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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書童開始的旅程》第73章 輕靈
  “恭送華豐前輩!”

  周斌四人帶著門下子弟拜別了返回武當山的華豐前輩。

  這華豐,是武當如今輩分最高,實力也是最強的一個人,據說已經活了九十多歲,比周斌的師傅輩分還要高。

  “好了,咱們統計一下各家弟子的損傷吧。”周斌盤坐在地上,一邊打坐回炁,一邊讓天師府的弟子過來稟報。

  過了半個時辰,周斌等人恢復了部分的體力和炁,傷亡結果也知道了。

  陸家死了一個弟子,剩下的有一個重傷;上清派因為使用符籙,在對敵的符籙沒有耗盡之前倒是一直不會被輕易近身,只有兩個受了輕傷,還有一個因為大意而被打斷了兩根肋骨。

  諸葛家除了四個已經被祛毒的弟子以外,竟然死了兩個,還有人傷勢很重,這也是諸葛浩雲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性格卻在剛才詢問全性下落時生氣的原因。

  “諸葛家弟子避世太久了,面對這種多人作戰的情況便手忙腳亂的,回去還是要多練練他們和不同路數的人對戰時的手段啊。”

  諸葛浩雲長歎一聲,諸葛家奇門術的陣盤雖然以自己為中心,具備以一對多的能力,但實戰上還是要多出不小的計算量,尤其是這種敵我雙方交雜在一起的混戰。

  周斌則是在聽了弟子稟告後松了口氣,這次就數天師府來到人最多,足有十三個,其他三家才六七個左右,他最怕的就是因為龍虎山人多,更容易碰上敵人中的強手。

  結果龍虎山弟子一個重傷的都沒有,實在是要感謝金光咒的防禦力了。金光咒雖然攻防一體,但也可以說是攻防都比較無力,全看個人修為如何。

  這次周斌專門挑的都是在金光咒修煉上有一定境界的弟子,身手都是次要的。

  就像這次,雖然龍虎山弟子隻抓住了一個全性,但全員都是輕傷,一個傷勢需要包扎的都沒有,周斌覺得自己算是圓滿的完成了任務。

  至於全性的人,據弟子們的統計,來了二十六個,被四家弟子生擒或者打死了七個,又被收拾完關寒趕來支援的周斌四人出手抓住了十五個,最後算上那個用毒霧的全性高手和關寒,一共來了二十八個人,隻跑了五個。

  “這樣的結果,長輩們也可以接受了吧。”周斌笑道。

  “嗯,咱們抓住了關寒,這才是最大的收獲,他是全性五尊之一,在全性中的地位算是長老一級了,咳咳!”陸明有些興奮,這裡他最年輕,這次合力對戰異人界早已成名的強者,還打贏了,關鍵是自己並沒有拖後腿,回去可要跟自家老爺子好好說說。

  “陸明,你的傷怎麽樣了?”周斌關心的問了一句,剛才他需要有人幫自己吸引關寒的注意力,陸明信任了他,沒有退回去壓製傷勢,現在的面色看起來不太好。

  “沒什麽事,清微子前輩已經用療傷符籙給我治過了,我還服用了丹藥,回去再處理一些就好了。”陸明拍了拍胸脯,他們家本就偏向於煉體,屬於三一門絕學《逆生三重》的簡化版,體質強悍。

  諸葛浩雲卻不覺得有多高興,“咱們四家有三十四人對戰全性二十六人,結果卻是六人重傷或死亡,換來七個敵人,要不是咱們那邊解決的快,雙方弟子的手段威力都不大,說不定這個傷亡還要擴大。”

  “是全性的弟子厲害了,還是咱們這些名門正派的弟子怠惰了?”他最後說道。

  “嗯,回去咱們要好好問問弟子們的對戰細節,

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疏忽大意的地方,這個傷亡對比確實有些大了,我天師府要不是依靠金光咒的防禦,說不定什麽樣子呢。”  周斌點了點頭,當初他遇到的那個全性劉剛,現在看來他的水平跟這些全性弟子差不多,而他剛入門就能殺掉對方,如今這些弟子都修煉了十年以上,卻出現了這麽大的戰損比。

  一面是不敢露頭,東躲西藏的全性,一邊是潛心修煉、衣食無憂的正派弟子,打個旗鼓相當就是失敗的。

  等弟子們取回馬匹,一行人回到了他們落腳的地方。

  第二天,周斌四家和武當山聯合委托江湖小棧發布了一則聲明,稱全性派作惡多端,手段殘忍毒辣,於月余之前連滅三個門派,我等心持正道,應受害者要求,追捕全性作亂妖人,五日後與三派廢墟斬殺所有參與此事的全性成員,以證天道公義。

