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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花開杜鵑後》(一百七十七)段承?睡進了凶宅
  (177)

  段承?總算是睡了一覺了,也不知道是否真的睡著、睡了多長時間。總之他睡著了又醒來了,總之他還沒有睡夠,總之他還不想離開這張床。他不知道離開這張床後,什麽時候他才能再次沾床。

  房外有個女人的聲音,這不會是麻婆家吧!他嚇了一跳,睜開眼睛才知道不是,金屏村他那幢房子的板壁沒有這麽新。當那女人咯咯的笑聲再次傳進來時,他聽清楚了,這是陳家客棧老板娘與眾不同的淫蕩的笑聲。可惜她老了,十年前這笑聲也曾是令人春心蕩漾的呀!那時,流浪的段承?只能遠遠地看著,摟著一根木棍做一個能流滿了一碗口水的美夢。外面又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因為帶有很濃的鐵坡口音,段承?一下子就聽出這是曾經的競爭對手,謝長生的聲音。這時,段承?才記起他現在是在針線組謝長生的床上。

  “我怎麽睡到這裡了呢?”段承?想起:他把濕漉漉的被子放到竹竿上,便去敲李神仙的門,卻發現門上一把鎖。他立馬想到:“李神仙出去了,這不,床鋪就空出來了嗎!”鎖門的是一把單簧銅鎖,這種鎖只要把兩邊的簧片往中間一壓就可以打開,所以只要鑰匙能從鑰匙口插進去就能開鎖。段承?正好有一把這樣的鑰匙。正當他拿來鑰匙開門的時候,李神仙拐過巷子口回來了。“欸!欸!你幹什麽?”李神仙走過來看了一眼木然的段承?,從腰間取出鑰匙說道:“這是我家,你找錯家門了。”他開門走進房間把用毛邊紙包著的油乎乎的幾片臘肉放到碗裡,對站在門口的段承?說道:“看你這樣子,是不是遭難了,要不要破一破?”停了停李神仙繼續說:“你不說,我也知道到你尿床了。”“誰尿床了?你才尿床了呢!誰要你破?你還是破一破你自己的腦殼吧(這裡的人把豬稱為破腦殼神仙,這樣破腦殼神仙也就成了罵人的話)!我還不知道你?”段承?說完,拉上自家的門,走出了巷子。

  還沒來得及想起如何遇到謝長生、找到什麽理由上了謝長生的床,就聽到陳禹氏把拐棍戳得咚咚響,說著話進了房間。她拿了一張已經烤幹了的布殼子,正要出去,看見床上有人,嚇得叫了一聲:“媽呀!怎麽有人?”拐棍使勁打著地板,兩隻小腳擺動得比撥浪鼓還快,以一個小腳女人無法企及的速度跑出了房間。

  “你床上睡了人?”“嗯,是段推事。”“你怎麽讓他睡到你床上!”過了一會,陳禹氏問道:“你是不是看他是你的同行?”“誰說的,又不是同門師兄弟。”謝長友真實的想法是:段承?好歹也有些權力,“有權力就不能得罪”,這是他的處世哲學、生存之道。

  對於謝長生這種靠手藝和嘴巴吃飯的人,遇事謙和,盡量不得罪人是他們的基本原則。這樣的原則,他總結了四條:第一條,人人都是好人,沒有壞人,不要把人往壞裡想;第二條,求你的人,要你替他辦事的人,都是誠心誠意的,都應該認真對待;第三條,信則有,不信則無,人家不信是他自己的事,不能強求別人相信自己。第四條就是上面講的遇事謙和,不得罪人。

  陳禹氏說道:“我們還是到那邊房間和禹靈兒他們一起吧!這裡有股氣味好重。”段承?不知道陳禹氏所說的“氣味好重”是不是在說自己,但他聽到他們漸漸消失的腳步聲感到很恰意,這樣,他可以安安靜靜、扎扎實實地睡上一覺了。

  可他還沒有睡著,一些事情就自自然然地浮現他的腦海中。他想起了謝長生領他過來的情景,不禁嚇了一跳,坐了起來。這不是楊開一的家嗎!他的頭一個婆娘生不出孩子,流血流死了。不能進屋,連院子也不讓進。在院子的旁邊田裡,用柴刀把肚子拉開,把死了的小孩拿出來,放在一邊。是呀!這肚子裡的胎兒,不見天光是不能埋的,閻王不收。

  之後,楊開一這才修了這幢新房子,可剛住進來,第二個婆娘又上吊死了。段承?想了想,他當時跟著他師父來過,那女人上吊的地方不就是這個房間嗎!想到這,段承?毛骨悚然,連忙下床,像是被不乾淨的東西追趕著一樣,也不和謝長生道別,就離開了楊開一的家。

  可見這段承?的道行還真不怎麽樣,他師父娘也還真沒有眼力勁,這樣的道行哪能獨擋一面!人家謝長生就不同了,前幾天,他念了幾句經,舞了一通桃木劍,對跟著進來的一乾人說道:“每個房間都乾淨得很,只要你們不胡思亂想,包管不會有事。”這之後,聽了這話的人個個精神十足、陽氣十足,在這院子裡,無論白天黑夜,無論群聚還是獨處就沒有怕過什麽;哪像段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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