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嘛!
咱們這麽多人都沒有信心從奧運落選賽中殺出重圍,就你牛逼,你只要加入國家男籃,就一定可以幫助國家隊殺進奧運正賽?
你的意思難道是認為咱們都是廢物點心?
太狂了!
這樣的人真能幫到國家隊嗎?
不成為更衣室毒瘤就不錯了。
趙友貴這麽想著,他就拿起手機給杜風打了個電話。
“杜指導啊!你看了央視的那個新聞了嗎?”趙友貴說道。
“你說的是鄭鐵接受央視記者采訪的新聞?”杜風問。
“是的!看了之後,我真是如鯁在喉,不吐不快!這個鄭鐵,狂得沒邊啊!他怎麽那麽牛逼呢?他覺得他是誰啊!一個新人而已,竟然認為自己是國家隊的救世主一樣了。”趙友貴說道。
杜風其實看了那個新聞也覺得鄭鐵有點狂。
不過,年輕人嘛!狂一點也正常。
畢竟,他有點兒才華。
杜風就笑著說:“個人英雄主義的確是有點過了。不過,這也沒什麽,或許,他只是在向國家隊表示,他已經準備好了為國家做出巨大貢獻。我們也沒必要為這個耿耿於懷。”
“不,杜指導,我不這麽認為,我覺得他太驕傲,太自以為是,這樣的人,估計不會有什麽團隊精神,若是加入國家隊之後,一味地以自我為中心,我行我素,不聽指揮,這會讓我們的球隊出現內訌。這是個危險因素,我看,我們必須得考慮這一點。為了安全起見,下一期的國家隊名單,把他去掉比較好!”趙友貴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哈哈!他也就說了點大話,說明他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我認為,我們可以讓他試一試嘛!如果實在融不進球隊之中,不能和隊友發生良好的化學反應,到那個時候再放棄也不晚啊!”杜風說道。
杜風還是堅持認為要給鄭鐵一個機會。
“可是,要是他加入國家隊之後,就跟個攪屎棍似的搞得球隊亂哄哄的,我覺得咱們就更沒有機會從奧運落選賽中殺出來了。”趙友貴說道。
“我沒見過鄭鐵本人,你覺得他的性格是什麽樣的?難道,他真的桀驁不馴,不服從教練員的安排,和隊友鬧得也都很僵嗎?”杜風問道。
“我覺得他就是那種自我為中心很嚴重的小子,目無尊長,沒有禮貌,不懂謙虛為何物。就連南河大學男籃的主教練和他說話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唯恐惹到他一樣。他太霸道了。他給我的感覺就是絲毫不懂人情世故。”趙友貴說道。
“真的那麽嚴重?”杜風的眉頭登時就皺了起來。
“真的!他的確有點兒天賦,可他的性格就是典型的毒瘤性格!我覺得他跟熱火隊的維特斯很相像。”趙友貴說道。
趙友貴說的維特斯是一名問題球員。
很有天賦的一個家夥。
可是,這個維特斯很狂傲,野心勃勃,不服從裁判命令,還嗑藥,大嘴巴胡咧咧。跟隊友不對付,對主教練有意見,把球隊矛盾公開化。
總之,他跟個攪屎棍似的,把熱火隊給攪了個底朝天。
任何主教練遇到維特斯那樣的家夥都會頭大的。
“是嗎?我看比賽沒覺得他跟隊友關系不好啊。”杜風將信將疑。
“那是因為他的隊友都怕他,就連主教練都在他面前唯唯諾諾。還不是因為他打球有點水平,南河大學男籃需要他撐場面嘛!”趙友貴說道。
“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那這個人還真是不能用。”杜風一臉嚴肅地說。
“絕對不能用!放棄征召他加入國家隊的念頭吧,杜指導。”趙友貴說道。
杜風沉吟了一下,說道:“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我想,我還是要親自過去一趟,和他好好談談。”
趙友貴一聽就有點兒急了,他趕忙說:“杜指導,建議您別去和他聊,您會被氣壞的。”
杜風笑道:“若是真的連我都沒法和他溝通,那就只能是放棄這個人了。沒事,我這兩天打完了比賽就飛到中原市去看看。就這麽定了。”
趙友貴一聽,杜風已經做了決定,他就無奈地說:“好吧,那杜指導您好自為之吧,但願您不要被他給氣出個什麽毛病。”
打完電話,杜風搖了搖頭,他又調出了鄭鐵打比賽的錄像認真地看了一遍。
他尤其注意的是鄭鐵和隊友在場上的互動交流。
這一看,他發現,鄭鐵在場上還真的是很強硬,指揮著自己的隊友跑位置,沒有人敢表示異議的。
不過,這也正常吧?
畢竟,控衛就是一支球隊的大腦。
球怎麽打,在場上很多時候都是控衛安排球員跑戰術。
鄭鐵在球隊中能力最強, 他又掌控著球權,當然其他球員都要聽他的。
這個小子,真是那種毒瘤性格嗎?
便在這個時候,易建聯敲開了杜風辦公室的門。
杜風請易建聯在待客沙發上坐下來。
他笑著問:“你覺得南河大學男籃那個鄭鐵怎樣?”
易建聯連連點頭:“很厲害的一個年輕人。”
“他的性格和人品呢?”杜風又問。
易建聯猶豫了一下說道:“怎麽說呢,我看了他在接受央視記者采訪時的新聞,他有點兒狂,話說得有點滿。我覺得他這人很可能不太好打交道。”
“哦?你也這麽認為嗎?”杜風點了點頭。
“是啊!不過,也可能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吧,好好調教一下,這也不是什麽大問題。杜指導,你是想把他拉到咱們廣東隊打球嗎?”易建聯說道。
“我是想征召他加入國家隊。”杜風說。
“我認為他夠資格加入國家隊,咱們的確是缺少一個外線投手。”易建聯說道。
“你認為,他會損害到國家隊的團結嗎?”杜風又問。
“應該不會吧?拉他進來試一試,不就知道了。我覺得,不能因為他的性格和說過的話,就將他全盤否定。”易建聯說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等過兩天,咱們就要去京城打比賽。打完那場比賽,我就去親自看看他,和他聊一聊。”杜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