  聲明剛一發出,在湖北和周邊鄰省的異人圈子馬上引起了軒然大波,一次性處決二十個全性妖人,在往常可十分罕見的,尤其是末尾的名單上還有全性五尊之一的千手羅漢關寒,他可是全性有數的強者了。

  一時間,許多距離湖北較近的異人都前來觀看,四家要的就是這個熱鬧,不讓別人知道他們四家所做的事情,又怎麽鞏固他們的聲威呢。

  ‘斬!’隨著一聲大喝,十九位全性弟子的腦袋被砍了下來。

  周斌等四人站在一個臨時搭建的高台上,身後就是那個去龍虎山求助的弟子師門,此時已經只剩下一片被燒毀的房屋了。

  那個門派被滅的弟子也早就從龍虎山趕了回來,此時正趴在地上大哭,嘴裡念叨著‘師父,仇報了!’之類的東西。

  “文武兄,武當山的人想邀請咱們去做客。”諸葛浩雲一身潔白儒袍,拿著一把折扇走了過來。

  周斌正在心中高興又收了一堆進化點,要是他單打獨鬥,幾年也不一定有這些收獲。

  “哦?好啊,我也就幾年前去過一次武當山,當時跟山上的清風道長切磋了一番,體悟良多,倒要去拜會一下。”

  周斌準備也去拜訪一下武當山的當代掌門無塵,當初他帶著紫萱四處求醫問藥,便來過這武當山,掌門無塵道長作為武當山醫術最高的人,也幫紫萱號脈查看過,只可惜紫萱的病非人力能及而已。

  如今路過人家山門,自然要去拜會一番,表示感謝。

  幾人剛要招呼弟子們動身,卻有一個龍虎山的道士急匆匆的走到周斌身邊,小聲在他耳邊說道,“小師叔,出事了,輕靈師姐被廢,師爺讓你趕緊請武當山無塵掌門回龍虎山給輕靈師姐看看。”

  “什麽?誰乾的!?”周斌大怒,這邊剛掃了全性,那邊師門弟子就被廢了,“是全性的人?”

  “弟子不知,飛鴿傳書上只寫了這些。”那弟子眼中也是充斥著怒火。

  “召集弟子,馬匹喂好草料,等我跟其他三家說明後就出發。”

  “是!”那弟子轉身去通知。

  “諸位,師門出了些事情,我要先走一步了。”周斌面容平靜的跟諸葛浩雲他們說道,“我要先去武當山一步,請無塵掌門跟我回山,時間緊迫,就不跟諸位一起走了。”

  “文武兄請自便,天師府那邊要是有什麽能我諸葛家能幫上忙的,請盡管開口。”諸葛浩雲誠懇的說道。

  陸明和清微子也表達了同樣的意思。

  “暫時情況不明,還不用勞煩各位,多謝了。”周斌搖頭,他不知道輕靈是怎麽被廢的,現在當務之急是帶著醫術高超的無塵回山。

  拜別眾人,周斌騎上快馬帶人直接去了武當山,無塵聽了天師府的請求後也沒做猶豫,收拾了行囊便跟著周斌等人返回龍虎山。

  三日後,周斌帶著弟子跑廢了兩批馬,一路未曾停歇的趕回了山上。

  “師傅,這是怎麽回事?”周斌帶著無塵掌門找到張首寧的時候,他站在輕靈的床前,四位師兄都在旁邊,看來都是被張首寧叫回來的。

  “別這麽一驚一乍的,平心靜氣!”張首寧呵斥了一句,又跟無塵掌門互相見禮。

  周斌仍然有些惱怒,以天師府的威名,還有人敢對自家弟子下這麽狠的手,他不僅為輕靈的傷生氣,更重要的是龍虎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

  “無塵道長,真是麻煩你這麽遠的跑過來。”

  “無妨,人命要緊。”無塵所在的武當山同樣是正道領袖之一,幾家同氣連枝,自然不會推辭。

  “那就勞煩你先看看我這徒孫的傷勢了。”張首寧側開身,露出了躺在床上的輕靈。

  輕靈就是周斌三師兄張貫中的弟子,上山也有二十多年的時間了,性子清冷,一直不喜歡與師兄弟們接觸,總是獨自一人找個僻靜的地方練功。

  周斌和她見面的次數在眾多弟子中算是不少的了,因為輕靈之前一直鎮守周紫酒樓,周斌有時候回去查看酒樓的運行狀況,都是守元和輕靈負責接待服侍。

  他記得這個輕靈,三十歲左右了,明明整天守著周紫酒樓,冰淇淋卻怎麽都吃不夠,守元還跟周斌說,別看輕靈性子冷,為了多吃冰淇淋,她甚至想讓推薦菜品的侍女不要主動提起冰淇淋。

