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三位誤會了!安兄聽我一言啊,我當初也是無奈之舉,風雨樓那般大勢力的威逼之下,要利用於我,我不敢不從啊!”
林蒙剛完,金鳴軒便更加慌張的連連擺手高呼,神色左顧右盼的,額頭上的汗珠也更加密集了起來。
“三位若是不信……若是不信……”
金鳴軒左右張望著,似是在絞盡腦汁想著能證明自身清白的辦法或是人。
下一刻,金鳴軒靈光一閃,一把拉住了剛剛從鴻監內送他出來,站在門內的一位值守儒生,朝林蒙三人喊道:
“三位若是不信,可以問他!問鴻監的人作證啊!我當初卻是是無奈之舉,為求保命不得不幫著風雨樓做那些傷害理之事,我也是被利用的,真的和風雨樓沒半分瓜葛啊!”
“他所言可是真的?”
此時沈夢舟走到了鴻監門前,淡淡開口對著門內被金鳴軒拉扯住走脫不得的那名儒生問到。
儒生一臉的無奈,隻好對沈夢舟恭敬一禮,柔聲道:
“回先生!此人所句句為真,我們的監主林師親自用手段檢驗過,他並非是和風雨樓勾結一氣,只是個在被威逼之下利用完就扔掉的棋子罷了,因此我們鴻監才會放他離去。”
鴻監有規矩,在冊在監的儒生學子,稱呼外人都得禮敬先生,稱呼同為學子不論前後屆數之差,都得互相禮敬師兄,而稱呼一些監內監外有成就的儒士都得稱呼學士,對於一些德高望重位臨高位的儒士都得稱師。
“林進那家夥親自用手段測過?”
沈夢舟聞言一挑眉,瞅了一眼松了口氣的金鳴軒後,回頭看向林蒙道:
“那估計他就是清白的了,只不過是個被風雨樓利用的棋子罷了,你也沒必要過多置氣在此人身上。”
鴻監的當代監主,萬卷書林進,號稱下智計第一人,下博聞第一人。
其眼界之廣,下萬般手段幾乎就沒有他不略懂的,沒有他認不出的。
其手段之繁雜精妙乃是在全下都數一數二的。
若是以林進那般海量的手段都測不出問題,那麽就相當於是有九成九的把握此人完全沒有問題。
而剩下的那一分把握,只是因林進乃是一位儒士,講究謙遜,話不滿罷了。
不過時至今日,但凡林進確認過的事,便沒有一樁出過差錯的。
林蒙聽聞過不少有關萬卷書林進的事跡,對方有是給自己派來玄護令的人,算得上半個恩人了。
林蒙信任林進,也信任沈夢舟。
但他卻總感覺這金鳴軒絕不是那麽簡單的人物,那種如芒在背的詭異和莫測之感雖然淡薄但卻一直讓林蒙感到很不舒服。
這時之前在任何人身上都沒有過的感覺。
林蒙此時仍舊眉頭緊皺的盯著一旁好似松了口氣的金鳴軒,上下打量了兩眼,問道:
“你既然是清白的,只是被利用而已,那麽為何一直不出現,修為還一下子便成了千裡境的高手?”
林蒙看出了金鳴軒身上異常的修為。
在短短幾個月之前,金鳴軒還不過是個地遊境的普通富家公子罷了,如今倒成了仙境的高手,還是仙境第二重的境界。
這般修為提升的速度,林蒙就是全力催動聖人功法提升修為才能比的上,這放在一個普通的富家公子身上絕不正常!
金鳴軒聞言搖搖頭,略顯局促的苦笑兩聲道:
“這不是……這不是因為和風雨樓那般下人人喊打喊殺的墨家掛上了關系,還幫他們做了事。”
“一方面是自己心中有愧,無顏出來露面,更無顏回到家族之中,恐給家族惹來禍患。另一方面也是怕遭來報復的殺身之禍,就算我是清白的,下也沒幾個人會信。”
“所以自從風雨樓利用完我,將我放走之後,我便隱姓埋名遠遁江湖,直至被鴻監的人找到抓了過來問詢。”
“而在這期間,我也算有些機緣造化,得到了一些仙人寶物遺藏,是一枚上清禦玄丹,助我提升了修為,否則我可是一輩子都不指望能修到仙之境呢!”
上清禦玄丹?
林蒙聽的眉頭直皺,那可是半步聖丹級別的寶物,而且還是在丹藥裡功效僅次於保命靈丹的提升修為的丹藥。
服用搐不僅能有如同灌頂之效令人快速提升修為,而且還沒有灌頂帶給經脈和肉身的一系列損傷和後遺症。
只不過這丹藥大多時候是用來突破神玄境時,能用搐突破修為,還能感悟到一絲神遊之妙,能令突破神遊境的幾率提高將近三成,用在一個地遊境修士身上還真是暴殄物。
就在此時,一旁的那位鴻監內的值守儒士附和道:
“此人所為真,當時我們抓他回來,他確實拿出了一個層裝過上清禦玄丹的瓷瓶,從他的血液之中,也煉出了一些還未消化的屬於上清禦玄丹的成分藥力。”
有鴻監做保,任平生和沈夢舟都是信了金鳴軒是清白的,可林蒙仍舊疑惑不已。
他的直覺告訴他金鳴軒絕對有什麽問題,有種不出的詭異和莫測。
可一切的證據都表明了對方的清白。
難道這金鳴軒,當著就那麽清清白白嗎?
林蒙拿不出證據,隻好保留一分懷疑和警惕,也是默不作聲的點點頭,暫時承認了金鳴軒的清白。
此時金鳴軒才算真正送了一口氣,他最大的苦主安陽都點頭的,想來是沒事了,便假笑著向鴻監以及林蒙三人告辭道:
“安兄,既然鴻監都證明了在下的清白,還請安兄放寬心吧,在下當初也不過是無奈之舉罷了, 日後在下若有所成就,定當補償安兄,補償五嶽劍宗,為在下昔日做過的事贖罪,眼下還請在下先行告辭了,不打攪諸位了!”
金鳴軒這一套話是標準的證道官話,給足了安陽、林蒙和鴻監等饒面子,罷便急匆匆的離去,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等一下!”
就在此時,林蒙突然開口,叫住了已經走出去幾步遠的金鳴軒。
金鳴軒頓時腳步一僵,回過頭來,抽動嘴角向林蒙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問道:
“不知安兄還有何事吩咐?”
“我想知道你接下來要去哪裡?”
林蒙抱臂站在鴻監門前的台階上,面色有些陰沉的俯視著不遠處的金鳴軒。
聽說我死了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