴良,你先帶人篩查一遍,結合左右鄰居的信息,先排除掉那些明顯沒有問題的百姓,讓他們安安靜靜的在家裡待著,沒有得到通知之前,不允許出門。”

雖然狄仁傑知道金毛的鼻子很厲害,但是牽著它走遍延康坊的每一個院落也不大現實。

那樣需要的時間太長了,容易生出變故,也容易讓對方有時間做進一步的準備。

反倒是現在這樣迅速的排查掉沒問題的院落,然後鎖定一批有嫌疑的院落,到時候狄仁傑再出手,效率就會快很多。

“狄郎君,這幾個死者身上的衣服都已經取過來了,就放在那個箱子裡。”

這個時候,萬年縣警察署署長徐文強也來到了狄仁傑跟前。

“好!大家開始乾活!”

狄仁傑說完,準備從小玉米手中接過金毛的韁繩。

“懷英哥哥,由我牽著金毛,它會更加安心一些。再說了,怎麽指揮金毛乾活,你肯定不如我。反正有懷道哥哥跟著,我不會有什麽危險的。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可以再安排幾個護衛一起嘛。”

小玉米顯然不想當一個看客。

不過,這種有危險的事情,狄仁傑肯定不能同意啊。

“那不行!誰也不知道那些犯人手中會有什麽凶器,

萬一人家手中有強弩,那就危險了,幾個護衛根本就不管用。再說了,如果師父知道我讓你參加冒險,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怎麽懲罰我呢。”“這個你就多慮了,阿耶既然同意我牽著金毛過來湊熱鬧,就意味著他同意了我跟著你一起辦案。這肯定是包括帶著金毛進入延康坊,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我阿耶到時候會怪罪你。再說了,你狄仁傑,什麽時候做事居然也畏手畏腳的了?你不是一向是憧憬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嗎?”

小玉米的話,讓狄仁傑無話可說。

一旁的王玄武有點看不下去了,“算了,小玉米要進去就讓她進去吧,我親自帶著一隊護衛跟在她身邊。長安城中,能夠在我跟懷道面前傷害小玉米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李寬讓王玄武帶著楚王府護衛支援警察署辦案,但是王玄武並沒有參與現場的實際指揮,如今看到小玉米要去冒險,自然是要跟在身邊。

“行吧,那等會警員會不斷的排查各個院落,我們就去排查之後不能確定沒有問題的院落開始重新確認。”

眼看著小玉米這麽堅持,王玄武和秦懷道又不反對,狄仁傑也就妥協了。

……

“大哥,我剛剛想去外面采辦一批食材,結果發現坊門已經被警員圍住了,所有人都不許出入。我們應該怎麽辦?你說警察署的人是不是發覺了什麽?”

在一處雜院裡頭,幾名中年漢子聚在一間小屋裡說著話。

“不著急,警察署的警員圍住了延康坊,並不一定就是針對我們去的。哪怕是他們真的是衝著我們而來的,那也說明他們手中已經沒有更加進一步的線索,否者就不是圍住延康坊,而是直接過來圍住我們了。”

“可是,看他們那個架勢,準備一家一戶的搜查,到時候遲早也會搜查到我們這裡的啊。”

“真的會搜查到我們這裡嗎?不見得!西明寺是長安城有名的寺廟,不少達官貴人都會過來禮佛,裡面居住的都是得道高僧,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去懷疑寺廟裡頭的和尚會去做出這種事情。

哪怕是警員很負責任,真的進廟裡搜查,也只會象征性的查一查。寺廟這麽大,他們怎麽可能查到我們這裡?再說了,就是查到我們這裡,又有什麽好怕的?我們已經在西明寺待了將近兩年了,大家都知道我們是老實的仆人,你臉上又沒有寫上我是凶手的大字!”

“話是這麽說,就怕到時候一不小心出了意外。太子殿下當初對我們幾個恩重如山,如今十七年過去了,我們都找不到機會報仇,要是就這麽折損在警察手中,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替太子殿下報仇了。”

很顯然,幾名中年漢子,是當初李建成的余黨。

作為一名當了九年太子的人,李建成並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麽窩囊。

甚至可以說李建成其實也算是一個頗有才華的人,能夠壓得李世民走投無路,孤注一擲。

自然而然的,身邊自然也有一批忠心的死士替他辦事。

雖然玄武門之變後,李建成身邊的人已經被清洗了一遍,死士更是清洗的重中之重。

但是,李建成經營了那麽多年的勢力,又豈是清洗幾下就能清洗乾淨的?

