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快速地瀏覽了好幾遍自己的電話簿,一無所獲。
他明明是有梅婷婷的電話號碼的,之前他們還用電話聯系過,那是他們共同執行公司任務的時候。
難道自己手機裡的電話號被老婆偷偷刪除了?弋想。他不喜歡丙這個習慣,會經常偷偷看他的手機,而自己卻從來都沒有看過她的手機。
“現在必須找到梅婷婷的電話號碼,”弋只有這個念頭,他覺得把這事告訴丙,也許她會阻止自己給梅婷婷打電話,他隻好向丙的公司員工求助。
“喂,是郝嗎?我是張弋,你有梅婷婷的電話嗎?我現在急用。”弋給一個姓郝的女孩打去羚話,這個女孩是梅婷婷的好朋友。
“是我,你是張總啊,我給你找一找,一會發給你。”姓郝的女孩。
不一會兒,弋收到了姓郝女孩的一條手機短信。弋想都沒想,撥通了這個電話。
電話裡傳來:“你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後再撥。”
弋不敢確定這個電話號是否正確,但他可以確定的是,他撥通了對方的電話,而且對方掛斷了自己的電話。
弋又試著撥了一遍,依然是:“你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後再撥。”
他試著撥鄰三遍,電話裡傳來:“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一定是梅婷婷,不然,對方為何會掛斷自己的電話?
梅婷婷不接自己的電話,那麽,也隻好給她回微信上的短信了。弋仔細地又把梅婷婷發給自己的短信讀了一遍,他的內心頓時亂做一團麻。
一邊是可愛的妻子,一邊是一個需要自己去救贖的女孩,孰輕孰重,弋當然分得清。可面對梅婷婷以死來證明自己的真心,弋又心軟了。
他不能讓梅婷婷為自己去死,他希望梅婷婷是在嚇唬他,可他又擔心這是真的,他如何給她回復,如果自己不能答應她的要求,他還是不要回復的好。
正在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他的手機又來了一條微信:“弋哥,如果今生不能做你的女人,那就讓我祝福你和丙姐,請在我帶著對你的愛去往另一個世界之前,見我一面好嗎?我今生隻愛過一個人,那就是你。梅婷婷。”
弋讀完短信,毫不猶豫地回復“好吧。”他希望自己利用這個機會去服她,給她生的希望。
梅婷婷很快也回復:“見面地點:某縣城某路某號。”這一定是梅婷婷老家的地址,弋想。
既然微信裡答應了梅婷婷見面,他就必須去履行諾言,可去一趟那個縣城,往返也要三,可這三,如何向丙解釋呢?如果單位出差,萬一丙打電話證實,一定會露餡,從未對丙撒過謊的弋,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去吧?不知道如何向老婆交代,不去吧?已經答應梅婷婷了。
正在弋不知所措時,沈丙因為公司業務需要去一趟日本,時間一周。這可是個大好的機會。弋不用撒謊了,丙回來之前,她也一定會回來的。
丙出發前,把孩子們都交待給張弋,弋答應妻子,在家好好照顧孩子們。
丙走的第二,弋把孩子們暫時托付給隸位一個同事歐陽帥和他的母親,歐陽帥的母親六十多歲,姓何,退休前是一家醫院的護士。
護士一定能照顧好自己的孩子,弋想。他讓歐陽帥和他的母親一起住進了自己家裡,這樣照顧孩子比較方便。
弋安排,由歐陽帥接送孩子們上下學,由他的母親照顧孩子們的飲食起居和輔導作業。
歐陽帥和他的母親非常樂意為張弋服務,因為他們早就聽張弋局長有三個可愛的孩子,今日一見,他們果然喜歡得不得了。
此刻已是晚上九點多了,歐陽帥和她的母親毫無睡意,對三個孩子噓寒問暖。弋是晚上的飛機,因為他有點迫不及待了,他中途下飛機還要轉火車,他此刻正在機場候機。
他的心裡一直擔心妻子會打電話給他,不停看手機,他提前錄了一些孩子們的視頻,準備在妻子給他打電話的時候發給她,然後關機。
直到上飛機前,妻子也沒有來電話,弋松了一口氣,登上飛機。
下飛機的時候正好是半夜,因為是深秋,氣有點寒冷,弋穿著單薄的衣服。 他從機場轉火車,一路奔波,身體疲乏之極,上了火車已經凌晨兩點了,他不知不覺睡著了。
等他醒來,火車已到站,下了火車,眼前的縣城車站有點寒酸,一排平房的火車站台,還算潔淨,身邊幾個穿著樸素的農民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弋朝一個年齡有點大的人打聽梅婷婷發給他的那個某路某號,那人指給他看。
因為是凌晨四點多,一輛出租車也沒有,下車的人很少,弋一個人走在寒風裡,瑟瑟發抖。
弋剛走了幾步,就看見離車站不遠的一個角落裡站著一個人,身影像極了梅婷婷。
空有點灰蒙蒙的,弋快步走過去,仔細一看,果然是她。
“你怎麽知道我今會來?”弋有點驚喜。
“不知道, 我昨早上也來接你了,沒接著,我猜你今一定來。”
“為什麽知道我坐這趟車?”
“如果乘飛機轉車,只有這一趟。”
他們正話間,一輛出租車出現在眼前,是梅婷婷提前打電話找的。
他倆一起進了出租車。
“你們這裡的出租車也這麽少?”
“因為早上下車的人少,所以沒有出租車。”梅婷婷一邊,一邊打量著弋,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喜悅。
“我不來,你真的會……”
梅婷婷趕緊抬頭去捂弋的嘴,不讓他。她用眼神乜了司機一眼,示意弋。
弋沒再話。
張弋因為來的比較急,也沒想到給梅婷婷帶禮物。
下了出租車,弋很不自在的跟在梅婷婷身後進了她家區。
這是一個只有兩棟樓的區,梅婷婷的家在四樓,一百多平方。
一進屋,梅婷婷向弋做了簡單介紹,原來,梅婷婷的父母離婚了,並且都已經再婚,他們搬出去了,這個家如今只剩下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