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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娜,大美女,能不能幫我個忙啊。”
閉著眼睛看似安睡的夜林突然又說話了,讓吉娜額頭直冒黑線,你要是真不睡,就別浪費我一雙腿。
“什麽忙?”
“幫我造顆核彈。”
“哈?”
不止她一下子愣住了,一旁優雅蜷著腿,在電腦上寫寫畫畫的琳賽,也不由得停下筆瞪大眼睛。
之前聽說在阿登高地那會,他能硬抗量子爆彈毫發無損,以他可怕實力來說,要這種雞肋般的東西幹嘛?
“我要一枚,能夠輕松夷平西陵諸島的武器,我可以給你提供源能,晶體,暗物質,乃至,反物質粒子!”
大概是覺得身底下這片沙地睡著並不舒服,夜林無奈撐起身子,頭頂恰好擦過豐盈飽滿的果實,隨後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眼神憂鬱,眺望著大海。
如果此時正在泡澡的館長在這,一定會說這一幕我熟,他故意的。
“喂喂,你幹啥,西陵諸島雖然是貴族居住地,也不至於一鍋端吧,還是有好人的。”
吉娜不在意微妙的觸碰反而有點慌,雖然很眼饞他給的種種物質,但對方這種似乎暗示般的話,不免讓人多想。
“哈哈,你想多了,我是準備,給某個烏龜點一根核彈。”
微微一愣,這時候兩女才赫然發現,夜林眺望的方向是伊頓工業區,沉睡的使徒安徒恩。
“這……”
她有些苦惱揉了揉眉心,前段時間,攝政大臣尤爾根還找到她說,想給以蒼穹貴族號為首的海軍,裝備上遠古粒子炮。
再配合機械師的隱藏指令,兩者配合,說不定能在安徒恩離開時,嘗試遠程狙擊。
“你太高看我了,沒有人能準確的控制爆發的能量。”
製造武器很容易,然而精確控制武器的威力卻很難,說是夷平西陵諸島,一個不小心,說不定連最大塊的無法地帶都能湮滅。
暗物質,反物質粒子,可怕的宇宙能量。
“沒關系,你控制不了,它能控制。”
夜林淡淡一笑,能把自己星球吃垮的奧汀巨獸,一般核彈不過是喝下杯溫水罷了,只有宇宙間的劇烈能量,才能滿足吞噬之巨獸。
“這個,這個……”
吉娜愈發覺得棘手,這倒不是說忌憚暗物質核彈的能量,而是這個東西做出來後,有些違背她追求美學的概念。
爆炸,爆炸,那是機械七戰神時代留下的陰影,她不想重蹈覆轍。
“沒關系,你考慮考慮。”
微微一笑,示意他不會強人所難。
“你容我仔細想想,這個活,梅爾文也能……哦,對了,在步行者之後他基本不做兵器了。”
痛苦揉了揉腦袋的吉娜,還想說些什麽,才看到夜林已經踩著沙灘走開了。
…………
“能不能幫我把胸……”
小盧克西雙手做了一個散開的手勢,示意要使勁大一些,腿要長一些,腰再細一些。
“你以為機械啊,填充矽膠,想大就大想小就小啊。”
用一根鉛筆在筆記本上畫草圖的艾麗絲,從盤子裡捏起一顆草莓丟給盧克西,示意去一邊吃,閉嘴!
“因為你是從時間長河中撈出來的一滴水,曾經的歷史的確有你的痕跡,只不過被抹去了,所以你的本體不會有太多變化,唯一變化就是……”
艾麗絲拍了拍左臂,卡讚綜合症,這個東西會消失。
現在塔娜她們才知道,原來麥瑟的念動力神秘斷掉,是因為這家夥逆流時間去了。
“要多久啊?”
草莓在迷你盧克西手裡,像是正常人捧著大西瓜,狠狠咬一口隻少一點點。
“不確定,我也是第一次做活人,而不是那些傀儡。”
艾麗絲懶得去看這個條件賊多的家夥,十年之前,的確是她在盧克西和巴恩的鬼手之間,選擇了情緒更起伏不定的盧克西。
沒想到仿佛一個宿命輪回,她解放了卡讚綜合症讓一對戀人悲劇,如今居然又要自己親手,去給悲劇畫上一個圓滿的句點。
這時,夜林伸手捏住盧克西的衣領,擱置在自己頭頂上,道:“抱好了,我們走。”
“去哪?”
