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冥王烏希爾與守門人卡隆,代表的是宇宙間“死”的一面,那麽雷米·狄奧斯以及啟發萬物智慧的尼梅爾,就呈對立姿態萬千象征著“生”的一面。
雷米迪亞大聖堂的兩大至寶之一,聖遺物雷米狄奧斯之淚,擁有難以置信的生命能量。
說直接枯骨生肉可能有點誇張,但基本也就是只要還有一口氣,靈魂尚未歸屬冥界,聖遺物就能給拉回來。
而且比起復活幣,它具有超大領域,堪比一城的籠罩范圍。
關於智慧之神尼梅爾,“祂”的權能其實在重塑了卡洛索意志之後,不可避免就有一定程度的受損,權能影響力在逐漸下降。
尤其“祂”還把意志分散到宇宙各個次元和角落,去搜尋偉大意志失散的那些形體。
至於尼梅爾意志的化身,所有人都不約而同轉頭,看了一眼還在吃的麥露和索菲,“生”的力量沒察覺出來,“吃”的力量倒是一個頂好幾個。
而無軒是源自於太初之物,是萬千植物之祖,它能讓一顆荒蕪的星球重新煥發生機,枯木也能誕生新芽。
那一枚產自於克朗庫拉,被塔爾坦族收納的無軒之種,自從艾格尼絲交給他後,一直都被天之印收納封鎖著,從來沒有過什麽異動。
在他手上唯一的一次作用,還是拿來威脅守門人卡隆。
賽麗亞撫摸著天之印的表面,建議道:“我們想個法子,去獲取這枚種子的力量,必然能中和死的詛咒,說不定,還有機會,造一位神!”
十分火熱充滿驚人設想的理念,嚇了所有人一跳,好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
神,乃是隻存在於傳說之中,不可見其形,無法聽其音的偉大存在。
祂們源自於偉大的意志,即是整體也是無限,悠悠歲月無比漫長,尋遍時間長河,居然找不到以凡體化神的存在。
如果非要說一些的話,就只有十三位使徒,使徒之力與其一同誕生,分布於不同種族,算是某種另類成神者。
竊取太初植物之祖無軒的力量,能否是自身邁入超凡,賽麗亞其實也沒個底氣,只是提出一個這種模糊的概念。
“但是,這枚種子,我答應過艾格尼絲,未來,尋一顆星球為塔爾坦族種下無軒。”
夜林輕輕搖頭惋惜,他承認自己也有點心動,因為他本來就有想要奪取奧茲瑪使徒之力的想法,而無軒,是另一種,且不亞於太初之暗的第二種選擇。
但無軒是給艾格尼絲的承諾,方法又不可能百分百成功,要是不小心竊取失敗,用壞了怎麽辦。
“你傻啊。”
塔娜在被爐裡面用膝蓋搗了他一下,這家夥人很沒節操不知廉恥,但某些事情卻又極為執著。
比如承諾,還有正義。
“她既然把無軒給你,本就是打著你最好能研究點啥的念頭,否則交給你,你再種放某個星球,不就等於暫時保管麽,她又何必多此一舉。”
塔娜吐槽的好像很在理,讓賽麗亞也連連點頭,表示就是這麽一回事。
不過塔娜立馬話音一轉,理直氣壯哼哼道:“要是,你這個實驗品成功了,那麽銀色聖樹……咳咳。”
銀色聖樹神秘但又強大,它能夠抵擋滅世級的衝擊波,撒下一圈堅固的庇護,塔娜一脈的龍族,就是其堅定的守護者。
守護不代表不敢動,關於對銀色聖樹的詳細研究,她們也從來沒停止過。
塔娜貌似,想獲得銀色聖樹的力量!
不比無軒這種獨苗苗,銀色聖樹是能夠在一定時間後分離幼苗的,艾爾文防線隱藏的那棵,就是塔娜帶來的幼苗長成。
“而且,你的自然魔法,現在是什麽水平?”賽麗亞好奇問道。
“大概,如果沒有赫爾德的限制的話,我能夠一分鍾之內,讓大雪覆蓋的貝爾瑪爾長滿鮮花綠草,當然,沒有後續能量補充植物都會凍死。”
夜林無奈聳肩,這詛咒雖不影響正常生活,但遏止最高實力,其實也挺煩人的。
“至於現在嘛~”
他伸手打了個響指,片刻後,她們的秀發之間就憑空綻放出一朵,代表她們不同氣質的鮮花。
麥露的白色雛菊,塔娜的芬芳茉莉,艾麗絲的淡雅水仙,克拉赫的勿忘草等等~
墨梅便是花如其名,淡墨色的梅花,清香怡人。
彼諾修很滿意自己的火紅玫瑰,飄來一個很讚賞眼神,帶著一縷觸動人心的電流。
“近些時日,應該沒有什麽極大的凶險,但如果真的情況危機,你身邊又恰好沒有援手的話~”
賽麗亞小手輕輕拍了拍桌子,示意拿出來看看,回憶道:“我記得,你有一身飽含生命氣息的防具,關鍵時刻拿出來穿戴,它也能壓製一些死之詛咒。”
“永恆的季節?它太醜了,我沒用過。”
捂著臉似乎很尷尬,好一會才在眾目睽睽之下取出一套防具,花花綠綠的幾件,顏色絢麗,看起來不像是防具,反而像是馬戲團的奇裝異服。
谷雨愣了一下,立刻拍桌哈哈大笑毫不遮掩,希婭特她們在憋笑,但很明顯有點忍不住,嘴角抽搐。
一直以來小隊的防具問題,大都是一些貼身的布甲,被精靈祝福過的傳承,後來乾脆嫌棄礙事不穿了。
墨梅的念氣罩能分散成小的保護,包裹住每一個人,防具的作用就顯得可有可無。
“咳,別笑,正經點,這可是類似於采集梵風的梵風衣,用天地間特殊能量打造的防具,綿延的森林,長青的群山,凝結的冰霜……非常珍貴!”
說著說著,夜林乾脆又自己把臉捂上了,這套防具說不定真能壓製赫爾德的詛咒之力,但其外貌嘛,實在是慘不忍睹。
尤其賽麗亞還在籌備展覽大會,若是穿這麽一身去參賽,拿個外貌最怪異獎,還是輕輕松松的。
賽麗亞揉了揉憋笑的肚子,深呼吸之後點了點頭,平穩說道:“嘛,你也不一定有用得著這個的時候,說不定那個時候,你的詛咒就已經解開了,哈哈哈哈~”
在腦海裡勾勒出了他穿上這套防具的樣貌,五顏六色的滑稽,賽麗亞還是一個沒忍住,抱著肚子笑的直不起腰。
等到她終於笑夠了之後,還淡定的去摸一個橘子吃,貌似自己很無辜。
“對了,還有盧克西的婚禮。”
咽下去稍有冰涼的橘子,賽麗亞終於想起正事了,說道:“因為你在天界一直脫不開身,他倆又感激你,婚禮就拖著沒辦,恰好明天是一良辰吉日,人也差不多都到了,我通知一下?”
“明天?沒問題,就是沒想到,無意間耽擱人家大事,我還挺不好意思的。”
他以為阿甘左早就已經回虛祖定居了才對,沒想到還一直念著他,連婚禮都拖了些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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