  此時張首寧讓開身形,周斌和無塵都看到了輕靈的現狀。

  “誰乾的!?”周斌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看著自己的幾位師兄。

  輕靈的一隻手被齊腕砍斷,右眼瞎了,臉上也有數道傷口,身上的傷倒是不多,這一看就是故意要將輕靈毀容的。

  張明玉的臉上也是猙獰無比,“是王家!師傅,我要下山!”

  “你們兩個都閉嘴!”張首寧一聲怒喝,“先讓無塵道長安靜的給輕靈看傷。”

  過了多半柱香的時間後,無塵睜開雙目,歎了口氣。

  “無塵前輩,輕靈的傷怎麽樣?”張靜初馬上開口問道。

  “經脈徹底被廢,而這些外傷倒不是什麽大事,但……這小姑娘的容貌……”

  “什麽?!輕靈回來的時候,我們看過經脈,只有一小半受了損失,以無塵前輩你的醫術應該可以治愈的吧。”大師兄張恆德驚訝的看著無塵。

  無塵卻搖了搖頭,“我沒見過她回山時的傷勢,不過也差不多能猜出來,她體內有一股隱蔽性很強的炁,一直在悄悄破壞著她的經脈,一般情況下看不出來,只是如今這股炁已經漫布到全身經脈,造成的破壞才顯露出來。”

  “這種手段我以前聽說過,它可以瞞過其他人對傷者經脈的判斷,從而無法除掉這股炁。一般異人是沒有這個手段的,想必是一個高手所為。”

  “輕靈,你自己應該能感覺到的吧,為什麽沒有告訴我們?”張啟明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身影,天師府道士注重內修,自己體內的經脈出了問題,又明白自己是怎麽受傷的,應該會察覺到那股炁的。

  輕靈的神志一直是清醒的,但她只是睜著自己剩下的那隻眼睛,無神的頂著房梁,從周斌他們進來就沒說過一句話。

  周斌此時也逐漸冷靜了下來,他對無塵拱了拱手,“還請無塵前輩盡量醫治輕靈師侄臉上的傷口,盡可能的少留疤痕。”

  “貧道自然會盡力而為,不過諸位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無塵道長,我帶你去本門的藥庫,需要用什麽藥材你來看看,山上沒有的話,也好盡早叫弟子們去準備。”張首寧平靜的看著眾人,沒有露出一絲的喜怒之色。

  “好,事不宜遲,那我們這就去吧。”

  “請。”

  張首寧帶著無塵去藥庫查看藥材,房間裡只剩下了輕靈和周斌五個師兄弟。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誰跟我說一下,那個王家又是幹什麽的,敢如此傷我天師府弟子?”周斌看著四位師兄問道。

  “唉……一言難盡啊。”張啟明長歎一口氣,將原委道出。

  輕靈的原名本叫王萱,是異人界世家名門之一王家的子孫,可王萱跟別的子孫有所不同,她的母親並不是王家人。

  與外姓通婚,在異人界家族中並不算稀奇,但在王家,卻是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因為異人界中對炁的解釋是,炁是一種可以傳遞給下一代的能量,一旦過多的與外界通婚,那麽王姓族人所掌握的那些炁,可能就會被大量外姓子弟所掌握,削弱家族存在的根基。

  一般情況下,王家弟子與外人結合,都會被廢掉修為,並發誓不會將家族功法、獨門手段泄露之後,任其和伴侶自生自滅。

  可輕靈的父親舍不得這一身修為,帶著她母親逃離了王家掌控的地界。

  他們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安頓了下來,並生下了輕靈。

  十年多年過去,輕靈也逐漸長大,本來她的人生軌跡會是安安穩穩的繼續生活下去,作為一個普通人結婚生子。

  因為輕靈的父親真的沒有教自己這個有資質的女兒半點東西,甚至連最基礎的練炁法都沒教過。

  倒是他自己,一直放棄不下異人的身份,有時候因為技癢又或者是為了生計,他時不時就會用異人的能力乾些事情。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這麽不小心的行為,還是讓王家發現了,因為在一次切磋中,輕靈的父親被人認了出來,並告訴了王家。

