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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花開杜鵑後》(一百八十二)段承?違犯宵禁令被抓
  (182)

  段承?走在回龍潭司的路上,他現在最亟待解決的問題仍然是找到睡覺的地方。

  剛才在金黃衝,麻婆把她的弟弟叫來喝酒。這麻婆把乾麂子肉、穿山甲肉、野豬肉、臘肉,一樣切一些放在一起蒸熟蒸爛,又炒了一盤酒辣椒炒雞蛋、一碗乾菜芯和大蒜炒豆豉,一桌子的菜,很是豐盛。段承?幾杯米酒下肚便是美滋滋的,給個神仙也不換了。比他年長的謝雋大聲問他:“你說什麽?”段承?眯著眼睛,看著坐在對面的麻婆和麻婆懷裡睡著了的胖妹娃,一推謝雋那湊過來的臉,大聲說道:“給個神仙也不換。”“你還真會說戲文裡的話。什麽叫給個神仙也不換,那叫不換神仙。”麻婆見兩人喝得差不多了,便催弟弟回去,她說道:“東邊在打仗呢,喝得爛醉也不成樣子,你還是回去吧!”“是你叫我來的,你又催我回去?你是怕我吃了你家的肉,是吧?這麂子是我倆圍獵的那隻吧?你得了大頭,還有這穿山甲肉,是去年那隻吧?要不是我你還能從洞內把它拉出來,背著個嫩娃娃的。”麻婆想起“春宵一刻值千金”來,這話又不能跟自己的弟弟說,她生氣地放下了喝茶的碗。段承?笑著說道:“日本人不會來,來了也不怕,我……有……我有槍,是洋……槍。”說著從腰間拿出槍套,抽出那王八盒子來。謝雋想拿過去看看,段承?搶了回去沒給他。謝雋說那是假槍,他見過的槍不是這個樣的,要是真槍就打一槍讓大家看看。可段承?現在是有槍沒子彈呀!子彈都被諶玉清搜走了,拿什麽開槍?可這話不能直說。段承?說道:“這槍的聲音可大了,會把人嚇著的。”謝雋說他不怕。段承?又說槍是要對著活物打的,打不著不要緊,要是不對著活物打,槍就會報復自己,反而會把自己給崩著。段承?見謝雋真有些相信,就對他舉起槍,謝雋連忙推開段承?的手臂。段承?說道:“要不,你走遠一些。”謝雋站起來往外走,直到走得看不見了,還沒讓段承?開槍。段承?知道他跑了,得計的他自然要炫耀一番,對麻婆說,她的弟弟膽兒小,成不了氣候。麻婆當然高興,連忙打水讓段承?洗腳。可正當段承?洗完腳準備脫衣服上床時,那謝雋帶著個人跑了進來嚷道:“誰說槍要對活物才可以打,那營盤山的靶場不是天天對木板打槍嗎?你他媽盡騙人!”說完不由分說踢了段承?幾腳,把他趕出了金黃衝。麻婆呆呆地坐在堂屋中央,好半天沒有起身。

  出了金黃衝,段承?彳亍前行,不知不覺過了金屏村,他發現前邊的月影下有人,仔細分辨才看清楚是一男一女依偎著在朝前走,走得很慢。越走越近,越近越清晰,段承?這才看清楚兩人都背著包袱,女的還背著槍。他有些奇怪,於是快步超過他們,回頭一看覺得這兩人可能認識,想了好久,才想起好些天以前在弓形山舉行的一個葬禮來。他拐過彎,快速躲在一顆樹下。這是一段正對月光的路,他等著那扒灰佬和騷貨過來,以便看個究竟。

  這兩人是諶運鐸和王小燕,他們和家人、親戚見了面,借來幾件換洗的衣服,各自在家洗了澡,吃了飯後就相伴回龍潭司來。段承?確認這兩人的身份後,也就只能遠遠地跟在他們後面了。

  在應該分手的東風橋橋頭,諶運鐸堅持要送王小燕到客棧,剛走幾步就遇到巡邏過來的尤梅等人。尤梅叫住了他倆,李梅兒問道:“自己人也查呀?”“說句話。”待兩人過來,

尤梅把宵禁的事情說了,讓諶運鐸從這裡回蓮荷,又讓王小燕跟著自己一起巡邏。  尤梅帶人繼續往新街巡邏。謝來香悄悄說道:“後面有人。”“分開,你帶人走路那邊。”謝來香帶著李梅兒走開,走向診所。尤梅帶人繼續往新街走了一段路,然後轉身朝來路走來。三隻手電筒一齊照著段承?,把段承?嚇了一跳。“你是誰?”“段……推事。”“路條呢?”“什麽路條?”“沒有!”“沒有。”“那就對不住了。上!”謝來香跑上來用槍頂一下段承?的後腦,命令道:“把槍取下來!”段承?把王八盒子的吊帶從圓圓的腦袋繞過,王小燕上前奪過王八盒子,想起這人剛才超過了自己的,怎麽到自己後頭去了,說道:“你在搗什麽鬼?”“沒搗鬼。”“肯定有鬼,把他關起來。”

  段承?憑借偶爾掃過來的電筒光和月光打量著這些人,終於認出了謝來香,他想上前去拉她,謝來香一打手,呵斥道:“你幹什麽?”李梅兒一腳踢了過去,“老實點!”段承?解釋說:“她認識我。”李梅兒問道:“謝姐!你認識他?不認識吧!”“不認識。”其實尤梅也想起他是誰了, 可她得完整體驗一次羈押程序,以摸索經驗,完善不足,所以她沒有給段承?開脫。

  幾經交接,段承?被關進了羈押所的黑房子裡,送他進來的人給他戴上腳鐐。段承?不解,忙說:“這是幹什麽?我們剛才還在一個鍋裡鏟飯吃呢。”“你也別多話,鎖你是按章程辦事,怪不著我。”接著,段承?被推到木板床的一頭,一床絮被扔在他頭上。有了絮被,段承?就可以睡覺了,不賴。其實這違反宵禁令,也用不著戴刑具。這不好些天沒鎖人了嗎,這些東西不用就要生鏽了。

  因為段承?穿著軍大衣拎著槍,有人告訴從王家旅社過來的江娟被羈押的人之間可能有軍人。江娟走進羈押所問有沒有軍人,誰是軍人。看押人員把段承?叫醒,有人提著馬燈照了照段承?的臉,江娟覺得臉熟,又叫人再照了照說道:“我認識他,他叫——”“我叫段承?,是推事。”段承?終於明白,出去總比待在這裡強。“對!對!不過我隻管軍隊的人,你,我管不著。”

  江娟繼續往下看,看見了韓賢珍的父親韓祖貴。“你怎麽在這?”“我來找賢珍她媽,進城的時候抓進來的。”江娟對看守說:“這是鄉公所韓出納的父親,我領出去。”“好。”出了鄉公所看見巡邏隊,江娟把韓祖貴交給了尤梅。尤梅改變預定路線,回來一趟張家面館。

  韓祖貴見著了韓賢珍就問:“化水時間都過了幾天了,能起作用嗎?”韓賢珍哪裡知道這些,推說明天再去找李神仙,便帶著父親去那邊和韓宗久擠一床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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