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太龍哈的一聲,覺得好喜歡這個善解人意的小姐姐!
現在整列櫃子都是屬於他的。
他雙臂伸開,按住隔板,身體前傾,臉都貼到了鐵櫃子的冰涼外殼上。
阻力不小,耿太龍悶哼一聲。
他變身後身上肌肉本就肥大化,再一彎曲發力,大腿和小腿的肌肉繃得更緊膨脹得更大,刷的一聲崩開他的褲腿。
力量源自大腿,經過臀腰背,傳到手臂上。
“噢噢噢噢!”耿太龍大聲咆哮,他開始加速,單槍匹馬推著七個鐵櫃子和幾十頭角犬前進。
他越跑越快,腦中只有一個念頭,“老子把你們往牆上擠,全部衝壓成肉餅!”
然而還嫌不夠快,他只是勻速前衝,衝力還不夠大不夠毀滅性。
需要力量!需要速度!需要慣性!需要爆發!
“白霜!”他吼道。
白霜會意,兩條莽山青龍和兩條眼鏡王蛇已經探出,蛇身盤成蚊香形,蛇頭抵在耿太龍的背心,她開始也小跑起來,保持跟耿太龍的距離。
櫃子已經快要來到走廊的盡頭,只要全力一擠……
“發射!”耿太龍大吼,“發射!”
白霜的四條大蛇如壓緊的彈簧一般彈出,猛然一推耿太龍。
耿太龍的力量加上鐵櫃子的重量加上四蛇的一推之力,挾著角犬們猛撞向走廊盡頭!
轟的一聲,巨大的衝擊力讓耿太龍身子一震,這是意料中的事,撞擊帶來的反作用力雖強耿太龍卻自問還可以承受。他正要催力加壓把鐵櫃子抵得更死,突然發現手臂上傳來的阻力和衝擊力竟突然消失掉,他的手臂隻感到異乎尋常的輕松,他低頭一看,自己腳下竟然是空的!
這集合了上萬斤衝力的鐵櫃組,輕輕松松就把走廊盡頭的牆壁打穿了,耿太龍竟然連鐵櫃子帶角犬帶水泥帶窗框帶碎玻璃甚至帶著剛才那個門板一起衝出了大樓!
“呸!”耿太龍惱怒地罵出聲來。
角犬,鐵櫃子,牆壁和窗戶的碎塊,當然還有耿太龍,在空中停留了一個心跳的瞬間……猛然下墜!
耿太龍的雙手雙腳在空中亂抓亂踢,猶豫要不要學習電影裡那樣,在下落的時候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又想他這身鋼筋鐵骨摔到樓下去不知道會是什麽後果。
他把眼睛一閉。決定還是閉上嘴,慘叫又不能延緩他的下降之勢。
但是其他東西能,他的身體往下墜落了兩三米後猛然停住,竟懸停在了半空之中。
有東西在腋下蠕動……
耿太龍睜眼,東看,西看,然後垂目看向自己的腋下。
兩條粗如紅棗的銀環蛇吐著信從他的腋下鑽出,蛇身穩穩托住了耿太龍的身體,那對五彩蛇眼看在耿太龍眼裡覺得簡直太可愛了。
身下幾十米的地方,鐵櫃子已經撞擊到地面,發出驚天動地的響聲,耿太龍埋頭一看,鐵櫃子雖說看起來堅固厚重,還是被摔得四分五裂。
倒是那些掉下樓去的角犬似乎沒有大礙,耿太龍親眼看到它們甩甩頭又站起來如同普通的狗子甩身上的水,“真是他媽的小強。”耿太龍想。
好在那些角犬似乎沒有找路上來的打算,找的話估計也找不到,它們又沒有欒大富幫助開門。
“你受傷沒有?”白霜問道,她站在耿太龍製造出來的缺口處,莽山青龍和眼睛王蛇四散開來卡在奇形怪狀的洞口處,以免耿太龍下墜的衝力把她也帶下去。
白霜的聲音裡帶著笑,“你這個家夥,平時慫如狗,變身莽如虎。” 兩條銀環蛇毫不費力就把耿太龍的身體平穩地抬舉回走廊,戴頌和張德剛搶上前把耿太龍拉到安全的地方,“你是真猛男。”戴頌向耿太龍豎起大拇指,“就是外表有點……唔……好吧男人醜一點無所謂……”
耿太龍暫時不想搭理他,新德羅凌晨兩三點的夜風從殘垣斷壁灌入走廊,吹得耿太龍神清氣爽,再沒有比劇烈運動後被氣流吹得腋下生風更涼爽更舒服的事情了。他探頭看看樓下,心想這次可真懸。
“控制好你的脾氣。”楚晶冷冰冰地說,“不要每次一動手就激動得打了雞血一樣。”
“如果不是我這個打雞血的,恐怕大家都要喂角犬了。”耿太龍很不爽地說。他自問現在的自控能力已經很不錯了,這討厭的老女人還要來吹毛求疵,這種有了進步卻被視而不見的感覺真的讓人不舒服。
“剛才不是白霜提醒你的話,你說不定又要開始暴走了。”楚晶毫不留情地懟回來,“睿峰冒著生命危險引導你幫助你,你不要做對不起人的事情!”
“好了好了。”白霜來打圓場,“楚教授你不要再說耿太龍了,他也是為了幫助大家。”她轉向耿太龍,鳳眼彎彎,嘴角微翹,微笑得有如一個溫柔大姐姐,“你雖然很厲害,但是既然跟我們一起行動,那就要聽指揮呀。如果你有什麽好的想法,一定要先說出來,不要蠻乾,團隊行動最怕的就是交流不暢了。”
白霜的面子耿太龍一定要給,所以哼了一聲,不說話了,隻把臉轉過去不看楚晶。
楚晶卻走到他的面前,朝他伸出手,手心裡有一粒膠囊,“我這有你的藥。”楚晶說,“要不要吃一粒?”
“不必了,我打算一直保持這樣。”耿太龍也硬邦邦地說,“何必折騰呢,等會兒說不定又跳出來幾頭角犬。”
楚晶也不管耿太龍說的是不是氣話,點點頭,走到一邊去不再搭理耿太龍,白霜說,“那你要注意合理分配體力。你這麽大一堆等會兒要是脫力了誰能把你拖下樓去?”
耿太龍默默體察一下自己,感覺狀態還不錯,維持現狀二十分鍾一個小時一天一年似乎都不成問題,微微朝白霜笑一下示意沒問題。
“欒大富?”對講機的指示燈在閃爍,白霜按下通話鍵問道。
“聽得見嗎白姐,你們在上面做什麽動靜那麽大。”欒大富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來,看來把屏蔽牆破壞掉還是有一點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