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殿內。
李祀將鎮武司專門為普及天下而創立的武學收了起來
這三式武學,關系著李祀今後的謀劃布局,萬萬不能有失。
“你做的不錯!”
李祀望向寧道奇,微微頷首,滿意道。
雖然寧道奇並非李祀召喚而來的神魔,無法確保對李祀是否絕對忠心,但此事卻是寧道奇有功!
而對於有功的臣子,李祀向來不吝嗇賞賜。
“之前在殿外,那朵天花,就當是朕賜予你了。”李祀開口說道。
“多謝陛下!”
寧道奇狠狠松了口氣。
他剛才心中還在揣測,是否應該跟陛下如實稟報,但沒想到所有的一切,陛下都了然於胸。
“好了。”
“沒什麽事,下去吧。”
李祀掃了寧道奇一般,擺了擺手道。
“遵旨。”
寧道奇躬身退下。
直到徹底遠離長生殿後,寧道奇才將腰杆挺直,重新恢復成一派宗師的威嚴。
在皇帝面前,他寧道奇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奴仆,但在天下武者眼裡,寧道奇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高手!
“天花”
寧道奇突然想到那朵無意落在他身上的那朵天花。
長生殿外,那麽大的地方,幾乎所有天花都墜入長生殿內,卻唯獨有一朵落在他身上,這如果不是皇帝有意為之,寧道奇說什麽也不信。
“陛下”
寧道奇回頭深深看了長生殿一眼,眼底劃過濃濃的敬畏。
此時此刻,寧道奇才意識到,他的所有舉動,皆在陛下眼中。
李祀自然不知道寧道奇短時間內想的那麽多。
事實上。
那朵落在寧道奇身上的天花,確實是李祀有意為之。
只不過。
李祀的目的,自然不是賞賜寧道奇。
李祀只是想看看,這朵天花,究竟有什麽作用。
直到李祀確認,寧道奇吸收完天花之後,並沒有什麽隱患,才在長生殿內,將剩余的天花盡數吞噬。
寧道奇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成了李祀的小白鼠。
只不過。
這種小白鼠的機會,一旦傳出去,不知道讓多少神魔羨慕。
增進修為暫且不提,但延壽五年,恐怕是所有臨近壽元大限神魔夢寐以求的東西。
要知道,如寧道奇這樣壽元無多的神魔,肯定將所有能夠延緩壽元的方法統統用了一遍。
而僅僅一朵天花,就能延長五年壽元,簡直不可思議!
“只不過。”
“朕突破之時,所發生的異象,究竟是什麽原因?”李祀端坐在龍椅寶座之上,陷入沉思。
“是因為朕重鑄肉身?還是天子煉氣術邁入第三重?”
李祀雙眼微眯。
本能的,李祀覺得是後者。
重鑄肉身雖然罕見,但自古以來,也不是沒發生過。
但天子煉氣術,卻是就李祀一人修煉。
數個時辰之後。
李祀看了眼天色,召來近侍太監,開口說道:“朕要去趟永安宮。”
算算時間,因為禦駕親征一事,李祀已經快要兩個月沒有去永安宮看望太后。
如今正好閑了下來,李祀自然要與一趟。
“遵旨。”
近侍太監立即下去準備皇帝擺駕永安宮事宜。
永安宮。
太后滿臉擔憂。
“異象一事,查清楚了嗎?”
“到底是從什麽地方傳過來的?”
太后望向跪在地上的女官,寒聲說道。
很顯然,剛才發生的異象,同樣落入太后眼中。
“太后,異象是從長生殿那個方向傳來的?”女官跪伏在地上,顫聲說道。
“長生殿?”
“陛下?”
太后眉頭緊鎖。
雖然剛才出現的異象,無論是紫氣東來,還是天花亂墜,都是大吉之相,但太后已經十分擔心。
如果不是宮規所限,太后早就去找皇帝問清楚了。
就在這時。
太監的聲音突然傳來。
“陛下駕到。”
太監話音剛落。
太后驚喜的站了起來。
“陛下來了?”
太后立即率領永安宮眾多女官太監前去迎駕。
“陛下。”
太后望向李祀,微微行禮道。
君臣有別。
哪怕她是當朝太后,天子生母,但也是臣子。
皇權之下,皆為臣子。
因此,即便是太后,在外人面前,也要做到進退有度,不能失了禮儀。
“母后。”
“進去吧。”
李祀讓隨行的太監宮女在外面候著,自己直接走入永安宮。
永安宮內。
太后握著李祀的手,噓寒問暖,尤其是剛才長生殿那邊的異象
面對太后的關心,李祀當然盡可能的安撫了一下太后。
片刻之後。
太后確認李祀真的沒事後,才微微松了口氣。
太后對李祀的要求很簡單。
太后不希望李祀有多雄才偉略。
自古以來,明主固然值得歌頌,但太后還是希望李祀過的開心一些。
兩人聊了一會後。
太后話鋒一轉,開口道:“陛下,幾位妃子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儲秀宮中,也有很多秀女等待陛下臨幸。”
“后宮的局面已經穩定下來了,不知道陛下何時打算確任皇后人選?”
“皇后?”
李祀微微搖頭。
李祀已經聽出太后的意思。
如今后宮之中,暫時由太后把持,短時間內雖然不會出什麽問題,可時間一久,若是皇帝再不立後,肯定會惹人非議。
“立後一事,朕需要再想想。”
李祀沉吟了片刻,回答道。
太后聞言,笑道:“對了,陛下上次喝的參湯,需要再來一碗嗎?”
數個時辰後。
李祀從永安宮中離開。
在經過百花閣時,李祀突然停了下來。
“去看一眼慕昭容吧。”
李祀朝著百花閣中走去。
這一次。
李祀並沒有提前告知,而是直接走入百花閣中。
百花閣外的那些宮女太監們突然見到皇帝親至,嚇得立即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百花閣中。
慕慕正在為一些花兒澆水。
陽光灑落下,慕慕光潔的額頭隱隱溢出汗珠,極為動人。
“陛下。”
慕慕見到李祀進來,俏臉上滿是驚喜,放下手上的水壺,慌手慌腳的停在李祀不遠處,然後朝著李祀欠了欠身。
然而。
“咦?”
李祀在見到慕慕的一瞬,微微一愣,仿佛察覺到什麽,臉上浮現一絲驚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