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回比賽現場。
一次斜賽,斯托克城終於不在後場倒球了,而是給到了左邊的左後衛。拿到球後,斯托克城的左後衛和另外兩名隊友在五人的包圍下做著小范圍配合,皮球竟然沒丟,並且斯托克城的前鋒一個轉身便突破了重圍,接到了左前鋒敲出來的皮球,朝著車路士的禁區進發。
速度很快,直接來到了弧頂,但是車路士的防守球員回防速度也很快,直接攔住,後來斯托克城的這名球員也是將皮球給到己方隊友,後者接著一打,但是由於打得太正,被門將給擋出了底線,所以斯托克城只是獲得了一個腳球。
“嘭~”
斯托克城的罰球球員直接將皮球開到了前點,但是車路士的防守球員很多,直接將皮球給解圍了左邊不遠處,後來斯托克城的右邊路球員又將皮球給敲入禁區,己方隊友也高高躍起,朝著皮球砸去,但是沒把握好力度,將皮球給砸了出去。
就在所有人以為是斯托克城方的人將皮球頂出界外的時候,裁判又給了斯托克城一個角球,車路士的門將將角球給拍了出來,斯托克城的外圍球員馬上動身,但是這時候裁判的哨子響起了,越位。
皮球從左邊線擲出,一番亂鬥,斯托克城的十號球員直接從幾人包圍中抹了出來,進入了車路士的禁區,然後傳給了弧頂處無人盯防的己方隊友,正想打門的時候,裁判又吹響了哨子。
一番布置休整後,雙方繼續比賽。
車路士便直接發動快攻,沒幾下便打到了斯托克城的禁區裡面,幸好門將的出色發揮,才救了一命。
皮球被門將托了底線,車路士獲得了一個角球。
“看看這個角球,車路士要怎麽處理。”
“斯托克城要小心了,要知道車路士的定位球也是很強的。”
“是的。”
電視畫面上,再次出現了經典的一面,角球區的車路士球員雙手高高舉起,然後起腳。
“車路士開出角球,落到了後點,漏人啦!”
“高中鋒克斯阿泰高高躍起,撞向皮球!”
“球進啦!”
鏡頭又給到了王堅身上。
“好像王堅並不在乎啊,看這神情。”
“哈哈,還真是,隊友都在歎氣,就王堅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無所謂,要知道中國人講究喜怒不形於色。”
“是的。”
鏡頭又給到了瑪蒂達,在這場比賽裡面,很多鏡頭都被他們兩個被承包了。
“哈哈,果然兩兄妹,都是一臉淡定的樣子。”
“嗯,在這點上兩個倒是很像。”
………
………
再說回王堅老鄉。
龔無言聽姐夫這麽一說,明白了,氣得跳了起來,大喊道:“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敢情你是懷疑我挖出古銅鏡,然後昧下來不給你?虧你做姐夫的想得出來?你兄弟我是這樣的人嗎?”
袁萬年心裡冷笑道:你龔無言是什麽樣的人,我袁萬年當然清楚。三年前,自己剛買的一部手機,不就讓你來我家順手牽羊了?後來你姐為你打圓場,說見你喜歡,她便作主送給了你。扯蛋!你們把我當傻瓜了。之所以自己不說穿,那是家醜不可外揚!
袁萬年心裡這麽想,仍舊繼續勸道:“兄弟,你摸著良心說,我和你姐待你不薄吧。其實都是一家人,本來就不該分什麽你我。我只是想對你說,那面古銅鏡,真的是個寶貝,賣個好多萬不成問題。銅鏡要是真在你手裡,你言一聲,姐夫幫你聯系買家,賣了錢我倆一人一半。這一點你要相信,畢竟姐夫比你見多識廣……
還沒等袁萬年把話說完,龔無言就氣急敗壞地吼起來:“你給我滾,我,沒有挖到你的破銅鏡,誰要是挖著了昧下,誰不得好死!你也別在我這兒廢話了,還是回家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袁萬年被趕了出來。走在路上,他悔得腸子都要斷了:一面銅鏡,好多萬啊;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袁萬年心想,自己懷疑被小舅子挖走了,可小舅子都賭咒了。如果不是小舅子挖走的,那又會被誰挖走呢?