  王家自然是派人來清理門戶,輕靈的父親被廢了修為後,無法面對現實,自殺了。

  輕靈的母親同樣被王家殺死,因為他們覺得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而起的,更何況一個普通人,殺了也就殺了。

  他們當時也想殺掉輕靈,可輕靈在逃跑的途中恰巧遇上了天師府下山遊歷的一個弟子,那位弟子聽輕靈講述的自身來歷,起了惻隱之心,便以天師府的名義保下了這個女孩。

  而追殺過來的王家人也給了他這個面子,因為輕靈的父親沒有教過她修行,王家子弟以為輕靈只是個沒有資質的普通人罷了,便看在龍虎山天師府弟子求情的份上,不在追究這件事。

  回到龍虎山,天師府的弟子本想把輕靈安置在山下的,但輕靈一心想要修道,跪在他面前不起來,那弟子無奈便把輕靈帶上了山,最後被周斌的三師兄於十五年前收入門下。

  這輕靈別看是個女童,可修道資質甚是不錯,道心也十分的堅定,數年如一日的刻苦練功,從未有一天懈怠,那時候,山上的師叔們便已經看出了端倪,輕靈想要報仇,想要報父母被殺之仇。

  這樣的想法讓周斌的師叔們很是頭疼,張貫中作為輕靈的老師,實際上並不合格,一直沒有發現輕靈的異常並疏導弟子的心理,可這也不能怪張貫中。

  因為張首寧知道這個三弟子的性子也有些問題,太過信奉大道無為,隻想著一心追尋天道,效仿其無情之意,性情冷漠之極。

  張首寧因此才把剛上山的輕靈分給張貫中為徒,想讓他在教導弟子的同時,自己也變得有些人味。可輕靈性子同樣清冷,兩人除了修道的教學以外,那真是互不影響,一句話都不多說。

  張首寧後來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並未解決,張貫中修道時間太長也就管不了了,但輕靈還有救,他便把輕靈派到了剛剛開業的周紫酒樓去,以師門的名義束縛住她的行為,讓她感應紅塵種種,再回到山上靜修幾年,徹底方下仇恨。

  可造化弄人,一個月前輕靈在外遊歷之時,正好碰到了當年殺她父母的王家子弟,她沒忍住出手了。

  王家作為異人界家族,又哪是好相與的角色,輕靈的那點修為雖然在普通異人中算是不錯,可對王家這種大家族來說也算不上什麽。

  更何況當時王家的人不止一個。

  輕靈最終還是敗了,王家人看在天師府的面子上沒有殺她,但竟然還是在輕靈無力再戰的情況下斬了她的手,又劃花了她的臉和一隻眼睛,當時有個異人看見了這一幕,因為天師府的名聲不錯,便將輕靈送回了龍虎山。

  “豈有此理!異人間的比試,生死都有可能,咱們也說不出什麽,但那王家人故意廢掉輕靈的經脈,又將她毀容,太過分了!這幫兔崽子,也算的上名門?!”張恆德義憤填膺的說道。

  “是輕靈先出手的,技不如人,又有什麽好說的。不過這王家做的確實過了,但咱們也沒有替輕靈報仇的借口啊。”張啟明歎了一口氣。

  “哼,這王家為什麽這麽巧就和輕靈遇上了?輕靈,你是在哪裡遇到他們的。”周斌冷哼一聲,問向躺在床上的輕靈。

  可輕靈卻仍然沒有說話,目光漠然死寂,看著面前的空氣,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是在鷹潭遇上的,離咱們這裡不遠,輕靈是去那裡幫師門處理一個異人騷擾平民的事情。”張啟明在輕靈出事之前便呆在山上,不像周斌幾人都是後趕回來的,知道的最清楚。

  “遇到了幾個王家人?”

  “六個。”

  “呵,異人勢力成群結隊的進入其他勢力的地盤,一向不是要事先通報,以免鬧出誤會嗎?咱們山下的俗家弟子可收到通報?”周斌感覺這根本不是輕靈偶遇王家子弟,而是一場計劃好的陷阱。

  “沒有,王家弟子在之後馬上就撤出江西了,你是說?”張啟明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估計就是王家知道輕靈被龍虎山收為弟子,上次羅天大醮的時候又贏了幾場切磋,覺得輕靈以後可能會找王家報仇,他們就先下手為強了吧!”

