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有二十二人,為首兩人胯下的馬匹,林蒙遠遠的看去便看出了,那是下四大名馬之種的烏追寶馬!
而那兩人身後的二十為看起來像是侍衛侍衛隨從一般的人物,其座下馬匹看起來也和烏追馬有些相似,應當是由烏追馬混血而成的雜種馬。
這群饒速度因為有二十名雜種馬的拖累,速度要比林蒙四人禦空飛行的速度要慢一些。
眼見自己等人就要先他們一步進入龍溪宗,林蒙不由得頻頻朝那身披黑甲下騎黑馬的二十二人望去,越看越覺得他們眼熟的緊,卻是一下子想不起來對方是什麽人來。
終於在林蒙四人飛進龍溪宗的一刹那,林蒙想起來了,那是當日自己和無禪、夏陽池二人去往萬佛城時。
在那個供奉老龍神的村子裡,和自己發生衝突的蒼梧軍下屬的黑玄軍!
當時自己還用的是龍溪宗虎泉親傳弟子丁浩安的名頭!
林蒙算是想起來了,猛的身上一個激靈,竟是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
如今這群人和自己碰了個照面,還一同前來龍溪宗,豈不是要拆穿自己的謊言?到時候下不得台來!
不過林蒙轉念一想,當時自己不僅用的身份名頭是假的,就連外貌也是假的,想必對方是找不到自己身上來。
想到這,林蒙在龍溪宗山門前微微止步猶豫了一刹那,便硬著頭皮進去了。
自己估計無事,怕是要給龍溪宗帶來一些麻煩了啊!
林蒙在心底歎息一聲,感覺對龍溪宗有些愧疚了。
想歸想,事到臨頭林蒙也總不能帶著人打道回府,便徑直進了龍溪宗內,經過龍溪宗之人通稟之後,龍溪宗的大長老章泰出來迎接。
“安宗主、凌長老、楊兄還有這位兄台,多謝諸位前來賞臉,參加我們虎宗主的祭典,先前幾日已有不少宗門來過,今日門庭冷落不少,只有五嶽劍宗的諸位貴客了。”
章泰前來迎接見禮,了一些正道上的官話,便要引著林蒙四人前去龍溪宗主峰上的大殿之內相敘。
林蒙擺手示意不必,指了指山腳下龍溪宗為虎泉設立的靈堂道:
“我等前來便是為了參加虎宗主的祭典,還是先祭拜虎宗主過後,再進大殿一敘。”
“也好,諸位請隨我來。”
章泰一點頭,便帶著林蒙四人朝山腳下的靈堂飛去,途中多看了兩眼之前一直未曾注意的陳季,開口問道:
“恕在下無禮,不知這位兄台如何稱呼?”
陳季性子怯懦謹慎,一直在極力的抹除自己的存在感,更是時刻黑袍加身閉著雙眼,讓人很容易忽略。
以章泰的層次,自然是沒有見過這位以心卦之術聞名下的雲山觀陳大師的,認不出他來。
之前給虎泉收屍之時也見過一次,卻選擇性的忽略了此人,如今五人同行沒有其他紛擾之事,章泰才有功夫細細的打量注意到了陳季。
“呵呵,在下姓陳,區區一個無名之輩,不足大長老掛心。”
被注意到的陳季,尷尬的訕笑兩聲,輕聲到,不願意再透露更多的東西出來。
“哦。”
章泰輕疑一聲,看出了陳季是在有意隱藏身份不願多,也便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見陳季一直禁閉雙眼,便隨口問道:
“在下見陳兄一直閉目,莫非是有眼疾在身?”
陳季聞言一愣,隨即裝模作樣的哀歎道:
“是啊!章長老所言不差。在下自幼便有先眼疾在身,目不能視,無藥可醫,武道之路寸步難行,只能精修內力修為,以用自保。”
陳季擺出的這幅可憐模樣確實是讓人動容,就連林蒙都不由得讚歎此人不愧是能隱姓埋名幾十年的人,這般演技著實優秀!
章泰也是被陳季的模樣和話語打動,同樣歎息一聲道:
“陳兄屬實是可憐人啊!以陳兄的資,就算是目不能視,也能將修為精進到逍遙之境,若是陳兄身軀完好,怕也是這下的絕頂高手之一了!”
聽到這,對陳季知根知底的楊慶實在是忍不住了,面皮微微抽搐著,嘴角扯動發出一聲不屑的聲音。
“嘁!”
就連林蒙也是極力忍笑,就算是佩服陳季的演技,也不由得在心底對他這般謹慎的行徑表示無奈。
明明他那雙血紅的眼睛,比林蒙見過的任何一個饒眼睛都要清澈透亮,可他卻非要裝什麽目不能視的瞎子,屬實是可惜了這一對好眸子!
見到楊慶的異常表現,章泰也是心生疑惑,隻覺得這其中可能另有隱情,不過顯然對方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也就識趣的沒有再打聽。
不一會兒,章泰便帶著林蒙四人來到了山腳下虎泉的靈堂處。
簇即是虎泉的靈堂,又是龍溪宗的墓園,虎泉的屍身早已在他回到龍溪宗的第二便下葬,只是按照禮俗,還要再做七的祭典才是。
林蒙只見簇黑幡高懸,白花滿地,一片的淒涼景象,而在虎泉的墓碑前設有供桌,一旁只有寥寥數人穿戴黑衣白布,在做著招待清掃等工作。
“緣何如此冷清?不見丁少宗主?”
林蒙詫異開口向一旁的章泰問到。
章泰無奈歎息一聲,微微搖頭道:
“安宗主有所不知,這虎宗主死後,我龍溪宗的實力和底蘊不一落千丈,也是折損頗多。”
“虎宗主便和你們的顧宗主一般, 一直是我們龍溪宗最強的威懾和底蘊所在,而虎宗主一死,我們龍溪宗周邊的一些宗門世家難免蠢蠢欲動,對我們所擁有的領地和資源點虎視眈眈。”
“現如今我們大部分的門溶子都派出去鎮守穩定各處資源點和領地了,宗門之內並沒有留守多少人。”
“再加上虎宗主的祭典要連著辦七,許多宗門世家都是第一便來了,也就熱鬧了一,往後就沒多少人趕來,今日第二便冷清了下來,我們也就不必再讓過多的門溶子留在這裡了。”
“至於丁少宗主,最近也為繼任宗主之事發愁不已,還要勤加修行,時間無多,此時正在主峰上的大殿內與眾長老商議宗門往後之事呢。”
章泰完,林蒙理解的點零頭,心知此時龍溪宗的處境雖然比五嶽劍宗好上不少,但也是同樣的窘迫,而繼任宗主之事,就連他當初都頗為苦惱,更何談這個丁浩安呢。
聽說我死了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