袁萬年便又仔細地把事情過上一遍,看看問題出在哪個環節上。當時大鴻埋銅鏡時,除了他倆可沒有任何人,大鴻白始至終也沒有把這事告訴任何人,這個環節應該沒有問題。自己躲在張良工家茅房裡給老婆打電話,當時茅房裡除了他,就只有蒼蠅可,這個環節應該也是……突然,袁萬年像被電擊了一般,天啦,這個環節有問題!原來他們這農村,很多人家茅房都很簡陋:埋下一口大缸,中間搭上一塊厚木板,再在上面砌上一堵牆,這樣茅房就分成兩部分:一邊留個門供男人進出,一邊留個門供女人進出。當時袁萬年躲在茅房裡給老婆打電話,男人用的這邊是沒人,但不能擔保女人用的那邊就沒人!如果女人用的那邊有人,那自己給老婆說的話,就會讓人家聽得清清楚楚了。
想到這,袁萬年心驚肉跳了。如果女人用的那邊有人,只能是張良工的老婆邱杏花了。因為張良工家兒子媳婦都在外面打工,就他和老婆在家。袁萬年再一想,覺得他打過電話從茅房出來後,好像發現張良工的老婆是出去了一段時間,回來後滿臉喜氣。埋銅鏡的地方離她家不遠,不要半個小時就能打個來回。看來,極有可能是邱杏花趕在自己小舅子來挖之前,已經把銅鏡給挖走了,所以,小舅子沒挖著。
袁萬年決定不回家了,連夜趕到張良工家去,躲到他家窗戶下去偷聽。袁萬年覺得如果真是張良工老婆偷挖了銅鏡,難保她不說。如果確準銅鏡是被邱杏花偷挖了,就衝進去找她要。這可是好多萬的寶貝啊!
由於天黑,再加上腿不方便,袁萬年跌跌撞撞用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趕到張良工家。袁萬年悄悄潛伏到張良工的窗戶下偷聽。讓他沮喪的是,屋裡沒一點兒動靜,好像張良工夫妻都已經睡下了。袁萬年不死心,決定堅持再堅持,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見有人路過,袁萬年決定先躲一躲。他見窗前不遠處就有一個不大的草堆,他就繞到草堆後面,鑽了進去,還特意拽了幾把草蓋在自己身上。
那腳步聲在張良工家門前停了下來,後來好像又轉到草堆前,袁萬年緊張起來。但緊接著他聞到了煙味,又看到了火光,啊,草堆竟然著火了而且也驚動了睡在屋裡的張良工夫妻,他們叫喊著要往外衝。這下袁萬年慌了,趕忙從草堆裡爬出來,他想跑,可腿不好跑不了。他想要是被人家發現了,肯定認為是他放的火,這以後自己就沒臉見人了。好在草堆緊挨著一口水塘。袁萬年趕忙悄悄溜了下去,把個身體都浸在水裡。只露一個頭。此刻他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雙手死死地拽著塘岸邊一棵小樹的根。
火沒燒起來,讓張良工夫妻三下兩下給撲滅了。撲滅了火,張良工夫妻倆罵罵咧咧好一會兒,才進了屋。袁萬年慶幸自己沒被發現。等到沒人聲時,袁萬年想拽著小樹根爬上岸,誰知一用勁,小樹根競斷了。沒想到
這水塘岸很陡,水很深,袁萬年不會水,腿又不好使,還沒來得及喊一聲“救命”,人就像個秤砣,一下沉到了塘底……
再說這天晚上, 張良工和老婆把白天為袁萬年備下的酒菜,美美地一陣大吃大喝,喝得腦袋發暈,手腳發軟,就早早地睡下了。直到草堆突然起火,才把兩人驚醒。等救了火,兩人睡不著了:自家的草堆,好端端的怎麽就起了火?要是在白天,還可懷疑是小孩子惡作劇,可這是在深更半夜呀!張良工越想越納悶。他恐慌地對老婆邱杏花說:“誰這麽促狹,夜裡放火燒我家草堆?燒草堆事小,要是放火燒我們屋,那還得了!你說說,我們在村裡村外又沒得罪過什麽人,更談不上有仇人,這是怎麽一回事呢?”
老婆想了想,突然捂著嘴笑了起來。張良工見了,很生氣:“你還有心思笑!是不是晚上酒喝多了,你腦瓜讓酒精燒糊塗了?這可是有人放火燒咱家草堆!拜托你老婆!”
老婆不笑了,接著她一聲長歎道:“唉,以前我們是沒得罪什麽人,也沒仇人,但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有了。我笑,就是因為我知道放火燒我家草堆的人是誰!”,
張良工忙問老婆:“是誰?”
老婆肯定地說:“跛子木匠袁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