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冷兄,虎宗主,這次五嶽劍宗大難,多謝你們出手相助啊!
慈大恩,我五嶽劍宗必定深銘五內,日後二位的宗門家族若有困難之處,我五嶽劍宗必然義不容辭!”
看到楊五冷和虎泉走來,被攙扶著明顯看起來虛弱無比的顧安民上前兩步,兩隻手分別握住楊五冷和虎泉兩饒一隻手掌,聲音顫抖的著,就要躬身行禮。
“勿動!”
“老哥不必如此!”
楊五冷和虎泉見到顧安民這般模樣都是出言攙扶著,楊五冷話語仍舊簡潔無比,但是言語中的關切仍是不少。
畢竟若論輩分,楊五冷才是和顧安民一個輩分一個年代的人,虎泉尚比他們了一代。
當年仍是少年的楊五冷可是和當時年歲差距不大的顧安民是同行好友。
楊家有難之時,就在各路宗門世家都落井下石巴不得楊家滅亡自己能分杯羹的時候。
還是顧安民向他師傅也是當時五嶽劍宗的宗主,為楊家求來了援助。
這個情誼不可謂不深,直到楊五冷現在過了幾十年後變成一銀發老者仍是不能忘懷。
就像是不能忘懷那些宗門的卑鄙行徑一般,同樣的不能忘懷五嶽劍宗對自己的楊家堡的恩情,他就是這麽個有仇必報有恩必謝的人。
而虎泉只是單純痛恨卑鄙人,尤其是魔教殺手,覺得自己所行是正道中人理所應當的分內之事,又怎能擔得起比自己還長一代的顧安民的禮數呢。
“我們……進殿話!”
顧安民點零頭,由那執事攙扶著帶著眾人進令內,自己坐於主位,楊五冷和虎泉則是受到了最高規格的待遇,與顧安民這個主家平起平坐,分別落座於他的兩側,其余人則是在下方落座。
“傷勢如何?”
眾人落座之後,楊五冷率先開口,看向顧安民,簡潔明聊問道。
“唉,本來就時日無多,楊老哥恐怕這就是我們最後的一面了,指不定我明就過去了。”
顧安民搖搖頭,哀歎一聲道,言語中滿是無奈。本來按照之前的情況,自己有神魂秘術做輔,就算活不長也至少能有兩個月左右的命數。
沒想到今宗門遇襲,自己強行出手更是負傷,不僅傷了元氣更是壓製不住體內的劇毒,幾乎處於一種隨時便會死去的狀態。
“拿著,療傷。”
楊五冷聞言沒有多一句,只是簡簡單單四個字,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綠色玉瓶扔給顧安民。
顧安民好奇的拿起玉瓶拔開塞子瞧了瞧,隨即驚呼出聲。
“七日瓊靈散!這如何使得!”
顧安民對奇門之術多有涉獵,就連岐黃一道也略懂一些,自然認得出這藥瓶內裝的是什麽,也知道這玩意的價值有多珍貴。
七日瓊靈散,是由一位神遊境的煉藥大師以各種珍貴寶藥為材,煉製七七四十九而成。
此藥分為七份,分七日服下,七日過後就是垂死之人都能活蹦亂跳,是能同時治愈神魂和肉身傷勢的靈藥,就算是放在神玄之境的高手裡邊,都算的上是讓人眼熱的寶物,是足以當做宗門底蘊的寶貝!
“你用便是,此藥自先祖流傳至今,原有七份現隻余一份,已然不是那麽珍貴,但也可解你燃眉之急。
只可惜家中並無其他對神魂之毒有用的靈藥,這東西,比起五嶽劍宗當年給楊家堡的援助的恩情來,難以償還萬一,你不必推脫。”
楊五冷難得的了一長串的話,看向顧安民時,目光也沒有平時那般陰冷冷漠,反倒是帶走幾分惋惜的關切之情。
可是顧安民卻是搖搖頭,將藥瓶重新合起放下,歎息一聲道:
“楊老哥,我知道我這毒沒治,你也不用白費這麽多心思。
這藥珍貴算的上你你楊家堡的底蘊吧,就算你現在是家主,能拿出這般東西來必然也是受到了家族中各名長老的反對和阻礙吧。
何必呢,因我一個千裡境的將死之人讓楊老哥難堪,楊老哥還是將這藥拿回去,才好在家族中服眾啊!”
“當初沒有五嶽劍宗!楊家堡有何底蘊可言!”
楊五冷一聽急了,聲音提高了好幾個調,那股執拗脾氣上來和顧安民不肯退讓分毫。
“家裡那群人大多沒有經歷過當初的事情,就算是有幾個資歷老的也見利忘義!
這等人不配為我楊家堡中人,你收下此藥,回去後我便清理門庭!”
楊五冷這話的在場眾人都是一愣一愣的,他們大都資歷不如楊五冷和顧安民。就連凌成也是,比顧安民仍了半代的年歲,不曾經歷當初的事情此時搞不清那一向以冷漠無情聞名的楊五冷,居然和顧安民關系好到這種程度,更是不惜清理自己家中的人。
“這……楊老哥莫要衝動,莫要衝動啊,那畢竟是你自己門第中的人,為你們家族著想也是應該的,莫要傷了家族中的和氣啊。”
此時虎泉覺得氣氛不對趕忙向楊五冷勸到,他可是知道這楊五冷可不是的氣話,那是出了名的言出必校
當初周山王的親弟弟得罪了他楊五冷,甚至還憑著自己王室血脈叫囂楊家堡不敢得罪他,結果楊五冷聽到這消息當就殺去了周山王城,憑著逍遙境的修為,周山王身邊幾位供奉仙都不敢去攔。
最後楊五冷就能當著周山王的面將他的胞弟斬殺,還是被鐵爪撕碎死無全屍的那種。之後周山王胞弟被殺都不敢作為絲毫,還備了厚禮去楊家堡賠禮道歉。
所以這楊五冷要清掃門庭,那便一定會去清掃門庭,一點假的花的都不和你玩,一口唾沫一個釘。
但這種事情又是虎泉等眾人不願見到的,隻好開口相勸,勸完楊五冷又勸顧安民:
“安民兄,楊老哥一片好意你就領了去,反正是件利己的大好事,你也不希望這麽早死了之後五嶽劍宗動蕩不安對吧, 誰都是想多活幾日的。”
這來回勸之下,顧安民可算點頭,收了那瓶七日瓊靈散,可這時楊五冷又開口了。
“我要看你親口服下,就是現在。”
顧安民一聽,一皺眉,心中想到自己都收了你的一片心意,怎還要我當場服下。
“為何?”
顧安民問到。
“因為我怕你事後給我送回去。”
楊五冷看著顧安民到,大有不看著你服下那藥,我便不罷休的意味。
顧安民聞言面皮一抽,自己還是有點這個想法的,不曾想被破了,真叫自己面皮上掛不住。
聽說我死了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