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玉蘭花開杜鵑後》(二百五十二)諶長靜要治1治段承?
  (252)

  諶長靜回到辦公室,計劃著怎樣行動。他思考著,沒注意到伴隨轟鳴的雷聲,天下起雨來。他的腦海中一次又一次地重復出現段承?推門走進葛勇辦公室的情景,一次又一次地出現,每一次都讓他的心臟重重地顫抖一下。盡管不知道段承?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但諶長靜幾乎可以肯定是段承?給葛勇過的話。他深信:葛勇作為一個外鄉人,是不可能這麽快就知道這等事的,除非有人跟他過話。突然,一個奇怪的感覺從他腦海中一閃而過。這個感覺讓他嚇了一跳,因為這是類似於當年聽說白巾軍到了北鬥溪時的感覺。

  “那次段承?說得一點都沒錯。他說白巾軍到了北鬥溪,很快就會來龍潭司。果然,第二天龍潭司的街上就有了許多纏著白頭巾的人,他們的白頭巾和別人的不同,中間繡著一個紅五星。這次段承?可沒說準,他滿街喊‘日本人來了’,可日本人沒有來龍潭司。”

  諶長靜胡亂想著,他不知道應該把思緒集中到哪一點。

  “張魁孟和我,除去鄉長與保長的關系,再或者除去通過韓圖光、張香秀存在的拐彎抹角的關系,還真找不出一點其他的關系來。我為什麽這樣著急呢?張魁安不同樣是這樣。當年諶長發把他從葛竹坪調來時,我還反對過,這能說和我有切身的利益關系嗎?他女兒和玉正還只是說下了,又沒有結婚,就算結婚了也犯不著這樣為他賣力吧。這是為什麽?我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

  “是因為段承?。這人太壞了,當年鬧紅的時候,還帶人嚇唬過老爺子。當時我躲到屋茅洞去了,玉清在賽市,薦輝去了漵浦,司裡只有老爺子和諶嫦。他跑到家裡說白巾軍要燒我家的房子,老爺子拄著拐杖和他對罵,氣得差點沒有背過氣去。我能和這種人計較嗎?別降了自己的格,丟了自己的身份。那就是葛勇?也犯不著,他一個外地人,早晚要走。

  “外鄉人都是一個德性:他們為了站住腳,一定會去鼓動那些不安定分子,那些刁民。只有這些人才對他們有用,那些豪紳是不願外鄉人來打破上輩傳下來的秩序的,這是傳承了千年的秩序。

  “應當維護這種秩序,包括土地是誰的,誰說話算數等等。這是利於保甲、村落、家族、家庭,乃至漢人和非漢人和諧的秩序,這是一種崇尚理性的、有原則的秩序。我和我家,在龍潭司是穩固的。雖說富裕程度不如梓坪的李昭祿,權力不如向承先大,算不得首戶,但地位是穩固的。只要現有的秩序不被破壞,就撼不動現有地位。”

  這個秩序好不好,要不要變,諶長靜越發想不明白了。

  “我也曾參加過革命,參加了推翻滿清的運動。也曾為了個*,和家裡、家族中的老頑固發生過衝突。現在不那樣了,只有諶玉清、向新有還那麽想,那麽乾。他們為了國家可以犧牲小家、犧牲個人。向新有斷了腿都不吸取教訓,搞什麽減租減息,把自己家的租子減了一半。今年這個樣子,如果只能種一季,我看他怎麽收場。一家人口糧都會成問題,就算向家不成問題,跟著你們也減了租子的那幾家呢!看來,老理和這秩序都是不能變的。

  “在國家那裡和在家族裡一樣,自由都是不存在的。只有從家族壯大中獲取自由,並在國家那裡騙取自由才是最合算的。家族中的自由叫做話語權,國家那裡的自由叫做權力。

  “也不是秩序不能變,只要話語權、權力不移交,

什麽都可以變。外鄉人不懂,也不相信話語權和權力,所以如果是他們主導變更就會推翻以前的話語權和權力,這是萬萬不行的,要變更也只能由本地人主導。  “段承?就是一個外來的秩序變更者。他的變和玉清的變不同,玉清還向著國家,向著理性,希望在一個好的國家下,多數人獲得平等自由。可段承?的不同,他認識不到這些,他只希望推倒重來,重新洗牌、抓牌,他還能抓一手好牌。這種人不是只有段承?一個,還大有人在。所以日本人才會這麽輕而易舉地打進來。更可怕的是這種人將以虛假面孔示人,參加到向新有、諶玉清他們所倡導的變更中來。而他們也會吸收這些人,以增大自己的隊伍。

  “日本人是要走的。他們的到來,使更多的人開始關注國家,自願把自己命運捆綁到國家的上面。而我們的國家概念是建立在法家思想之上的,這將不可避免的引發更大規模的流血。怎麽辦?這不是杞人憂天,這種情況將會發生。幾年、幾個月,一捱日本人一走,就會發生,很難阻止。

  “唯一的辦法必須對段承?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進行打擊。這或許正是我積極采取措施解救張魁安、張魁孟的原因吧!”

  對!是打擊,諶長靜要用政治的權力和手腕使他人就范,這叫做“以他人之道還治他人之身”。其實,這是非常錯誤的舉措。善良者用邪惡者的方法去懲治邪惡者,雖然可以一時抑製住邪惡,但同時會使邪惡者的方法合法化,從而引來更多、更大的邪惡。政治權力原本只是邪惡者的方法,因為曾經被許多善良者使用而成為合法的東西、理所當然的東西了。

  政治是不能和權力結合的。權力也就是剝奪他人自由的能力,只有在這人破壞了法律所保護的基本信賴的時候,權力才會產生,也就是說權力只在法律那裡,不在其他任何地方。政治只是交換的媒介,媒介產生不了權力。這其實就是有些人推崇的“三權分立”的內核。

  諶長靜當然不知道這些,那天,他沒有去聽卜教授的課。

  找到了根由,接下來就是如何行動。先得把段承?抓起來,順理成章地抓起來。用什麽由頭把他抓起來呢?還只能借用他造謠那事。對!召開一次題為:“拒絕謠言、維護後方穩定”的會議,通過這次會議重新把段承?抓起來。

  諶長靜打著傘來到丁樓,看見幾個人在外面清理雜草、雜物,以便整理出通道來。他走進向新有的辦公室,對黃雨燕、向新有說道:“我想召開一個會,會的名字就叫‘拒絕謠言,打擊造謠,維護後方穩定’。你們看怎麽樣?”黃雨燕開始有些不解,慢慢的她似乎明白了一些。向新有沒想明白,開玩笑地說道:“落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諶長靜說道:“不能這樣理解。這個會是十分必要的,很多敗仗就是因為後方不穩影響前方作戰所造成的。這次會議要揪出典型,繩之以法。”慢慢的向新有也聽出味來了。問道:“什麽時候開?”“今天下午,就由前天發生驚慌的那幾個保甲和受到損失的家庭派人參加。參加開會的都在鄉公所吃下午飯。要讓段承?參加,等一下,我去跟他說。”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