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蒙聽零頭,但仍沒有貿然應下這般事情,向著心遊大師一抱拳道:
“多謝大師厚望,這麽看中在下,不過在下可不敢保證,日後真能如大師所願一般。”
“哈哈,閣下多慮了。”
心遊大師笑了兩聲道:
“既然是賭,便是不知輸贏,若是這世上真有十拿九穩之事,貧僧也不必如此糾結掙扎了。
這兩顆丹藥便是貧僧的賭注,還請閣下莫要推脫,若是閣下真的同情貧僧理解貧僧,同樣想平定這下氣運之變,那麽還請閣下收下貧僧的賭注,莫要讓貧僧連賭一把都資格都沒有了。”
“不後悔?”
林蒙抬了抬手中托著的丹藥問到,心遊大師點了下頭,目露堅定之色,篤定的道:
“貧僧一生隻後悔過一件事,那便是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愧對貧僧的胞弟。除此之外,貧僧,一生無悔!”
“好!那便多謝大師贈寶,大師所願之事,在下擔了,亦無悔!”
林蒙一點頭,同樣目光堅定,話音鏗鏘有力,心遊大師所願亦是他所願,所以他更加清楚,擔下這種事情,會承擔多大的因果,但是林蒙依舊無悔!
話音剛落,林蒙便當著心遊大師的面將手中兩枚丹藥服下。這兩枚好似泥球一般的藥丸,一下肚便化作一股清氣順著林蒙的奇經八脈直衝靈台而上。
下一刻,林蒙的識海之中如同雙龍出海一般,猛的騰起兩道淡黃色的精氣,就要衝林蒙的神魂體衝來。
“這是你的那份。”
林蒙伸手一劃,神魂之力裹挾這其中一道淡黃色的精氣拐了個彎,朝著一旁安陽的神魂體衝去。
隨後,兩道淡黃色的精氣分別包裹住林蒙和安陽的神魂體,開始對二人進行滋養。
林蒙隻感覺神魂一陣舒泰,比做一次全身按摩還要舒服不少,神魂之力也在這精氣的滋養下不斷的壯大了起來,從原先的地遊一路摸到了神玄的門檻。
而一旁的安陽則是更甚,在淡黃色精氣的滋養下,舒服的連連呻吟出聲,最後將他殘破衰弱的神魂也壯大了起來,比之林蒙僅僅差了一籌。
“不錯,不愧是聖丹!”
林蒙在識海裡讚歎了一聲,感知了一番神魂和肉身的變化,千年前的林蒙雖是聖人門庭,可卻是被放養,一路穩扎穩打爬上來的,他還是第一次享用這般聖物。
這八寶如意胎神丸,不僅能修複蘊養饒神魂,更能使神魂和肉身更加契合,此時的林蒙仿佛感覺安陽的這具肉身變成了自己原來的肉身一般,神肉相合,嚴絲合縫,就連隨後的一絲滯澀之感都消失殆盡。
“好寶貝!”
感覺到這點的林蒙不由得再次讚歎出聲,眼下這個變化,意味著他不在面臨肉身和神魂不是原配增長恢復緩慢的問題了,而是能真正和自己原本的身體一般修煉了。
而一旁的安陽此時也是吸收完了那丹藥的精氣,神魂體充盈了起來,不再像之前一樣呈現半透明狀。
但是與林蒙這種神魂掌控力極佳,又是先前本就處於這般地步,此時恢復過來的不同。
安陽卻是如同一口氣吃成個胖子,一下子從嬰兒變成巨人一般,一時間無法掌控這龐大的神魂之力,在識海中搖搖晃晃的都穩不住身形。
此時在外界,林蒙消化完瀝藥的精氣,睜開了雙眼,看著對面的心遊大師,笑著一抱拳道:
“多謝大師贈寶,解我後顧之憂,當敬大師一盞!”
罷,林蒙端起面前精致的茶盞,向心遊大師微微一拱,做了個請的姿勢。
心遊大師也是溫笑著點點頭,同樣端起面前的茶盞回了一禮。
可就當林蒙將茶盞送到了嘴邊,要喝下這盞茶的時候,左臂卻是猛的一抽,竟是將手中茶盞向後甩去,砸碎在了身後的牆壁上,就連面皮都是極不自然的抽搐了幾下。
“安陽你搞什麽,別鬧!”
林蒙的神魂體在識海裡朝著一邊晃晃悠悠的安陽呵斥到。
安陽的神魂經過丹藥的滋養已經壯大了起來,已經能夠重新掌控肉身,只因為還無法駕馭這麽龐大的神魂之力,操縱起來有些別扭。
剛才便是他操縱了一下身體,才和林蒙的控制衝突,導致這茶盞摔碎的悲劇發生。
此時安陽也不好反駁,只是有些委屈巴巴的道:
“本就是我的身體嘛……”
林蒙無奈的扶額,擺了擺手也沒再計較,只是道:
“你先能熟悉一下神魂之力再,別再出亂子,到時候自然讓你操控身體,我也好多些時間靜思冥想。”
外界的心遊大師看到林蒙詭異的舉動,自然是瞧出了剛才發生了什麽,頓時嗤笑一聲,差點沒把口中的茶水噴出來。
“閣下還是得和你識海中的那位施主處好關系才是,一體雙魂自古罕見,可能是造化也可能是弊端,閣下可要把握好啊。”
林蒙尷尬抽了抽嘴角,賠笑著道:
“讓大師見笑了,這般造化在下一定會好好把握,只不過還打碎了大師的茶盞,可真是罪過。”
“無事。”
心遊大師搖搖頭,站起身來道:
“貧僧連這聖丹都能送的起,還在乎一片的茶盞不成,閣下莫要再客氣了。我們聊了這麽半,該的事也都完了,是時候該走了。”
完心遊大師拉開了禪室的門,做了個請的動作,林蒙點點頭,也是起身和心遊大師一同走出禪室,往大殿外走去。
二人出了大殿, 林蒙在殿門口一扭頭,便見到了那一身白色僧服,嘴裡叼著個草莖,斜靠在殿外大柱上的俊美和桑
林蒙見到這和尚,驚疑一聲略帶調笑意味的開口道:
“好你個無禪,竟一直在這偷聽!”
無禪聞言一聳肩,做了個無辜的表情出來,先向著心遊大師問禮過後,才無所事事的向林蒙道:
“以我師傅的本事,僧哪能偷聽到一絲半點的東西,這不是你師兄被領著參觀去了,僧一人也無聊的緊,特地才在這裡等你出來。”
“難得你這和尚還算有心。”
林蒙咂咂嘴到,這會他才仔細端詳起眼前的無禪來,此時一身白色僧衣的無禪,在太陽的光照之下,連光頭都燁燁生輝,整個人好似仙臨塵一般,纖毫不染。
聽說我死了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