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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系統闖足壇》二百三十二、遇老鄉了
突然不見了主人,黑玫瑰有些不安,為了尋求主人的庇護,它依靠出色的嗅覺,竟慢慢向基美爾的藏身處找來。

  傑西一看樂了,這馬不僅識途,還能找人。基美爾可傻了,眼見傑西不遠不近地跟著黑玫瑰,越走越近,他冷靜下來,心一橫,拿定了主意。

  黑玫瑰噴著鼻,終於到了近前,基美爾一躍而起,抽出插在馬鞍皮囊內的那把沒來得及歸還的削蹄鏟,用力向它刺去。他是想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讓黑玫瑰知道,主人已與它恩斷義絕,再跟著,絕沒好果子吃。

  可黑玫瑰身形高大,基美爾手一哆嗦,正刺在那個血管瘤上。霎時血花四濺,黑玫瑰悲嘶一聲,身子立起來,戰栗著猛退幾步,身子一歪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著。接著又聽“哎喲”一聲,原來傑西跟在黑玫瑰後面,躲閃不及被它一屁股撞飛,掉進了旁邊的水窪。

  基美爾一擊得手,把削蹄鏟別在腰後,貓腰向附近的斷崖跑去。崖下有道河水衝刷形成的斷溝,長滿了蒿草。他剛在草叢中藏好,傑西就從水窪裡爬了出來,聽見動靜就又追了過來。上了崖,他左手舉著手機,用手機屏的那點亮光四下瞎照。

  基美爾在暗中屏住呼吸,自下往上瞅著傑西的一舉一動。

  猛地,基美爾眨了眨眼:從被撕爛的衣服開線處,借著手機光,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傑西的左腋下方,有處核桃大的隆起,正劇烈地跳動著,那是心臟由於過度激動,急驟膨大後向左心室擠壓形成的,是心臟即將破裂的征兆!

  ……

  ……

  還是斜傳給了出去,斯托克城的左前衛高速插上,拿到了皮球,並且眼看就要進入禁區了,但他並沒有進禁區,而是一個向右橫敲,想給已經到位的己方中鋒,但是查爾頓的門將搶在了這之前,將皮球給搶了下來,查爾頓有驚無險。

  才剛起身,查爾頓的門將又馬上把皮球扔給了不遠處的隊友。

  皮球倒了幾下後,在查爾頓的右中場球員腳下,因為又遭到了斯托克城三名球員的圍搶,又是直接把皮球給一個大腳開了出去,給到了前方的前鋒,只見他停下來用胸部一頓,便把皮球給停到了自己身前,而斯托克城的中後衛也在查爾頓這名前鋒的身後,由於害怕,還直接上手了。

  但最後皮球還是給查爾頓的這名球員給成功轉身了,並且將皮球給傳到了己方隊友那。

  雙方頓時進入了混亂狀態,但是弄著弄著,斯托克城的防守球員便成功解圍了。

  經過一段飛行,皮球到了斯托克城的前鋒腳下,但他被三個人圍著,情況明顯不妙。

  左扣內播,這名斯托克城的十號球員抹了出來,但是被查爾頓的球員給絆倒了,裁判響哨,示意斯托克城獲得了一個中場任意球。

  皮球重新開出,斯托克城還是選擇將皮球傳回給己方的中後衛,先穩一穩陣腳,而斯托克城的中後衛又傳給了己方的右後衛。

  拿到球後的右後衛,只是碰了一碰,又將皮球敲回給了己方中後衛。

  隨後一段時間,皮球在斯托克城的中後場裡倒來倒去。

  ……

  ……

  四下一片黑糊糊,啥也看不清,傑西隻好罵罵咧咧地走遠了。基美爾卻“哎”的一聲驚叫,下意識一抬腳,想叫住傑西,可他自己差點摔倒。原來下遊凌汛引起了河水上漲,化了沙泥,將他的雙腳陷住了。他用力一拔,“咕滋”一聲,陷得更深了。

  基美爾的腦袋“嗡”的一聲,與眼下險境相比,傑西對他的威脅也就不算什麽了。他放聲呼救,可是北風呼嘯,根本傳不了多遠。泥沙很快漫到了小腿上,基美爾在恐懼中絕望了。

  突然,頭頂一聲輕嘶,垂下了一條繩子,是黑玫瑰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崖壁上。見主人被困,它垂下頭,遞下了馬韁。基美爾欣喜若狂,抓緊馬韁。黑玫瑰奮力揚脖,把他生生地拔了出來。

  基美爾撫著黑玫瑰,感慨萬千:它胸前的瘤體已被鏟破,不時湧出一股股血水,但它卻變了匹馬似的,目光炯炯神色亢奮,渾身肌肉緊繃,好像等待衝鋒的勇士。

  他再回頭望望,心有余悸:要是自己不抬腿,發覺得稍遲,再陷得深一點,就是黑玫瑰來了也沒救了。

  只是回頭想想,剛才為什麽要下意識地一抬腳呢?