李忠帶著百騎司的人馬,費盡心思,花費了五六年的時間,才算是基本上除掉了李建成的余孽。

不過,很顯然,這裡面還是有漏網之魚的。

“十幾年都躲過了,我不相信這一次就躲不過!我重新想過了這幾個案子的作案過程,我們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麽線索,哪怕是我就站在警察署門口,他們也不可能把握抓起來。”

“希望如此吧,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心裡面有點不安心。”

……

“馬署長,狄郎君就這樣牽著一隻獒犬在各個院子裡頭隨便轉一圈,然後就往下一個院子而去,真的有用嗎?這些院子都是警員確認之後,不能完全證明他們沒有問題的,正常來說我們不是應該讓警員進去仔細的搜查一遍嗎?”

狄仁傑開始乾活後,嚴良和馬周也跟在身後,看看狄仁傑到底是怎麽破案的。

他們一個是長安縣警察署的老大,一個是警察總署的老大,自然不需要事必躬親的去衝在前頭搜查院子,所以其實大家開始忙碌起來之後,他們反而沒有事情做了。

“如果全部都認真搜查一遍的話,今天是肯定沒有辦法完成搜查的。甚至明天都沒有辦法完成。延康坊雖然只是長安城的一個坊,但是我們也不可能讓警員一直圍住,到時候指不定有一堆禦史彈劾我們擾民,說我們警察署辦案無能呢。”

馬周有點理解狄仁傑的“著急”,但是對於這種“著急”之後的效果,卻是沒有任何把握,所以乾脆也不提這一茬了。

反正狄仁傑搞不定的話,到時候李寬肯定是會出手幫忙的。

對李寬有著盲目的信心的馬周,覺得這個案子最終肯定還是可以破的。

只是一個案子需要驚動大唐親王去親自搜查,會顯得警察署比較無能擺了。

“這隻獒犬的大名我也聽說過,據說粗通人性,但是只是聞了聞那些死者的衣服,就能找到誰殺害他們的嗎?不大可能吧。這都過了多少天了,哪怕是狗鼻子再靈也找不出來啊。”

嚴良這話,其實也是馬周心中的話。

只是馬周不會這樣直接說出口。

“看看吧,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等警員把所有的院子盤查一遍之後,再對有疑問的院子仔細搜查一番,懷英沒有做的事情,我們在後面補上去就是了。我擔心的是這些案犯根本就不在延康坊裡頭,那我們就不管怎麽搜查都搜查不出來了。”

雖然馬周認為狄仁傑的分析很有道理,也認可案犯最可能在延康坊。

但是,這些畢竟都只是一個猜測,最終還是要把人找出來了才算。

“再過一個時辰,太陽就要落山了,可是到現在為止,金毛的表現沒有任何異常,懷英哥哥,那些犯人真的在延康坊嗎?”

小玉米剛開始的時候還興致勃勃的,慢慢的,就發現這項工作一點意思都沒有。

“從概率的角度考慮,犯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延康坊。哪怕是他們現在已經轉移了,那也一定在延康坊待過。只要他們在這裡待過,就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不留下,不可能誰都沒有見過他們,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他們待的或者是曾經待過的地方。”

對於小玉米的疑問,狄仁傑自然是要好好解釋一番。

要不然這個小祖宗直接牽著金毛回家玩去了,那自己就只能乾瞪眼了。

今天要不是曾經見識過金毛的神通,狄仁傑根本就不會簡單粗暴的來這麽一招。

“那好吧!我們再轉轉吧!”

小玉米雖然覺得累,但是也不是那種願意服輸的人。

今天出門的時候,她可是信誓旦旦的說要帶著金毛把犯人找出來呢。

“狄郎君,這一片的院子都沒有什麽可疑的,我們去東邊那條巷子吧?”

當狄仁傑一行人來到一個路口的時候,旁邊的警員已經匯總了前期的盤查信息。

“那是什麽地方?”

狄仁傑駐足觀察了一下四方,發現前方百米處有一規模宏大的院落。

“那裡是西明寺!”

“西明寺?”

“是的!隋朝的時候就已經修建了,當時是楊素的住處,面積佔據了整個延康坊的將近兩成。武德初年,這裡是市萬春公主的住宅;後面陛下又把它賞賜給了魏王殿下,不過魏王殿下搬到芙蓉園之後,就把這裡改造成了寺廟,用來為皇后娘娘祈福。”

很顯然,這個警員對於延康坊的信息非常了解,狄仁傑的問題都得到了解答。

不過,狄仁傑卻是注意到了一直安靜的金毛,卻是開始低頭在地上嗅來嗅去。

這個動作,讓狄仁傑眼前一亮。

“小玉米,金毛這是發現了什麽嗎?”

“現在還不確定,先看看它接下來的表現。”

小玉米雖然對金毛最熟悉,但是現在它只是低頭嗅來嗅去,到底是什麽情況,小玉米也不敢斷言。

不過,她的話音剛剛落地,金毛就開始不斷的往前走。

一邊嗅,一邊往前走。

很顯然,它肯定是聞到了什麽熟悉的氣味。

一個人要是沒有狐臭的話,旁邊的人是比較難感受到他的味道的。

但是狗的嗅覺是人的一千多倍,能夠聞到的東西自然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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