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師叔,我們接下來去哪玩呀!”
從內務殿出來後,黃衣少年雙手抱在腦袋後面嘴裡不知道從哪裡叼了一根嫩枝咬著,嬉笑著開口說道。
“你就知道玩,每天沒個正經!”
一旁的紅衣少年聞言拍了下黃衣少年的頭,用稚嫩的聲音開口責備。
“最近宗裡不太平,連小師叔都開始精進修行了,你還在玩!”
“哎呦!”
黃衣少年黃浩假裝痛呼了一聲,隨後嘻嘻的笑了起來。
“別說那些沒用的,外門排名這次我可是第七了,你每天就知道說我,自己還不是才十一,比我低。”
“你!你!”
紅衣少年元朱聽到這話,蹬著雙眼指著黃浩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個多月後就是外門大比收徒儀式了,我這麽高的排名,肯定到時候有擇師權的,那到了會我一點要選小師叔當我的師傅!”
黃浩看著元朱這幅樣子,高興的搖了搖腦袋哼起了小曲。
“選小師叔當你的師傅?你沒搞錯吧,小師叔和我們一般大誒!要選也是選林俊大師伯才對吧!”
元朱聽到這番話驚的睜大了雙眼。
“喂喂喂,你那麽多書白讀了,有句話怎麽說來著?”
黃衣少年捏住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下。
“對了!是學無長幼達者為先!你瞧瞧你,讀那麽多書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說完這句話,黃衣少年驕傲的昂起頭,彈了一下紅衣少年的腦瓜。
“唔,那也是大師伯修為最高,名師出高徒嘛!怎麽能選小師叔呢,你就是想以後跟著小師叔沒大沒小的整天玩鬧是吧。”
紅衣少年吃痛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反駁道。
“額…也算有這個原因吧,咳咳。”
黃浩尷尬的乾咳了兩聲接著說道。
“不過啊,就連宗主都說,小師叔是神玄有望的人,日後成就肯地比大師伯要高,選小師叔不吃虧。”
“再說了,你就會說這些風涼話,我們幾個外門弟子之前聊的時候,你不也說想選小師叔嘛!其他師叔師伯們的規矩大的很,尤其是大師伯,雖然人還算溫和,可對弟子們尤其嚴厲。算了算了,不談這些,想起來屁股就疼。”
黃衣少年說著說著咧了咧嘴,一副鬱悶的樣子,而那紅衣少年雖然也被駁的說不出話來,但還是想要頂上兩句才肯罷休。
“還不是你自己犯了規矩,若不是小師叔替你討饒,上回那八十大板可是要在演武場當眾罰的!”
“那不也還是八十,沒少嘛!可是疼死我了,那會足足趴了七天呢!”
黃衣少年似是回憶起了當時的場景,呲牙咧嘴的說道。
“你別不知足了,當眾脫了褲子挨罰,你還要不要臉!”
紅衣少年踹了黃浩一腳,瞪了他一眼,雙手插在腰上說道。
“我不要臉,我要屁股,嘻嘻!要是能少打幾下,當眾挨罰也可以啊。”
黃衣少年被踹了個踉蹌反而不氣嬉笑了起來。
“你是沒挨過多少罰,更沒挨過那麽重的,自然不知道有多疼,就在這裡說風涼話。”
“哼!不要臉!”
紅衣少年沒話說,隻好氣哼哼的強了一句,自己一向本分,想到那在演武場上挨罰的樣子就面紅耳赤起來,哪能和刑罰殿常客的黃浩比。
林蒙笑著看這兩位少年一路上拌嘴,感受到這闊別多年的青春年少之感後不禁心中感慨萬千。
自己這段時間也瞧出來了,這二位少年的天資都不低,只是黃衣少年黃浩無心修煉,而那紅衣少年元朱則似是有什麽隱疾罷了。二人日後若是努力皆是天仙在望,甚至可以摸到那神玄門檻。 “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宗內宗外的確這幾天不安生,也該修行一下了。”
林蒙嬉笑著給兩位少年腦袋瓜上一人拍了一下,話鋒一轉接著說道:
“我們去演武場操練一下,前兩天我在屋內研習頗有感悟之處想試驗一下。”
“別……別啊,小師叔,你可是入了那地遊境,現在也有縹緲境了吧,哪能和我們比啊。”
黃衣少年聞言哭喪著臉叫慘道。
“是啊是啊,小師叔,你該和那些執事們切磋才是,不要欺負我們呀!”
紅衣少年也是捂著頭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兩名少年真是難得的一致了。
“沒有,之前中毒,修為跌落,現在才恢復到無礙境罷了,你們兩個雖然是縱橫境中,但也到了神行境的修為,不算和我差太多。到時候我會壓製修為隻比武技。也當看看你們的修行怎麽樣了,自從我入了地遊境後我們就沒怎麽比過了。”
林蒙不顧兩位少年的哀嚎拉著人便往演武場走去。
從安陽的記憶中得知,他在小時候十二三歲還為入地遊時便經常和幾位外門少年切磋武技,雖然也是境界佔優,但縱橫境之中修為境界並無大用。在幾位外門弟子中,這黃浩當時也是能和自己打的有來有回的人之一了。
可自從安陽入了那地遊境,到達地遊三境中的第一境無礙境後,便被宗門用大量資源直接堆到了第二境縹緲境,此後便也不好放下面皮和那些只有縱橫境的外門弟子們切磋了。
不一會,林蒙便拉著兩位不情願的少年到了宗內山下谷地中的演武場,此時的場內還有不少外門弟子在精進修習,不過大部分是連外門排名前百都沒有進去的少年們。
少年們看到林蒙來了,都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來向自己的小師叔問好,林蒙也仿著安陽的性子一一回應。就連演武場內的當值執事看到那拉著兩位少年來的林蒙時也是一驚, 平時就喜歡遊山玩水下山遊玩的小峰主居然破天荒的來了這個地方。雖然心中驚訝但也是起身朝著林蒙一揖,林蒙看到也回了一禮。
“來吧來吧,就這裡了,黃浩你先來,我會壓製修為的,隻比武技,不談修為。”
林蒙拉著兩位少年隨意選了一座沒人的比武台上去,隨手拿了一柄演習用的木劍站到兩人對面。
“那…那啥,底下這麽多師弟們都看著呢,小師叔手下留情,別讓我輸的太慘啊,哈哈。”
平時一貫大大咧咧的黃衣少年黃浩此時也羞怯了起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尷尬的笑了笑。
“你不是不要臉嘛!之前說在演武場當眾脫了褲子挨罰都不怕,現在怎麽慫了!”
紅衣少年元朱看到黃浩這個樣子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當即還嘴嘲諷。
“你懂啥,男人嘛!脫褲子挨打也好,當眾挨罰也罷,這都是小事情,不過還是得看戰鬥力,要是比武輸的很慘,那才叫沒面子!你以為我像你啊,什麽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一大堆面皮規矩,我這才叫真男人!”
黃浩也是絲毫不示弱,昂著頭叉腰得意的說道。
“你們兩個真是一刻都不消停,我都等半天了!”
林蒙把木劍往地下一杵敲了兩下,連忙打斷兩人的話題,假裝生氣的說道。
“嘿嘿!”
兩位少年都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隨後元朱撿了把木劍扔給了黃浩後,黃浩朝著林蒙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神色也開始變的認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