  基美爾細思之下,心潮起伏。看來醫生的職業烙印已打在了他的骨子裡。就算遞了辭呈,遇到病患,哪怕是窮凶極惡的死對頭,他的第一反應,依然是救治。換句話說,他本打算一動不動地藏在崖下,等傑西這個威脅徹底解除了再出來。真那樣的話,現在他可能已無力回天了。

  是自己的職業本能救了他自己!基美爾正激動,又聽遠處傳來汽車引擎聲——楊成

  貴發動了大奔。基美爾立刻翻身上馬,發出口令:“黑玫瑰!快攔住他,他必須馬上接受救治!”

  但基美爾心裡卻已不抱希望,以黑玫瑰這速度,怕是難了!

  誰料黑玫瑰長嘶一聲,四蹄一縱,如箭離弦般向目標飛馳而去。基美爾隻覺得勁風撲面,快意中又有些害怕:他可從沒騎過這麽快的馬,要摔下來就慘了,但這個擔心完全像是多余的,盡管黑玫瑰四蹄如飛,基美爾卻絲毫不感顛簸。一琢磨,他差點又叫出聲:走馬,黑玫瑰是匹黑走馬!只有走馬才能跑得這麽穩當!

  基美爾聽老騎師說過,所謂的走馬,相當於人的順拐,奔跑時處於一側的前後腿同時起落。走馬萬裡無一,可遇難求,飛奔時就是馬背上放一碗水也灑不出來。

  黑玫瑰如風似電,眼看追上了大奔。大奔卻失控了似的左搖右擺,突然方向一歪,向河心的沙洲衝去。基美爾心一沉,看來傑西已進入了發病狀態。

  黑玫瑰見狀急了,拚力衝刺,終於搶在大奔前跑到了沙洲最高處,然後一個人立,興奮地嘶鳴著,而大奔跟在後面衝上淺灘,車身一抖,熄火了。

  基美爾衝上去打開車門,將陷入昏迷的傑西拖拽到沙洲高地上,對他進行了緊急救治。良久,傑西緩過了氣。看到基美爾,他大驚,正要起身,被基美爾按住:“別動,就這樣半躺著,別說話。”

  傑西的酒醒了,他別過頭閉上眼,心中五味俱全,眼角沁出一絲清淚。

  現在當務之急是叫救護車,基美爾正要到車上去找傑西的手機,一抬眼,壞了:大奔晃晃悠悠被河水衝進了深水區。

  水寒刺骨,又正漲水,基美爾不敢涉險,好在還有黑玫瑰,可以騎著它冒險過河去求救。可基美爾剛一轉身,又聽“撲通”一聲,黑玫瑰倒下了。黑玫瑰喘著氣,嘴角滲出了稀薄的血沫。見基美爾奔過來跪下,它抬起頭,感激地舔了舔他的手,閉上了眼睛。

  基美爾正悲不能抑,又聽身後傳來呻吟聲。他一扭臉,糟了。這時月上中天,氣溫驟降。風一吹,他一身單薄的騎裝已抗不住凍,傑西更是嘴唇烏紫地縮成了一團,閉眼“哼哼”個不停。再不想辦法,兩人都會凍壞。要是因寒冷再次發病,恐怕傑西熬不到天亮。

  望著黑玫瑰,基美爾暗叫聲“對不起”,含淚抽出了削蹄鏟,剖開了馬腹。摘除內髒時,一股熱流從手上傳來,他知道有救了。他把馬屍拖到背風處,和傑西輪流躲進腹腔取暖。天快亮了,熱騰騰的馬肉冷了,而傑西也發起了燒,隨時可能出現不測。

  基美爾沮喪到了極點,他這才真正懂得了啥叫心力交瘁。

  突然,河邊有人在喊他——科主任!基美爾激動地站起身,又軟軟倒下,昏了過去。

  …………

  ……………

  又是幾分鍾過去,雖然查爾頓沒有破門,但右路這邊已經是頻繁被攻破。其實查爾頓的左邊鋒內撒並不是多麽多麽強悍,招式也沒有特別花,但斯托克城的右前衛傑梅恩·彭南特就是容易被過。

  球迷們也許會想起通恰伊·桑利,但事實上桑利在這裡也阻擋不了。本場比賽之所以換人上來,就是因為桑利發揮不行,甚至比傑梅恩·彭南特差上許多。右路最好的前衛都在這了,還有什麽好辦法嗎。

  以後的事兒以後在說,目前該怎麽打,才是最重要的,他們都來到了這一步,當然不想就這麽輕易放棄了,他們也想證明他們是可以的。

  王堅看見傑梅恩·彭南特那麽吃力,又觀察了一下內撒的慣用招數,便趁著空閑的機會,跟右後腰換了位置,順便也過去告訴傑梅恩·彭南特一些特點。一番如此這般以後,傑梅恩·彭南特竟然聽得是頻頻點頭,覺得沒問題了。

  就在王堅給傑梅恩·彭南特秘密傳授破解之術後兩分鍾,查爾頓的內撒便再次向斯托克城的右邊路跑了過來,這次又是帶球突破。

  因為多此成功過掉傑梅恩·彭南特,所以也沒有太顧及,帶了幾步後便直接趟球要突破了。

  就在這時候,傑梅恩·彭南特突然斜向加速,趕上了內撒的腳步,一個溝塘退,把內撒連人帶球鏟翻在地,落地後的內撒,還一臉懵逼,不知所以,他搞不懂為什麽會被看穿,難道是王堅來到現場了?又抬頭看了一眼,王堅在遠處笑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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