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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花開杜鵑後》(一百六十五)別動隊員聊起了尤梅
  (165)

  殷春桃進了房間,憑借微弱的月光再次打量這不到五平米的房子,她記得床頭有一盞煤油燈,於是摸了過去。在房間最裡邊挨著床頭的牆角有一個嵌邊的小三角台子,台子上有一盞煤油燈和一盒火柴。殷春桃拿起火柴搖了搖,沒有響聲,又頂出內盒摸了摸確實沒有火柴了。她想到了於玉秀房間的松明子,於是拿起煤油燈出門。因為樓道很黑,擔心被絆倒,她走得很慢,輕手輕腳地到了於玉秀房間門口,聽到屋裡正在談論尤梅,她停下了腳步。

  “殷長官的妹妹也認識尤老師,這是怎麽回事?”“她們是同學,都是周南女子學校的。”“我媽媽也準備讀周南,上了半年預科,就沒去了。”“是真的嗎?誰信呀!”“怎麽就不能信了,我問你,我們漵浦有沒有人在周南讀過書?不知道了吧,有!姓向,她家就住在進縣城的橋頭,我媽媽還帶我去過她家。”“是有這麽個人,好像是死了吧?”“怎麽回事?別說那個時候了,現在進周南都難,可惜了。”“會不會是……是公社黨,他們說,周南的都是公社黨。”“不會都是的吧?”“不會、不會,這樣一說好像我媽媽也要入公社黨不可。”“和你媽媽有什麽關系。公社黨不會要你媽媽的。他們只要窮人,隻喜歡聽窮人的話。你們說說!窮人眼界那麽低能說出在理的話嗎?”“你這話也不對,窮人那就眼界低了,眼界低的只是個別人。再說眼界低,說的話就沒有道理了嗎。你這是偏見。”“你們就喜歡談政治問題,鬧心不鬧心。在說殷長官呢!”“殷長官事事都做得穩當、妥帖。你們說他是不是公社黨。”“又扯到這上頭了。事情做得好就是公社黨了,就不許是國民黨。”“國民黨不行。”“那是你在這裡,要是你在公社黨那裡也會說公社黨不行的。”“我沒去過,不曉得。”“那個卜教授說公社黨好;將來要是真投票,我投他們。你們呢,投他們不?”“什麽呀,又說到投票了,在說殷長官呢。我知道殷長官什麽黨都不是。”“我也投公社黨,公社黨有股子狠勁,對國家有好處,國家可以強大起來,不受他人欺負;可以把人都調動起來,不像現在一樣一盤散沙……”“我不同意你的說法,如果國民黨能規范一下自己的黨員,有效製止腐敗的話,我願意投國民黨一票。因為,一個更為松散的政黨領導下的政府能給人們更多的自由。”“我願意投公社黨一票,只要不再受外國人欺負,我情願失去一些自由。”“你們說的都不對,自由不是別人的恩賜,它就存在於我們當中。應該說,隨著社會的進步,自由將得到更多的重視和崇敬。”“你這說法也太空洞了。你們知道‘公社黨’這個詞是從哪裡來的嗎?”“什麽意思?不理解。”“‘公社黨’這個詞是日語翻譯過來的。”“不會吧!”“那又怎麽樣?”“國民黨這詞不會也是……”“不會,國民黨一開始就是國語。”“可國民黨是在日本成立的呀!”“怎麽都和日本有關系。”“公社黨是在哪裡成立的?”“沒人知道,不應該是在國外吧?要不在蘇聯。不知道!”“你們知道公社是什麽嗎?”“不知道,我沒遇到過。”“公社就是把所有的東西拿來統一管理。”“這不很好嗎?省得勞神。”“那你也就沒有自由了呀。我一個親戚被一個姓夏的公社黨頭頭給整死了,入了公社黨,性命都交出去了。”“你那親戚也是公社黨?怎麽這樣,自己人整自己人。不可能吧!”“你們還是說遠了,

我是要你們說殷長官呢。”“你這麽想著殷長官,那你嫁給他好了。我們大家也就省心了。”“他不會要我,他喜歡尤老師。”“你怎麽知道的。”“我不知道,隻覺得他們倆合適。”“還有一個葛上校呢。人家官大。殷長官沒戲。”“尤老師不喜歡那個姓葛的。”“我也不喜歡。”“尤老師好像很怕那個姓葛的。”“不會吧。他又不是十一中的,幹嘛怕他。”“要不那姓葛的才是公社黨。”“你們亂講,姓葛的是國民黨頭頭,肯定認識縣裡,或者邵陽專區的人,所以尤老師怕他。也不是怕他,將就他,對!尤老師將就他。”……  殷春桃敲了一下門,走了進去。點著了燈芯,再把燈罩插上,煤油燈立即明亮了起來。她端著煤油燈走在樓道裡,眼前是亮了,可腳下更黑,她再次小心翼翼地回到尤梅的房間,用放在門口的熱水完成洗漱,脫掉罩衣上了床。

  殷春桃躺在床上感到有些納悶:剛才進屋的時候,自己說什麽了嗎?好像隻說了“點一下燈”,她們說什麽了嗎?好像沒人說什麽,就連於玉秀也沒有說什麽。是不是自己不該進去呀?哎!糊塗了。

  殷春桃認為:“別動隊中各種人都有,這些年輕學生,多數是從有錢人家出來的,在沒有充分了解的前提下,不認同我黨也是可以理解的。要不然還要我們這些人幹什麽。可見將來的議會鬥爭仍然是艱巨的。”

  殷春桃疑惑的是:葛上校是誰?重要嗎?回想尤梅離開時說的話,殷春桃更加糊塗:她想和自己說什麽事情?是她和哥哥的事嗎?好像不是。那又是什麽事呢?和葛上校有關嗎?……

  殷春桃猜想著各種可能性,以便有個思想準備, 可越到後面越懷疑自己的猜測,“算了,不想了!”殷春桃隨手拿起擱在床頭的書翻了翻。這是一本沒有封面和扉頁的書,看了一下內容才知道是《復活》。殷春桃歎息了一句“可憐的喀秋莎”,選定中間的一章細聲讀了起來。

  “第一次重逢的時候,聶赫留朵夫以為喀秋莎見到他,知道他為她出力並且感到悔恨,一定會高興,一定會激動,一定又會恢復原來那個喀秋莎的面目。他萬萬沒有料到,原來的那個喀秋莎已經不存在了,只剩下了一個現在的瑪絲洛娃……”

  這裡需要說明的是,不要因為曹操打贏了官渡之戰,就推斷曹操很希望打這一仗,其實他很不願意,直到白馬津戰鬥,關羽發神經把顏良給殺了,使得戰爭徒然升級,他才不得不硬著頭皮迎戰。所以,曹操很厭惡關羽,關羽也就自此淡出了曹操陣營,沒有再參加官渡之戰,無論戰事如何緊張都沒有他的份。最終成了無足輕重的人,大搖大擺地去汝南找劉備,也沒人管了。有人會問漢壽亭侯是怎麽回事。這還不簡單,漢壽亭侯是和曹操有二心的後漢朝廷給的,是孔融那些門閥,那些士大夫想惡心一下曹操。回想一下,官渡之戰勝利後,曹操把從袁紹那裡搜來的所有信件全燒了這件事,也就不難理解了。

  閑話少敘,公元1945年前後,除國民黨外,沒有哪個政黨希望打仗,包括公社黨,他們都希望通過議會鬥爭來和政治、軍事上處於強勢地位的國民黨來抗衡。所以,殷春桃想到了議會鬥爭,這是當時公社黨中極為普遍的想法和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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