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你就坐下,慢慢說吧。”
心思急轉如電,一切在林蒙腦海中的分析和記憶在外界只是一瞬而已,此時大長老凌成再次樂呵呵的開口說到,竟讓林蒙坐下解說。這對於平日裡規矩嚴苛的大長老來說可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此時台上有資格擁有作為的也只是幾位長老院的長老罷了,其余二代弟子包括大師兄林俊都要側立在旁,可見這大長老著實是對安陽喜歡的緊。
“大長老太抬愛晚輩了,幾位師兄還沒有資格落座,晚輩又怎敢與幾位長老平起平坐。”
林蒙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對著凌成又是一禮說到,自己知道這個大長老最是吃這一套,若是貿然落座反而不妥。
“好好,不虧是我宗內的神玄種子,資質禮數樣樣不差,那你便就這麽說吧。”
大長老的臉上快笑出了花,這麽懂規矩還有如此天資的孩子著實惹人喜愛。說完之後大長老回到了自己正中的主位上,有扭頭對著一旁的白衝恨鐵不成鋼的訓斥了一聲說道:
“你看看你師弟如此有規矩,你平日裡也不好生學著點,這裡這麽多二代弟子中數你沒有規矩!”
白衝聞言,嘴角抽了抽,不知自己怎就有如此無端禍事,連忙向大長老鞠了幾躬賠笑著說道:
“是是,大長老教訓的是,晚輩一定好生向小師弟學些禮數。”
“哼,行禮都沒個樣子!”
大長老冷哼一聲,不再理會白衝,回過頭繼續笑呵呵的對著林蒙說道:
“好了安陽,你開始說吧,我們都聽著呢。”
“是大長老。”
林蒙稟告一聲後開始了自己對自己這些奇怪的訓練的解說。
“眾所周知,行軍練兵,講究的是一個齊字,一個隊伍互相之間要配合默契,不可如一攤散沙。所以晚輩的訓練主要講究的是一個默契,又用統一的基礎劍法為戰,更能集中力量互相配合,我們雖沒有軍伍之中的結陣之法,卻也可用相同的劍法來彌補一下……”
……
“最後晚輩想說的就是,訓練不可操之過急,隊伍也講究一個精氣神,若是身體疲憊精氣虛浮,那必然心生不滿貌合神離,此為大忌!”
“好!好!小小年紀能有如此見解,不虧是我宗的第一天才啊!”
大長老凌成和其他幾位長老聽完林蒙的解說後都是喜形於色的互相交談著,絲毫不吝嗇對林蒙的誇讚之詞。
而白衝聽了這最後一句話卻面露羞愧的神色尷尬的笑著,傻子都能聽的出來這句話是拿自己做了反面教材,可奈何這種事情師傅大長老和大師兄都對自己說了無數遍,可自己卻一到訓練的時候就忍不住自己這顆熱火朝天的心來。
“好了,安陽說了這麽多,想必大家都聽明白了吧。那麽即日起便去用這個方法去操練各自的隊伍吧!”
眾長老在互相交談議論一番後,大長老開口下令,台上眾人紛紛領命離去,收拾各自的隊伍準備開始新的訓練。
就在這是,一直靜靜站立在大長老身後的夏陽池向前一步,右手按著腰上長劍,戰意昂揚的對著林蒙朗聲說道:
“聽聞安陽師弟昨日敗了白衝師兄,在下心癢難耐想要和師弟討教一番!”
“這……”
林蒙看著一臉高傲的夏陽池一時語塞,無奈的抽動嘴角笑了笑,轉念間便想到這夏陽池一直和白衝明爭暗鬥想要勝過對方,之前比試不過是不分勝負,
若能勝了自己豈不是代表他要比白衝強上一籌。 “陽池!你這是做什麽,安陽的之前方才重傷,昨日又動了不少力氣,你怎能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
大長老坐在椅子上,看著向前一步的夏陽池眉頭微皺,神色和語氣略微有些不悅。雖然自己的這位弟子自己也是十分了解其所念所想,但是此時提出如此要求還是略顯不妥的。
“師傅恕罪,弟子心癢難耐想和師弟比試一場,若是師傅覺得有失公正,弟子可以自傷一掌。”
夏陽池向著大長老凌成一禮告罪到,但是語氣依舊堅定,若是大長老真要其自傷一掌,他肯定不會手下留情。
“你……”
大長老也是一時語塞,知道自己的這位弟子脾氣也是固執的很,不知該說什麽好,要非讓其自傷一掌心中也是有所不忍的。
“不用的大長老,我的傷已近乎痊愈,修為甚至也有所突破,既然陽池師兄執意如此,大長老不如成全他一番,晚輩也正有此意想要領教下師兄正陽劍俠的威名。”
此時林蒙對著大長老一禮說到,大長老聽聞呵呵的笑了起來,心道還是這孩子懂事給了自己台階下,既全了自己弟子的心願又不傷師徒之間的情誼,就是委屈了這孩子了。於是當即開口說道:
“好,既然安陽他也允了,那為師便讓你和安陽較量一場,不過安陽身子不好,你可切要小心,若是讓他舊疾複發,為師就罰你面壁三月!”
“謝師尊成全!”
夏陽池又是對大長老凌成一禮, 隨後直起身來伸手引了下下方比武擂台的方向對著林蒙說道:
“師弟請!”
“師兄也請!”
林蒙笑著回到,二人客套了一番一齊走到了台下的比武台上相對而立。
此時在演武場另一角已經整頓好隊伍的白衝扭頭看到這一幕,頓時噗嗤笑出了聲來。這夏陽池也是自己的老對頭了,他心中所盤算的自己也能猜到幾分,無非是想勝過小師弟來間接證明比自己強唄。
可想到小師弟昨日的劍法表現,白衝的身子又不由得輕輕抖了一下,嘴裡嘟噥著說道:
“你可打錯算盤了,昨天你沒親眼見到,小師弟可是厲害的很啊。那可是外劍術啊,你就是能接的下也不會比我好受到哪裡去。”
在白衝自言自語的咕噥完這一句後便開始組織起隊伍像林蒙剛開始一樣,二十人一組拉著大鐵球跑圈開始訓練,眼角的余光時不時的看向夏陽池和林蒙的比武擂台,眼神逐漸的興奮了起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著自己這位老對手是怎麽敗在小師弟劍下的。
“聽聞小師弟昨日已能用出外劍之術,尚勝白衝師兄一籌,想必並非如同師傅所說一般身子孱弱不堪,師弟不必留手,盡管放馬過來就好了,你我盡情一戰!”
此時的夏陽池腰上長劍早已出竅,是一柄單手重劍,也可雙手劈砍,正直直的被夏陽池插在地上杵著。
“好,那就如師兄所願,只是還請師兄到時候勿怪!”
林蒙淡笑著開口,也抽出了腰間的長劍,斜指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