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說什麽?什麽殺星?”夏皇知道被蕭銳騙了,立即詢問。
蕭銳一副乖寶寶,道:“兒臣收養了一個傻漢子,有頭無腦,智商一根筋,節操無下限,可憐兮兮,總是吃不飽穿不暖,還被欽天監冤枉是什麽殺星轉世,就他那樣,會是殺星?兒臣看他可憐,給他吃、給他衣,本著遵循父皇的教誨,樂善好施,助人為樂,劫富濟貧…”
“別亂說了,劫富濟貧是用在這裡的嗎?直接說人話!”夏皇皺眉問道。
蕭銳嘿嘿笑道:“我想收留一個被欽天監懷疑是殺星轉世的漢子,又怕被人冤枉兒臣其心不正,所以來向父皇請示。”
夏皇看向海大富,海大富立即向他解釋了一番,他這才想起來,前不久欽天監的監正的確提及過此事,當時他也不在意,便讓海大富去辦了。
“陛下,那黑漢子武藝高強,雖然未到五品,卻可力戰五品!”看來,昨日魏忠賢回東廠,就將李逵之事稟告了海大富,不然作為一廠掌印,是沒功夫知道這些小事的。
果然,魏忠賢不是好鳥,兩邊都討好。
夏皇嗯了一聲,然後看向蕭銳,指著他笑罵道:“你這個小子,果然是無力不討好!還說什麽樂善好施,你是看中了人家的武藝吧!”
蕭銳趕緊拱手,叫道:“陛下一針見血,一語中的,一言點中兒臣心中所想,一指揭穿兒臣燥意偽裝,一番話讓兒臣醍醐灌頂,兒臣知錯。”
“好了好了,別說了。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油嘴滑舌?”夏皇無語道。
蕭銳嘿嘿直笑,沒辦法啊,想要留下李逵,必須嘻打哈笑的狀態請求,雖然夏皇不在意什麽殺星,但是難保其他人不做文章。自己油嘴滑舌讓夏皇聽得厭煩,自然記憶猶新,當別人再借此事做文章時,夏皇就能瞬間想到這件事,他知道自己已經承諾,便不會在意。
這便是說話之中的巧妙,只有記憶深刻,才能記憶猶新。
蕭銳看時機差不多了,笑道:“兒臣謝父皇聖恩。”
夏皇點點頭,然後問道:“還有事嗎?”
蕭銳很想問他為啥把顏小小調進養心殿,但話到嘴邊忍住了,這事不能問,問會出事的,所以他便直接告辭,離開了養心殿。
出來時,恰好遇到同來請安的蕭一恆、蕭烈和蕭炎,蕭一恆因為顏小小之事,痛惡蕭銳,理都不理。蕭烈點頭示意打個招呼,蕭炎則纏著蕭銳了。
“七哥,請安之後我去找你玩,好不好?”蕭炎問道。
“玩玩玩,都多大了,做點正事!”蕭銳一本正經的教育他。
蕭炎哦了一聲,惋惜道:“那真可惜,弟弟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樂趣,還想著邀請皇兄一同欣賞,那就算了吧。”
蕭銳眨眨眼,道:“九弟,你七哥再和你開玩笑呢,我的鹹王府隨時歡迎九弟駕臨。”
“那就說定了,我先去請安!”蕭炎喜笑顏開。
“哎哎,你還沒說什麽樂趣呢?”蕭銳連忙問道,誰知這廝跑的賊溜。
蕭銳前腳回府沒過多久,蕭炎風塵仆仆衝了進來。
“七哥,不好,不好了!”蕭炎一副心急火燎的表情。
蕭銳以為出事了,連忙問道:“怎麽了?”
蕭炎捂著胸口,道:“七哥,我一見鍾情了。”
蕭銳一聽,給了他一個白眼,還以為大趙國打來了呢,於是問道:“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不就一見鍾情嘛,男的女的?”
蕭炎鬱悶道:“七哥,你這話啥意思?難不成還是女的?呸呸呸,難不成還是男的?當然是女的啊!”
蕭銳回到椅子上坐好,問道:“你母妃和外祖父給你安排了那麽多婚事,看中也不足為奇,哪家的閨秀?”
蕭炎眼光熱切:“父皇身邊的執筆女官,真漂亮。”
“噗…”蕭銳噴出了剛剛喝進嘴裡的水,並被嗆到,劇烈咳嗽。
蕭炎上前替他敲背,問道:“怎麽啦?不行嗎?看把你激動的!”
蕭銳放下茶盞,問道:“那可是皇宮女官,而且還侍奉父皇,你是不是腦袋秀逗了?”
說完,蕭銳又問道:“我再問你,你和楚王一同請安,可曾注意到楚王對顏小小的態度?”
“呦,七哥連人家的名字都知道了,莫非咱們兄弟倆有共同愛好?”蕭炎問道。
蕭銳瞪了他一眼,罵道:“死滾。”
蕭炎聳聳肩,然後回憶楚王蕭一恆的態度,隨即神色一變,吼道:“艸,二哥他也看上了她!”
