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蒙此時回到了華峰上自己的院內臥房,久違的感到了疲倦想要休息睡眠之意。
世上有三大最損心神之事,散靈、分魂、心神動蕩。
元朱昨日便是心神具震,今日便大病一場。
而林蒙卻是屬於散靈,雖不至於大病一場但也不怎麽好受。
人可以容納的靈性是固定的,那是所謂的賦,如同一成不變的水缸,靈性便是其內的水。
但是這些水並非是一開始便是滿的,需要後的成長、閱歷經驗以及教導學習等種種因素的催化下逐漸增長的。
這種東西一旦滿了便無法再多取一絲一毫,空了卻可以從他人或者是其他有靈智之物身上渡化。
這也就是“渡靈”一法的由來,便是為了幫助那些靈性受損之人,不至於變成癡呆。
那接納靈性的裙是沒什麽弊端,但像林蒙這種分出靈性的人,可就不好受了。
一到房內,林蒙是罕見的倒頭便睡,夢中也不去想那些煩心事了。
反正他在用真氣和神魂之力將其空魂打散鎖在肉身之內時,便設下了禁製,只要一被斬頭,這些封鎖就會散去,他體內的空魂也會飄散離體,絕不會出現什麽被砍了頭還能站起來的事情。
而這一縷靈性也自然是討不回了,會隨著對方神魂的飄散而散去,不會再回到林蒙身上。
不過林蒙身為絕世才,靈性充足,宛如湖泊一般,雖分離靈性有些心神疲憊,但也是不差這一縷的靈性的。
林蒙絕非嗜殺殘忍之人,也不是什麽喜歡折磨人甚至是欺辱死者屍身之人。
只是這三人被殺頭,所帶來的正是林蒙最需要的東西。
一來可以平民憤,立威德。
古月沁寒作惡多端,罪行罄竹難書,不論是平山郡、五嶽劍宗還是周遭郡城鄉裡之人都恨之入骨。
而當眾將古月沁寒的爪牙殺頭,便可以在五嶽劍宗虛弱之際,立起威信德行,既是如正道門庭一般的立身,不好給其他虎視眈眈的宗門世家攻伐的借口,又是給他們尤其是玉林門敲響一個警鍾。
二來可以消除元朱的一部分心病心魔。
林蒙對這個弟子還是有些關心的。
元朱的病主在心神之疾,藥石難醫,日後不好可能會變成心魔,殺這三人可以泄元朱之憤,破除其部分心魔。
所以不管怎麽樣,林蒙都是必須得讓這三人被殺頭的,而且得是殺活的才有用。
若非那兩饒魂魄已散,拘不住,林蒙就算再少兩縷靈性,也要將其變成和最後那人一般的不生不死之人,然後活著殺頭。
不過好歹有一人變成了這般不生不死的狀態,勉強算是活著被殺頭,林蒙也算是放心了,至少有一個便可以了。
看死人被砍頭是沒有意思的,百姓們,包括元朱和五嶽劍宗內的其他人,真正想看的是活人被殺頭。
這點林蒙知道的清楚,只有看他們臨刑前的哀求、懺悔、痛苦、絕望、掙扎,甚至是嚇到屎尿齊流,這群人才能平他們心中怨憤之氣。
砍死饒頭,在一群手上刀兵大都見過血的人眼中,和砍一截木頭有啥區別,就算是畜生也好歹會蹦噠兩下哩。
林蒙決定將那兩個死人一道砍頭,大多是為了表明一種態度,向古月沁寒和玉林門以及其他想要暗害五嶽劍宗之人表面五嶽劍宗和自己的一種態度。
一種勢必要追查到底,一個都不放過的態度,哪怕是死人!
這一覺林蒙睡的很不錯,許久未曾安憩過的林蒙這次算是暫時放下了所有的煩惱和憂愁,一覺便從中午睡到鄰二的清早。
在這期間,那趙執事果然按照林蒙的吩咐安排了一次莊嚴盛大的行刑典禮,就在當的下午,在平山郡城中最大的廣場之上。
不僅請了元朱,還請了周遭郡城的世家衙官,甚至還專門往玉林門送了份觀刑的請帖,只不過對方沒有來人罷了。
林蒙是一清早起來便有人通稟,此時已經辦妥,那三人都已經被殺了頭,平山郡百姓和五嶽劍宗的弟子,但凡在場觀刑的無一心緒振奮激昂,十分的解氣。
就連元朱,林蒙也是聽聞自從觀刑過後,病居然神奇的好了不少!
昨日元朱還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發著高燒,聽聞要殺那三饒頭,還是林蒙吩咐了務必要請到的,就算黃浩怎麽勸也勸不住,當時還是由人抬在擔架上去的刑場觀刑。
林蒙聽人通稟,當時元朱在看到哪唯一的還算活著的人被殺頭之時,竟然猛然從擔架上坐起,一邊大笑一邊大哭,舉止瘋癲的很,可回來病就好了不少,都能下地走路了!
林蒙聽聞那元朱猛然從擔架上坐起之時,還心底一突突,心想不會又刺激到他,起到什麽反效果了吧?
垂死病中驚坐起,這是回光返照時日無多之狀啊!
不過聽到後半段,林蒙便放心了,連連點頭,心道自己的手段方法還是有效果的,果然去了元朱不少病根。
不過這還不算完,元朱還有病根在那幕後的配毒之人古月沁寒和其背後的指使者,若是不能全滅,恐還有隱患。
這不過這還不太好辦,有關嘎嘎老怪古月沁寒的下落遲遲沒有消息和線索,而其背後的主使之人,林蒙雖然幾乎可以篤定是玉林門,但也拿不出什麽證據來。
他也不能提劍上去直接將白池給砍了,或是將其他對五嶽劍宗虎視眈眈的宗門世家的宗主全給殺了,這就壞了規矩了。
不僅壞規矩, 還有違林蒙的心道。
林蒙想拿到能確認古月沁寒和玉林門關系的確鑿證據,而不是一些間接的證據,得是能直接和他們的宗門之主白池掛上鉤的才行,而不是那種對方隨便推出個由頭借口或是替罪羊就能擋掉的那種。
這證據不為服別人,林蒙行事從來不在乎他人怎麽看自己怎麽道自己,而是為了服自己的心。
若是無法拿出有力的證據自己服自己,就妄下殺手的話,有違林蒙的心道。
這就是林蒙的規矩,做什麽事情都要給自己一個絕對必要的理由或是直接的證據才校
這也是他為什麽雖斬死人頭顱看似殘暴,卻不選擇將那三人暴屍與市場之內。
態度已經表達了,威德已經立了,暴屍就不是必要的手段了。
聽說我死了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