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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是財迷》五、哪個傻、蛋挖的坑?
  錢恆的態度,嚇壞了錢朵。

  她抄著手,坐在騾車上,愁眉苦臉。

  這會兒,家裡鬧劇結束,錢恆被錢老太婆攆著去養傷,李翠花鬼哭狼嚎又被揍一頓才老實。

  她和錢大壯,趕著騾車上山,將借的木馬還回去。

  一路上,錢朵的心忐忑不安,急需找人傾訴:“哥,你說二叔是不是中邪了?”

  “胡說啥。”錢大壯倒是沒有多想:“三叔一直都疼你,也就最近家裡突變,心情不好。現在重新振作,不就好了?”

  錢朵沒那麽樂觀。

  外公說,錢家人無利不起早,得多倆心眼。

  從前外公得勢,錢老太處處捧著她。

  如今外家遭難,父母皆亡,她這個灶,早涼的透的不能再透。

  錢朵心裡清楚的很,若不是錢老太婆和錢恆默許,就李翠花那沒腦子的慫貨,敢明目張膽欺侮婆家的侄女?

  也就是她無處可去,忍著不計較罷了。

  錢朵歎口長氣,回頭見了許先生,她得把家裡事說說,討個主意。

  許先生是村裡私塾的教書先生,錢朵跟著家裡人返鄉的時候,他就住在雲龍山上了。

  錢朵父親錢煜挺看重對方,估計知道家裡人德行,所以臨死的時候,將許先生叫過去,希望以後能幫忙照顧錢朵一二。

  許先生為人溫和,看重承諾。

  他教錢朵識字,時不時下山點點裡正,讓錢朵村裡過舒服些。

  可以說,許先生對於錢朵,亦師亦父。

  相對於錢家人,錢朵更信任他。

  錢朵手裡緊緊攥著錢袋,淚流滿面。

  這十文錢,沒給老錢家,但也留不住。

  許先生對她好,走之前總要給他留點。

  …………

  許先生住在雲龍山頂,院子不小,正房三間,周圍種滿柿子樹。

  正值深秋,柿子樹葉灑落一地,隻留黃橙橙得柿子掛在枝頭,煞是好看。

  院子裡靜悄悄,錢朵指揮著錢大壯將木馬放到空地上,這才上前敲正屋的門。

  “進來。”屋裡許先生的聲音,有氣無力。

  錢朵推門進去,被冷風吹紅的鼻子頓時一暖。

  屋裡正中,擺著炭盆,火裡燒著紅泥水壺,還沒有開。

  許先生就臥在爐前的搖椅上,一臉病容,手裡抓著一本書。

  隨著門開有風吹進來,他連著咳嗽好幾聲。

  錢朵趕緊將門帶上。

  許先生這兩天得了風寒,身體不適。

  “先生,吃藥了嗎?不夠我再去抓。”

  “還有晚飯,您想吃什麽?我去做。”

  人家照顧自己是情分,錢朵不能理所當然。

  洗衣做飯收拾屋子,錢朵平時也不閑著,力所能及的幫忙。

  生病的許先生,精神不太好。

  他搖搖頭:“藥和晚飯,有人幫著做,你搬個板凳坐下,給我說說集市上好玩嗎?”

  有人做?

  許先生不是一直獨居嗎?

  錢朵目光在屋裡一掃,果然看到屋裡乾淨利索許多,角落裡還有兩件沒來得及收的行禮包裹。

  看來許先生,雇了傭人。

  錢朵這下放心。

  自己想逃跑,最放不下許先生,如今有人幫忙照顧,她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她咬咬牙,銅板顫顫悠悠擺在旁邊桌上,最後望了一眼,然後決然扭過頭不再看。

  既然決定給了,就要舍得!

  然後,

錢朵帶著哭腔說:“許先生,我估計要離開錢家溝了。”  “嗯?”許先生愣住,蒼白的臉閃過一絲驚詫,將書放到一邊,坐起身,關切得問:“出了什麽事?”

  “我三嬸和奶奶,要將我配給傻子。”錢朵毫不猶豫,將錢家發生的事情說一遍。

  最後,她著重說了錢恆的表現:“三叔表現太奇怪,怕他攢著壞水,到時候我想跑都跑不了。”

  “……”許先生眉頭,緊緊皺起來:“往哪跑?沒有衙門文書路引,你寸步難行。”

  錢朵笑笑:“我打聽了,路引可以買。”

  一張路引二兩銀子,一千文錢是一吊錢,一吊錢換一兩銀子。

  錢朵自從父親死後,就開始偷偷存錢。

  到目前為止,她手裡差不多有三吊多一點,買路引還能剩呢。

  許先生又咳幾聲,才說:“我知道,你一直想去滄州尋你外祖一家。”

  “不說他們如今是罪人,自身難保。”

  “隻說滄州在最南邊,與青州相距千裡之遙。”

  “孩子,你知道這一路多長多艱難嗎?”

  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子,孤身前行,能不能活著走出青州還兩說。

  錢朵情緒頓時低沉,嘟著嘴,眼淚汪汪,完全是個手足無措的孩子。

  許先生看的心疼,這樣的好孩子,沒有一點自保能力,走出去被狼叼走怎麽辦?

  他想想,說:“你三叔態度轉好,也不一定是壞事。”

  “你堂兄,待你也是真心好。”

  “錢家人若是實在不堪,還有我護著你。”

  “先生……”錢朵鼻子一酸,忙起身:“不知道您晚飯好了沒有,我過去瞅一眼。”

  說完她轉身就走,讓外面的冷風吹走眼睛裡的水汽。

  望著她羸弱的背影,許先生長歎一口氣。

  在錢家溝縱然活的艱難,好歹能留一條命。

  離開青州,就不一定了。

  錢朵自然不知道許先生的憂慮。

  她不想表現的太脆弱,讓許先生擔心。

  走出正房,等風將眼裡的水吹乾,錢朵便轉去廚房。

  踏進廚房,錢朵發現冷鍋冷灶,沒有一點做飯的痕跡,連柴禾都沒有。

  不是雇了人?

  錢朵心裡疑慮,卻也顧不上多想。

  不光許先生餓著,她和錢大壯也都餓著呢。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她回到院子,看到錢大壯正在修補籬笆。

  這一片錢朵熟,就沒喊錢大壯,自己去後山撿柴禾。

  快入冬,樹林的柴禾幾乎都被村裡的娃撿的差不多。

  錢朵一直走到樹林深處。

  但沒走幾步,錢朵就聽到哢嚓一聲,腳下一沉。

  “噗通!”

  等反應過來,頭頂就剩個圓咕隆冬的天。

  錢朵掉陷阱裡了。

  “我去,哪個傻、蛋在後山挖陷阱?”

  後山沒狼沒狗熊,只有可愛多肉的小兔兔,值當浪費力氣挖這麽深的陷阱嗎?

  錢朵揉揉摔的生疼得屁股,往上蹦老高也摸不到坑邊。

  個矮的痛苦,她今天體會的特別深刻。

  正著急上火的時候,錢朵聽到腳步聲,心下一喜。

  圓圓的陷阱坑邊,果然出現一張少年五官刀刻般俊美的臉,只是眉眼間,一股說不出的冷意。

  等看清出陷阱裡的人,少年的臉上,閃過絲厭惡。

  錢朵只顧著高興自己有救,沒發現異常。

  她衝對方喊:“兄弟,幫個忙,拉我上去!”

  少年白眼一翻,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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