“月光酒館,找你老公。”
…………
月光酒館一般在下午是要打烊的,老板娘更熱衷於在前半夜營業,勞累一天的人來這裡進行短暫放松,也更容易為酒水買單。
不過若是熟悉的人,即使在下午也可以通過酒館後門溜進去,會有服務生點頭招待,都是從帕麗絲那找來的可靠弟子。
夜林頭上戴著一頂圓帽,帽子裡面藏著盧克西,在長三郎的招呼下走進了酒館。
赫頓尼斯幫的老大兼帕麗絲小弟長三郎,因為外面天氣太熱,跑到月光酒館來打工,扎著兩根長長的麻花辮,額頭上還扣著一枚小白花。
“老板娘還在午睡,要我叫醒她麽?”
不著痕跡瞄了一眼的他的頭頂,這麽熱的天穿短袖卻還要戴帽子,真是奇怪。
可能,這就是強者的怪癖吧。
“不了不了,打擾老板娘美容覺,我得挨一頓錘,問一下,阿甘左這幾天有沒有來過?”
“阿甘左大人麽?”
長三郎指向酒館走廊最深處的小包廂,道:“恰好,他來了有一個小時了,還沒有回去。”
“我自己去看看,你先忙吧。”
站在包廂門口,夜林拍了拍自己的帽子,深吸一口氣,小聲提醒道:“你在這個世界的痕跡被抹除了,他不記得你,別意外,你也先別出來。”
頭頂被拍了兩下,盧克西似乎表明知道了。
推開門,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酒桌上放著兩個空空的酒瓶,兩碟隻吃了一半的小菜,拍黃瓜拌豬頭肉,鹽水煮毛豆。
寬大又堅韌的巨劍直接橫在地上,外套也窩在一旁,身材魁梧,面容滄桑的男子正靠在椅子上靜靜酣睡。
胡茬未淨,但和頭髮一樣,已經有了灰白的跡象,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跡。
桌子的一角,放置著一枚被摩挲到發亮的鐵片,鐵片是一個人的名字,盧克西。
“他還是老好人的性格,遇到轉移災難總想插一手,也一直沒有停止尋找治療卡讚瘟疫的方法,如果不是心中那份對你的缺失感,他的實力,一定會比現在,更加強大。”
伸手拿掉帽子,讓盧克西可以出來看看,他睡著了。
沒有預想中欣喜若狂的歡呼,迷你盧克西圍著阿甘左的頭頂繞了一圈又一圈,然後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巾,慢慢給他擦拭眼角未乾的淚痕。
她被夜林帶過來,是經過時間長河的跨越,生理感知上隻過了不到兩天。
但恍然之間,其實十年已過,那個年輕憨厚的男人,已經是滄桑白發的中年人了。
她睡了兩天,阿甘左慢慢過了十年。
擦乾淨眼淚後,盧克西凝視著這張很陌生的臉但也很熟悉的臉,眼神裡是無限的溫柔和不舍。
輕輕飄過去,在其額頭一吻,然後又飄到了夜林頭頂,弄亂了他一頭碎發。
“走吧走吧,我們回去,我這個鬼樣子都不好意思見他。”
和長三郎搖了搖手示意告別,有空會再來玩,不要驚醒老板娘索西雅了。
趴在他頭頂的盧克西,像小鳥做窩一般,揉了揉手裡的頭髮,歎氣道:“兩天前,我還和他一起冒險來著,結果一轉眼,他都成大叔了,我也死了。”
“物是人非?”夜林笑了笑有些感慨。
“有點吧,隔了十年唉,夏普倫那個老東西都讓位了,邪龍也沒了,女王陛下身許了,唉。”
“聽你這語氣,怎麽好像很看不起我?怎麽說也是第九英雄好不。”
“廢話,女王陛下在我們心裡是至高無上,聖潔的化身,你個小小人類何德何能……”
一人一“鬼”,有一搭沒一搭吹著牛,離開月光酒館。
而阿甘左也在不久後,悠悠醒了過來,意外的,這次醉酒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心感。
沒有以前那種大醉之後的頭疼和恍若隔世,反而像是美美睡就一個好覺。
桌子上的一張紙巾,還留有潮濕的痕跡,阿甘左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眶,還有額頭,自己有用過這東西麽?
總覺得,哪裡好像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