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和張若曦進了翠雲樓,被揍的四人威脅蕭銳是男人就別走,然後跑去找救兵了。
找救兵?哈!蕭銳還真不怕他們找,自己雖然低調做人,但畢竟身份在這裡擺著,有時就得高調做事。不然人人都以為他七皇子好欺負,有損皇家顏面,就是父皇也會看不起他。
“咱們進去吧。”蕭銳問道。
張若曦還在偷瞄蕭銳,連忙錯開目光,點點頭。
我這麽帥嗎?帥的連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女人,你的優點是眼光好!
蕭銳心中那個得意。
兩人上了二樓,沒要包間,靠近窗戶要了一個位。
“客官吃什麽?”酒樓夥計問道。
蕭銳接過菜單,說道:“清炒茭白,烤鴨,枸杞紅棗魚頭湯,繪南北。若曦,我不知道你的口味,你還有其他想吃的嗎?”
“就這些吧。”張若曦笑道。
“好嘞。”夥計迅速下去。
蕭銳道:“清炒茭白比較清淡,繪南北是來自北方口蘑和南方火腿製作,口味鮮香,我想你應該會喜歡。烤鴨是這家的特色,必點的,你可要嘗嘗。而用枸杞和紅棗燉出的魚湯,不僅味道鮮美,而且能滋陰補氣,對女性頗有食療效果。”
只是簡單的解釋,卻讓張若曦感到滿滿的心意。
沒辦法啊,誰叫自己是好男人!蕭銳驕傲地想著。
菜很快上齊,兩人邊吃邊交流。
可惜,剛動了幾筷子,之前打跑的四個人領著一群侍衛衝上了二樓。
“哈哈,小子,你竟然沒逃,那接下來小爺我就得讓你自己滾下樓!”一名少年桀驁叫嚷。
其他三人也摩拳擦掌,準備報仇。
“就由我解決吧。”張若曦說道。
蕭銳立即拒絕,說道:“不行,打人的是我,自然由我處理。”
說完,看向桀驁少年,問道:“你爹是誰?”
驕傲少年自豪道:“我爹兵部侍郎丁大全,我叫丁建,怕了吧。趕緊跪下磕頭叫爺爺,我也許心情好,還能饒你一命。”
蕭銳的動作一頓,隨即放下筷子,說道:“本來我還想息事寧人,看來是不行了。你不該叫丁建,應該叫嘴賤。”
“小子,你找死!”丁建怒道,搶過身後侍衛的木棒,就想掄起來給他幾棍子。
誰知,蕭銳直接扔出一塊令牌,摔在丁建臉上。令牌落地,雕刻著龍紋的一面朝在上面。
丁建捂著臉瞥了一眼令牌,渾身猛然一哆嗦。
“知道我是誰嗎?”蕭銳冷冷問道。
嘭…
丁建猛然跪下,雙手捧起令牌,當看到背面的金紋“夏”字,他直接癱坐地上。身後眾人也看清令牌模樣,嚇得汗如雨下,紛紛跪在地上。
這是皇子令,沒有人敢冒充。
蕭銳對著酒樓夥計揮揮手,讓他送來一些筆墨紙硯,擺在丁建面前,說道:“寫吧,把你的所說所為寫下來,不是讓我叫你爺爺嗎?不是想讓我滾下樓,還要打我嗎?都老老實實寫清楚。不然,我保準你今天回不了家,你爹會恨不得活剮了你這個龜兒子。有錯別字,我就讓張二小姐給你一刀,刀刀避過要害哦。”
張若曦臉頰微紅。
丁建拿起毛筆,雙手發顫。
“寫!”蕭銳聲音一提,大聲呵斥。
丁建一哆嗦,連忙寫下自己的所做作為,然後簽字畫押,身後三人和一眾侍衛也照辦。
蕭銳收起紙張,
喝道:“滾下去吧。” “是是…”丁建嚇得帶頭滾下去。
是真的滾哦。
心情被打擾,蕭銳也不想吃飯了,“咱們走吧,我送你回去。”
張若曦起身,還不忘問道:“為什麽讓他們寫下口供?”
蕭銳笑道:“丁建的父親好歹是四品兵部侍郎,兒子出言不遜辱罵皇子,就算鬧到父皇那,也就責罰閉門思過,最多呵斥丁大全教子無方。事後一了,也就沒啥影響了,丁建還會狗改不了吃屎。但如今有了口供,就仿佛有個枷鎖,套著他。他爹丁大全也會驚恐,萬一哪天犯事了,這個口供有可能就是壓死他的最後一根稻草。所以他擔心之余,也會嚴加看管丁建的。”
張若曦明白後,沒想到裡面有這麽多道道。
“你真聰明。”張若曦說道。
蕭銳笑道:“並非我聰明,只是想的多一些,就有了不一樣的方式。相比下來,要不是我攔著,那幾個人豈是女俠的對手?”
張若曦聞之,立即笑容撲面。
送張若曦回了府,蕭銳就沒進去叨擾,他怕見到盼婿心切的張勁夫,於是坐著馬車回去。
張勁夫得知自家閨女回來了,連忙來問:“怎麽樣?看對眼了嗎?”
張若曦氣惱,哼道:“爹,我倆又不是王八看綠豆,啥對眼不對眼。”
張勁夫嘿嘿一笑,道:“你爹大老粗,你明白我的意思的!你要是不願意說,那我就讓你娘來問。”
張若曦歎了一聲,道:“不煩他,行了吧。”
才不告訴你們我的真實想法呢。
“不煩就好,不煩就好。這說明事情可成。”張勁夫眉飛色舞, 問道:“你倆去哪裡了?”
張若曦想了想,便把翠雲樓發生的事簡單說了說。
張勁夫聽完,笑容逐漸消失。
“怎麽了爹?”張若曦說完,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勁。
張勁夫回過神,繼續笑容滿面,道:“沒事,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真奇怪。”張若曦嘟囔了一句,便沒有多想。
而蕭銳回府,自然也是被蕭峰盤問。
蕭銳說帶著張若曦外出用餐,相處甚歡,他才放過蕭銳,沒有繼續盤問。
“七弟,好好相處哦。”蕭峰擠眉弄眼:“張家二小姐身材很火辣的,把握住。”
蕭銳翻個白眼,沒有再理會他,回了房間。
剛坐下,貼身服侍他的高全走來,遞來幾張紙,恭敬道:“殿下,課業都寫完了,您過目。”
蕭銳接過後查閱,點點頭,笑道:“高全,辛苦你了,寫的非常不錯。”
高全二十歲,濃眉大眼很有精神,聽到蕭銳的刮獎,他高興道:“能為殿下服務,是奴才的榮幸。”
蕭銳放下紙張,沉聲道:“我告訴過你,沒有外人的時候,不用自稱奴才。你又不是賣身給我。”
“是!”高全心生感動,他知道蕭銳不是客氣,是真心,但他卻不想逾越。因為他的命是蕭銳所救,他發過誓,為奴為婢的效忠。
蕭銳懶得再勸他,因為一想到明天就得去集文殿上課,他的腦仁又疼了。
要不,再請病假?
那用什麽借口呢?
好難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