蕭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看到了吧,你前面不僅有父皇這座高山,還是楚王這條河流,還是死心吧。”
“憑啥?憑啥楚王就是河流,我難道不如楚王嗎?”蕭炎憤慨道。
蕭銳上下比劃他,問道:“從武論文,長相到身高,你說說你哪點能勝楚王,說出來,讓七哥替你鼓掌!”
蕭炎暴跳如雷,怒道:“七哥,不要小看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啪啪啪…”蕭銳果斷鼓掌。
好熟悉的名言了,在他眼中,他仿佛看到了眼前的蕭炎奮發圖強,左右手各玩一團異火…不好,跳戲了。
“有志向是好事。”蕭銳再次安慰。
蕭炎瞬間泄氣,他還真的事事不如楚王,不管是行人處事,還是文武才能。
“哎呀!我有一個特長!比楚王好!”蕭炎仿佛抓到了希冀。
蕭銳掃了一眼蕭炎的腹部往下,道:“你確定?”
蕭炎怒道:“七哥,你往哪裡瞄的?我說的是年齡,年齡!我比楚王年輕啊!”
“按照你的說法,這的確是優點。”蕭銳鼓勵道:“不怕死,你就加油!”
蕭炎撓撓頭,看表情很氣惱。
“不說這事了,走七哥,帶你找樂子。”蕭銳重拾信心。
蕭炎趕緊搖頭,道:“我是有婚約在身的人,不能找樂子!”
蕭炎一臉無語:“七哥,你的思想怎麽變的這麽齷齪,我說的樂子不是找美人,是看猛士搏虎!”
“哦哦!我說的樂子也是此事,畢竟有了婚約,不能胡鬧,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蕭銳強行並車,絲毫不覺得尷尬。
“我信你個鬼啊!”蕭炎一臉鄙視的表情。
蕭銳問道:“猛士搏虎?你從哪裡找來的樂子?”
蕭炎道:“不是我,是從大趙國國都來的曹氏商隊,他們舉辦的遊戲。大趙國民風彪悍,就喜歡玩這種人、獸大戰並當作噱頭,這幾日都傳瘋京城了,我專門要了一個雅間。七哥,去不?”
大趙國地處丘陵、高原,國土大面積是黃土高坡,所以民風彪悍,但可惜國家羸弱,好好的一手棋沒下好。
“當然去啊,走,瞧瞧去!”蕭銳立即叫上伍戰法和李逵,又帶著幾名禁軍護衛,一行人離開了王府。
城東坊區靠近東城門的附近,有座筒子樓,被大趙商隊租下來,改造成了鬥獸場。他們將大廳用木板圍住,足足一丈半高,形成鬥獸的空間,二層至三層是觀戰區,四層是貴賓的廂房,可以坐在窗邊往下眺望,一覽無余。
猛士搏虎噱頭十足,商隊已經表演了三天,每一次都人流攢動,針對的對象都是達官顯貴或者富家商人,所以都不吝嗇那一兩銀子的入場費。至於四層貴賓廂房,那就不是錢財的事了,還需要身份。
蕭銳來到時,就看到門前人流如織,爭前恐後交錢進門。他倆不用和普通百姓擁擠,有專門的貴賓樓梯,直達四樓。還有專門的管事接引,每個廂房內還有服侍的婢女。
蕭銳和蕭炎來到時,就看到所定的廂房內已有人,正是忠勇侯之子張連川和常勝侯之子田伯光,還有張若曦。
再次見到張若曦,就見她平靜如水,點點頭,打個招呼。
額…自己已經屬於他閨蜜的男友, 雖然自己和張若曦沒有實際關系,但是這關系的轉變還是讓人覺得不好意思。
也許張若曦已經明白了一個真理:防火防盜防閨蜜。
“鹹王殿下、唐王殿下!”田伯光打招呼。
“姐夫,唐王殿下!”張連川的嘴巴依然甜如蜜。
蕭銳點點頭表示回應,眼光瞥向張若曦,故作高冷的她還是不自然地露出羞澀,但轉瞬即逝。
五人就座,推開窗戶,就能看到下面偌大的鬥獸場。
二樓三樓集滿了人,都探出腦袋等待著猛士搏虎的開場。
蕭銳掃視一圈時,又發現了熟人,對面的廂房竟然坐著五皇子蕭遠和六皇子蕭鳴。
蕭銳抱拳拱手示意,但蕭遠立即將頭轉過去,眼不見心不煩。蕭鳴倒是回應了。
“這個五哥,真是越來越差勁了。”蕭炎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吐槽。
蕭銳不生氣,笑道:“沒事,韓家遭此巨變,他心生憤慨。我現在和諸葛家又有關系,自然也惹到了他!”
蕭炎忍不住道:“還別說,諸葛統領和冠軍侯真牛逼,一出手就弄垮了韓家。”
“我覺得鹹王殿下才牛,不聲不響的拿下流螢姐姐!”田伯光佩服道。
張連川順勢反問:“姐夫,我姐姐怎麽辦?”
艸!
蕭銳被問懵了,好像自己始亂終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