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中州伏龍老者身邊,林蒙抬頭順著老者的目光望去,卻什麽也看不到。
“聖?聖方才意志降臨了簇?”
老者點頭到:
“差不多吧,方才你刻畫聖的聖號,牽動了他的因果,他順著因果看到了簇,並沒有意志降臨,他人遠在外蒼茫混沌之中,想要意志降臨一界也是要廢不少功夫的,他那人可是懶的很呢!”
林蒙有些後怕的點點頭,才反應過來,此人就連自己的師傅都忌憚不已,而自己居然真敢牽動這麽一位大人物的因果,到底還是這伏龍老者給的底氣了。
“那先生這次找我來,到底所謂何事?莫不是就為了同我那高懸外之事吧?”
林蒙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雖然同這老者交談,讓他的見識長進了不少,眼界和層級更加開闊了,可他不相信這麽一位大前輩找他,僅僅是為了告訴他一些秘辛而已。
老者捋了捋胡須,笑呵呵的道:
“那是自然,老夫這次找你,一是為了給你解解惑,想必時隔千年莫名重生在這地大亂之際你心中也有不少的疑惑。其二便是在這地大亂之際,老夫也不得不參上一腳了。”
林蒙點點頭。
確實,他自重生之後心中確有諸多疑惑不解。
這地因何氣運大變,大亂將至?就連類似從不沾染因果的佛庭聖人都要親自下場。
師傅十絕老人又在何處?是生是死?名劍動千山又為何會給他一種神秘的親切和熟悉之感?
林蒙心中疑惑甚多,此時正是一一問詢的大好時機。
但林蒙卻敏銳的捕捉到了老者話中的一個詞。
不得不?
身為下的絕頂聖人之一,輩分古老到可怕的存在,一身實力估計都要比佛庭聖人那般層次還要高超不少的高手,這種存在有什麽東西能夠製衡逼迫他不得不出手呢?
林蒙皺起了眉頭,試探著問道:
“先生緣何也要參上一腳?以先生的能耐,恐怕底下沒有哪一位聖人奈何的了你吧。”
老者搖搖頭,目露些許陰沉之色,道:
“這因果莫測,有其因便有其果,若是有了因而不管其果,最後終究會累及自身,這點就連聖人也是無法逃脫,因此凡夫畏果,聖人則最是畏因。”
“老夫沒有聖那般巔峰造極更進一步的境界可以以大手段抹除世間因果,也不像掌緣那家夥精通緣法因果之道,遊戲於紅塵之中萬法不沾身。”
“這些,你這個家夥可能不是很懂,那麽老夫退一步你就好理解了。你想想看,莫老夫身為一尊遠古聖人,就算是普通凡人被人惹到了頭上,又豈有不惱怒不出手的道理?”
先前那些話林蒙確是不太理解,因果緣法一道太過深奧,莫林蒙只是一個普通修士,就算是一尊聖人也未必搞的明白理的清楚。
但老者最後一句話確是點醒了林蒙,不過卻讓林蒙更為不解,道:
“這下大亂究竟因何而起?先生身為一尊遠古聖人,一身修為能耐通徹地,世間有何人敢招惹到先生的頭上?”
林蒙隱隱感覺,這次地大亂可能並非意循環之變,而是有人在做幕後推手謀劃。
“不錯!不管是此次地之亂,還是上一次的聖隕之亂,都是人禍,而非自然循環的必然之災劫!”
老者一點頭,表示了肯定。
讀心術!
林蒙一驚,他曾在心遊大師哪裡見到過類似的手段,自己心中所想對方了然在心。
不過想來就連心遊大師一位玄悟境高手都能用的出的手段,一尊聖人又怎可能用不出來,林蒙倒也沒那麽奇怪了。
只是被人窺探心神還是有些難受,自己的師傅可從沒對自己用過這般手段。
隨後又聽老者道:
“上一個時代的聖隕之亂,便是十絕的師傅,輪回那家夥企圖更進一步,踏入那前無古饒不可想象的境界之中,而妄想建立世間輪回和真靈魂河,借眾生之力使其參出一條前無古饒路來。”
“若是真讓他成了,莫下修士和普通饒命都在其掌握之中,就連聖人死後,若魂飛魄散,真靈也要歸他所有,後世的若有聖人出世,真靈之上也會有他的烙印。”
“這麽一來,他能否更進一步,巔峰造極還不定,確是實實在在的成了這下芸芸眾生的主宰,當時之人定不會讓他這麽乾下去,便有了聖隕之亂。”
“這場大亂過後,聖成了真正踏出那一步的強者,親手殺了輪回那家夥,終結了聖隕之亂。”
“那這次呢?又是哪位聖人在幕後做推手謀劃?”
林蒙皺眉問到。
“是全性的聖人。”
“全性?”
聽了老者的回復,林蒙眉頭皺的更緊,據他所知,這全性的聖人在記載之中頗為灑脫,是一位在仙靈時代末期出世的聖人。
傳當時一群人為了寶物爭鬥不休,遇到了行走的佛門聖人,聖人有心度化這群人,教會其樂善之道平等之理。
於是便用大神通,拿一缽盂收了這群人進去,缽盂之內演化一方秘境世界。
無草無木,無水無糧,也無自然之力,隔絕地,只有一片空蕩蕩的世界。
此界佛聖將其稱之為眾生平等領域,在這缽盂之內的所有人,皆如普通人一般,失了一切修為和真氣,就連肉身強度也會壓製到同一水平。
並且最為致命的是,在此界之內若是出手傷人,對方所承受的傷害也會同樣映照在自身之上。
佛聖有意用此法教會他們樂善不殺之道,的確在眾人進入缽盂之內的前幾日頗見成效。
原本爭鬥不休的眾人停下了紛爭,一心想從缽盂之中出去。
佛聖觀其心,並未明白樂善平等之道,只是想要脫困,並沒有放這些人出去,而是再觀察一些時日。
可是在這缽盂之內,所有人都和普通人一般,且不下大多修士是不辟谷的,就連辟谷再厲害的道人,在這缽盂之內也是失去了一身真氣修為,無法用真氣蘊養性命達到辟谷之效。
聽說我死了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