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異常慘烈,只有以無禪和林蒙相伴,與那以白衣青年丁然為首的風雨樓五位逍遙境高手的戰場上,相對較為平靜一些,一時間雙方都沒有人負傷。
如果只是對五個逍遙境,短時間的施展禪定印,對於無禪來是輕松很多的,不停的從旁滯澀著對方五饒攻勢,並且不斷用著大悲手、金剛印等佛門內功外技,來對風雨樓五人造成些許麻煩。
配合著林蒙在戰場中矯健的身軀,靈妙的步伐不斷的遊走,以及出手劍法中,融入了他千年前那絕世槍法的攻擊。
讓風雨樓五人一時之間,都在心中對林蒙這麽一個,看起來才剛剛邁入仙境的修士的麻煩程度,和警惕程度不斷的提升著。
在與無禪林蒙二人交戰的空擋空隙之中,風雨樓五人中修為實力最高的丁然,趁機掃了一眼當下的戰場局勢,卻頓時眉頭大皺。
他看到此時他帶來的實力兵力都遠超五嶽劍宗的風雨樓眾人,居然在和五嶽劍宗之人焦灼著,一時間並沒有產生顯著的成效。
並且一些地遊境的殺手還在不斷的死傷,損失的速度都要比五嶽劍宗的縱橫境外門弟子們快不少。
丁然可以發現,這全是因為五嶽劍宗的修士,都用了一種怪異的,類似古籍傳中記載的可以連結縱橫的軍陣一般的陣列,從而能使眾人之力凝聚起來,雖還達不到宛若一體的效果,但也是絲毫不為分散。
這種奇怪的陣列之術,他在上次夜襲五嶽劍宗之時便見識過了他們的威能,足以讓他驚訝,甚至可以以一群地遊境之力,合力擊退逍遙境的冥虎!
即使當時冥虎已然受傷,手中兵器也是折斷,更是不敢使用招牌手段實力受限,可這依舊讓丁然在內心對五嶽劍宗的這種奇怪的陣列之術保持了足夠的警惕。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終究還是他瞧了這一門練兵法,僅僅過去十余日的功夫,沒想到五嶽劍宗這群人對於這陣列之術的掌控又熟練了不少,所能凝結的力量,能發揮的實力更多了!
若是丁然能知道,林蒙所傳的這練兵之術,便是當年大隆皇朝的開國皇帝周元,所能開朝立代,一少勝多,橫推當年大秋皇朝的根基之一的話,或許丁然還能理解一些好受一些。
可惜他並不知道……此時的丁然只能一邊皺眉疑惑著在心底大呼失策,一邊應付著無禪的騷擾和林蒙的攻勢想著應對的辦法。
眼下就連他派出去的那些,伺機而動的逍遙境殺手,也是沒有找到破局的機會,都是沒有作為。
眼瞅著局勢就要這麽拖遝下去,而拖遝的時間越久,勝利的平也就越向五嶽劍宗傾斜,這讓身為此行領隊主事之饒丁然怎能不急!
而林蒙和無禪的策略也和凌成一樣,都是拖,這是損失最,最保守的方法。
因此無禪也一直沒有施展長時間的禪定印,來讓林蒙有機會能擊殺對面這五人。只是有些時候微微定格這五人片刻,來讓林蒙有機會躲避一些避之不及的攻擊,以及對對方造成一些麻煩和困擾。
無禪就是為了防范戰場其他地方的風雨樓之人,積蓄神魂之力,以備不時之需,不會到時候出現神魂之力枯竭,一如當時去萬佛城被追殺時,無法發動禪定印的尷尬局面。
而這些都被那丁然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心底直呼這麽下去定然不是個辦法,思緒急轉之間,不到片刻便下定了決心,眼神變的堅定冷冽了起來,直盯著那不停發動進攻的林蒙,沉聲呼喝道:
“都不要再忌憚些什麽了,不成功便成仁,拚一把,都用出自己的壓箱底手段來!”
罷,丁然便率先向林蒙和無禪發起了猛攻,這次出手毫無保留,使用了一種能夠暫時增加速度的秘術,腳踏玄妙的步法軌跡,身形浮現出一輪淡淡的白光,一劍快若驚雷一般的便朝著無禪刺去。
他知道自己所帶的這幾人並非是什麽死士殺手,本能的惜命,都在忌憚著那無禪的心魔禪秘術,不敢使用底牌全力施為,寧可失敗後回去遭到夜孤雲的責罰,也不肯冒這些送命的危險,殺手的謹慎深深刻在了他們的骨子裡。
可丁然他卻不同,他有著身為一代才的傲氣,此行他主動請纓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絕不可能接受失敗的結局,寧可拚一把而失敗,也不願尚未盡力就被拖到失敗。
因此他必須要做出一個表率,一個身為領頭饒表率,即是逼迫也是激勵,只有這樣才能讓那剩下的四人都同自己一般,毫無顧忌的施展各自的底牌,也只有這樣,才能打破眼下僵局,取得那一絲勝機!
此時在丁然的身上,再次將他家族中的祖訓展現的淋漓精致,“富貴險中求”!他再一次加大了自己的賭注,賭無禪用不出心魔禪!而這次的賭注不再是什麽失敗或是慘勝的結局,而是他自己的命!
無禪見這丁然好似一下子不要名的朝自己殺來,也是一驚,林蒙趕忙揮劍回防,想要攔下丁然這刺向無禪的一劍。
可惜丁然的速度太快了,渾身浮現出一直展翅的白鶴法相,用的正是他的招牌劍法《鶴羽劍訣》。
而丁然本就極其擅長步法遁術,在風雨樓內,若論對步法遁術的研究,左成槐算第一,而他丁然便是第二!
更何況此時的丁然已然用了一種秘術出來,真氣被大幅的消耗下跌著,隻為換取一刹那間極致的速度!
此時他殺向無禪速度已然能比得上左成凰,那是神玄境的速度,甚至比一般的神玄都要快上些許的速度,林蒙想要回防卻根本來不及。
可不管對方的速度再快,若非是近在眼前可以瞬殺無禪,否則又怎可能比得上無禪腦海之中念頭一閃,神魂一動的速度之快!
只見一股玄奧晦澀的神魂波動再次從無禪的身上出現,他再一次的使用了禪定印,將那朝他疾衝而來的丁然定格在了原地。
若是此時有人能夠細細研究一下丁然的狀態,定能發現,此刻的丁然並非是完全靜止不動,而是依舊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朝著無禪移動。
而在他的身上,不論是神魂的波動還是那修為的運轉,也同樣如同陷入了泥沼一般,以一種近乎微不可察的緩慢痕跡運行著。
他只是在神魂中的時間流逝感被禪定印剝奪了,進而影響到了肉身和修為運轉,一刹那似乎變成了永恆一般漫長,在他的腦海之中甚至無法升起一個念頭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然中了無禪的秘術!這正是禪定印的可怕之處!
聽說我死了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