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百寶盆中暴射而出的諸多火藥暗器種類五花八門,有狼牙鐵藜,有毒煙,有龍須針,有霹靂丸,有起爆符等等。
這些東西打在那巨大的山影上不過使其微微晃動罷了,雖然聲音震響,但卻對其下的柴則等人沒有造成一點傷害。
片刻過後那百寶盆中暗器火藥放盡跌落在地上,這是一次性的機關罷了。
“散!”
柴則又是一聲大喝,領著眾人合力爆發真氣內力吹散了四周的毒煙。
“雖不是人陣,但有了不少兵家味道,宗主之前傳令所言不假,這下就有點難辦了。”
綠袍青年看著那百寶盆不奏效,不由得皺著眉頭咕噥起來。原先在他看來,這價值不少的百寶盆不能全殺這群地遊境,也能殺去大半才是,如今卻扔進去連個水花都沒濺起來。
殺手之道,本就重在單打獨鬥出其不意,這種正面作戰本就不利,尤其是遇上這種能連結一氣的軍陣更是如同敵一般讓人頭疼。
更重要的是,若是一般軍陣還不如這般地遊境的連結之氣有神韻,只不過是整齊劃一一般的各自為戰罷了,可眼下的這群執事能互相連縱,有些宛若一體的味道,這可讓這綠袍青年發了愁。
“保衛宗門!助諸位長老一臂之力!”
柴則高呼著,帶著一眾地遊境執事趕到了幾位長老和那蒙面白衣男子的戰圈之下,眾人一齊用力,都整齊的用著同一樣的劍法同一式的招數,真氣劍勢連結起來,形成一道道巨大的劍影朝著那白衣男子攻去。
“嗡!”
蒙面的白衣青年原先仍舊不以為意的隨意揮劍阻擋,可下一刻他的眉頭便緊緊皺起,他的劍在剛才和那群執事聯手一擊的碰撞中被震的嗡鳴,手腕也震的感到了一絲疼痛。
“有點意思。”
白衣男子點點頭,略微的認真了起來,這場戰鬥到目前為止他只在面對那顧安民的崩一劍時認真應對了些許,眼下這群地遊境的執事竟然讓他感受到了一絲壓力!
不錯!安陽的那些訓練真的見成效了!
此時看到這一幕的大長老凌成在心中狂喜,不由得再次對安陽稱讚起來。
“幾位長老堅持住!周圍各大宗門已然得到消息,正在極速趕來支援!”
下方一群執事中為首的柴則抬起頭朝著上方和那白衣男子激戰的幾位長老大喊著,心裡也打著想要先行嚇退幾位蒙面賊饒心思。
幾位長老聞言都是士氣大增,手中的攻勢也都凌厲了幾分,一時間和那白衣男子扯了個平場。
“我去解決那群執事,你們去攻那顧安民!”
此時之前被顧安民一劍崩所贍三名蒙面男子調息片刻後也恢復了過來,雖未直接恢復也是影響不大了。那手持斷刀的男子扭頭像身旁兩人了一聲後,朝著那群地遊境執事衝了過去。
此人眼下雖然兵器折斷,實力下跌幾分,可在他看來對付那群地遊境還是綽綽有余的,但事實並非如他所想。
幾十名地遊境執事同用一招劍法,一時間竟將那身為逍遙境手持斷刀的男子打的連連後退,竟是不敵!
“該死!怎的如此難纏!”
那男子暗罵一聲,手中斷刀舞的更凶了,原本他看到那和自己一行的白衣青年擋的如此輕松不見敗勢,想著自己也該不差。
可在他親自領教過這群執事的合擊之法後,他才察覺出來自己和那白衣青年的差距有多大。
“此時正是好機會,我們速去拿下那顧安民,拿不下也要讓其贍更重一些!”
為首的黑衣人環顧戰場一圈,持刀青年對陣一群地遊執事竟是不敵,那綠袍男子在遠處配合著白衣青年已然將八位長老牽製住,此時正是他們的大好時機!
“上!”
黑衣人一聲低喝,率先向顧安民衝了上去,一旁的紫衣人也是毫不廢話的跟上。
在月光的照耀下,黑衣人身後的影子詭異的分出兩重交叉的身影,變成了兩名一模一樣的黑衣人,正是當日重創顧安民給其下了這蝕魂劇毒所用的秘法,對影成三人!
“不好!快去馳援掌門師兄!”
凌成看到這一幕心中焦急,奮力的呼喊著,其余幾位長老也是急於想要掙脫開那白衣青年的糾纏。
但在那綠袍男子不間斷的暗器火藥符咒的轟炸掩護下,加上白衣男子讓人捉摸不透的詭變劍法,竟是將八名長老死死的黏住,讓其不能走脫分毫。
“對影成三人!又是這般陰毒之法!暗算的過老夫一次,還想再來第二次嘛!癡心妄想!”
本來揮出那崩一劍後的顧安民已然氣勢低落下來,身中劇毒的他本來的就時日無多,此時更是神情萎靡不振。
但他在看到那衝來的二位蒙面人,看到那當日暗害自己的熟悉招式時,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再次震怒了起來,強振起精神氣勢朝著對方怒喝著。
隨即顧安民揮動起手中的動千山來,劍法施展揮出重重疊嶂的山影,將二饒攻勢一時間盡數攔住,但仍舊修為低落身體衰竭,被二人不斷擊退。
“呵呵,誰對影,只能成三饒?”
突然間,那黑衣人陰險的笑了一聲,顧安民頓時大驚失色,揮劍在身前畫了個圓朝著身後斬去。
“不好!是疊影術!”
可是當顧安民扭頭揮劍斬向身後時,卻空無一物。
糟糕!是詐!
顧安民心中一驚,得知中計。眼下自己揮劍朝後,正面空門暴露,對方定要趁此下手!
“死!”
此時那紫衣男子抓準時機一聲暴喝,伸手握成爪狀,手臂之上纏繞著陣陣黑紫色的真氣朝著那顧安民的胸膛掏去,這是要命的手段!
“宗主!”
正當顧安民此刻滿心絕望, 心知必死之時,身旁一聲焦急的呼喊響起。
這是一直侍奉在自己殿內不曾離去的內務執事!顧安民聽到這聲音,認出了那聲音主饒身份。
“噗嗤!”
下一刻,紫衣饒手臂穿入胸膛的聲音響起,鮮血濺起。
可那人並非顧安民,而是那位內務執事,一直在殿內不曾離開沒有機會出手的他,在最後一刻撲了出來,撞開了顧安民的身子,以自己的胸膛頂在了那紫衣饒手下,心臟被一擊貫穿,登時便沒了性命。
“嘖,礙事的蟲子!”
紫衣人攻勢失敗心中不滿,咧嘴露出一個厭惡的神色來,咒罵一聲後手臂上用真氣一催,將那執事的身體炸裂成數塊四散在殿內。
聽說我死了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