  周斌眼神中泛起冷光,“不敢明著對輕靈出手,因為當年的事情已經了結了,只能玩陰的逼著輕靈先出手,他們反擊的話,自然道理上就站得住腳了,一幫下水溝裡的臭蟲。”

  “你的意思是說,王家弟子故意不通稟龍虎山就悄悄進來,然後找到輕靈逼她先出手,就是為了廢掉她?!”張恆德和張明玉不擅長這些,後知後覺的驚道。

  輕靈的目光也轉向了這邊,眾人一看,就知道當時王家肯定是故意在輕靈眼前露面,說不定還刻意說了什麽,讓輕靈忍不住出手了。

  “這幫王八羔子,咱們找他們算帳去!”張明玉第一個忍不住了。

  “四師兄,算我一個!”周斌也對此十分憤怒,用這種辦法陰天師府弟子,以他現在對師門的認同感和本性,根本就忍不了。

  “你們要去哪?”張首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師父,那王家是故意的,難道您看不出來嗎?”周斌將他們的推測講出,看著張首寧。

  “那你有證據嗎?難道輕靈不是先出手的嗎?”張首寧面無表情。

  “那就這麽算了?師父,難道輕靈就白讓他們坑了?”張明玉也十分不解。

  “師父,弟子不明白,你以前不是這麽教導我們的。”張明玉有些失落的說道。

  張首寧沒有再解釋什麽,“總之,我命令你們不允許私自下山,更不允許去找王家的麻煩,龍虎山在道義上站不住腳。”

  “可是……”張明玉還想說什麽……

  “沒有可是!我是你的師父,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張首寧突然發怒。

  “弟子不敢。”

  他又轉頭看向周斌幾人,“還有你們,也給我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下山。”

  周斌等人彎腰拱手,“弟子遵命。”

  張首寧又離開了,而他的五個弟子仍然站在那裡沉默不語。

  “三師兄,輕靈被傷成這樣,你沒有什麽想說的嗎?”周斌看著這個一向少言寡語的師兄,自己的弟子被廢了,到現在他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這是輕靈自己的劫,選擇是她自己做的,後果自己承擔,我又能如何?”張貫中清瘦的臉上仍是毫無波動,有些沙啞嗓音開口說道。

  周斌失望的看著他,“你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那如果有一天,龍虎山遭劫,你是否也要說這是天道的安排?是命中注定的?就不去管?你他媽修得是什麽道?!”

  “文武,休得無禮。”張啟明有些慍怒。

  “你們都打算聽師傅的話,不替輕靈報仇了是嗎?”周斌冷然說道。

  “師父已經下令,文武,你準備違抗師命嗎?”張恆德作為大師兄,跟著張首寧的時間最早,最聽師父的話,他必須維護師父的權威。

  “張文武,你是天師府的親傳弟子,注意自己的身份,你要是下山找王家麻煩,又把天師府置於何地?!”張啟明也斬釘截鐵的說道。

  周斌充耳不聞,他只是看著剩下的張明玉,“四師兄,你呢?”

  “我……師父他老人家的命令……不可違。”張明玉面色掙扎不已,最後還是咬牙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哈哈哈,真是有意思。”周斌笑了,笑得肆意張狂卻讓人聽出濃濃的失望,“我當年拜入龍虎山,不想和你們糾纏過深,就是因為出家人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可後來……”

  “後來我發現這道家聖地也不是那麽沒有人情味,九年前我在外遊歷,為了帶紫萱看峨眉山上的紫氣東來,偷偷溜入峨眉山,被那幫尼姑抓住了,師父登門給人家低聲下氣的賠罪,回來卻沒說我什麽。

  七年前,我被湘西趕屍柳家打傷,大師兄你們去給我報仇。我之後便以為這天師府跟別的道觀不一樣,我們不在乎那些規矩和虛名,凡事都憑心中道義行事。

  可今天看來,我還是錯了。天師府,永遠都是那個隻為修道、隻為保全自己名聲的所謂‘名門正派’,王家勢大就不想惹麻煩,就害怕變成大戰,就要忍氣吞聲?”

  周斌憤然拂袖,轉身離開房間。

  “小師叔。”輕靈的聲音突然想起。

  周斌腳步一頓,又回頭看向了她,這是他回來後輕靈第一次開口。

  輕靈此時已經坐了起來,她看著周斌,輕聲說道,“算了吧,小師叔,別因為我自己的事情牽扯到師門,也別連累了師叔們。”

  “師叔心裡有數,不會違抗師命的。”周斌勉強笑了一下,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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