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子鑒定很快出來了,其中一個確實不是海哲和小乙的孩子,而且這個孩子還是一個男孩,這讓海哲的父母很是惱火。他們家本來就重男輕女,如果他們揭穿醫院,他們將會失去那個孩子,也就是讓他們高興的孫子,如果不揭穿醫院,就這樣忍氣吞聲地把孩子抱回家,也許就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孩子養大,成為名副其實的叢家後代也未嘗不可。
孩子畢竟是小乙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她不會在乎這個孩子是不是她的,她已經對這個孩子有了感情,如果現在說不要了,她第一個不會答應。
考慮到兒媳的感受,海哲的父母打算讓醫生隱瞞這個事實,但海哲的父母沒有忘記向醫院討回一筆賠償金。他們在知道內情的情況下,依然願意領養這個孩子,醫院隻好把孩子的撫養費一起作了一定數量的賠償。
小乙和海哲還被蒙在鼓裡,他們只知道父母去為海哲做親子鑒定,但沒有看到結果,只聽父母說沒錯就相信了。
難道做試管嬰兒也會存在這樣的風險嗎?其實,海哲和小乙做試管嬰兒的時候,隻成功了一個胚胎,他們又一定要生雙胞胎,醫生就自行做主用了別人的胚胎,醫生不知道,他們還做了親自鑒定。自行做主的醫生被醫院嚴重警告並處了一筆不菲的罰金。
據說,這個胚胎不是別人的,正是醫生和她妻子的,他和妻子在婚前有個協議,就是做個丁克家庭,但特殊的工作讓這位醫生越來越喜歡孩子,他希望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但妻子又不想生,他隻好出此下策。這個秘密至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讓小乙把這個孩子養大成人,但不料經過親子鑒定,這件事情差點敗露,好在小乙不知道,她的公婆又替孩子的身世保密,最後有驚無險。
小甲和小丙來醫院看望小乙和孩子們。
“你最合適了,一生就是倆。”小丙說。
“你也可以,下次你也去做試管嬰兒吧。”小乙說。
“自己能懷上,幹嘛多此一舉?”小甲說。
“自己懷,就不一定能懷上雙胞胎啊?”小乙說,幸福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嬰兒,“一起養大,他們也有個作伴的。”
“就是,我也要生雙胞胎。”小丙堅持。
“姐,看你肚子那麽大,不會也是雙胞胎吧?”小丙問。
“不是,檢查過了,單胎。”
“姐姐懷一個就行了,兩個太辛苦。”小乙說。
“剛才是誰主張懷雙胞胎的,這會又說辛苦了。”小丙說。
“你懂啥?姐姐身體弱,給他們明家生一個就行。”小乙心疼姐姐。
小乙和孩子們很快出院,海哲也不去上班了,每天幫著小乙帶孩子。雖然有保姆有月嫂,可小乙還是不放心,她的婆婆也幫不上什麽忙,她尊為貴夫人,隻每天逗兩個孩子玩一會兒就走了。
海哲成了全職的奶爸,就像張小弋,小丙上班,他在家帶孩子,張小弋終於完成了人生第一個理想——做一個奶爸,他成功了。
他和小丙的寶寶張依依每天由張小弋喂奶、還尿布、洗澡等做一系列繁雜的活,而張小弋做得越來越熟練。不到六個月,張依依就斷了母乳,小丙一心撲在工作上,而張小弋要等女兒上幼兒園才出去工作。
叢海蜇想向小弋來取經,他讓小弋帶著女兒到他家裡來,他有問題要問,小弋把女兒放在車上的嬰兒座椅上,自己開車就去了,他抱著女兒一起來到海蜇家,他用背帶把依依綁在懷裡走進海蜇的家,
海蜇看了很是羨慕。 小弋先教海蜇給寶寶換尿不濕,他在做著示范動作,海蜇認真地看著,連小乙都看傻了眼,小弋居然對換尿不濕還有一套自己的發明。
正在娃娃大哭的海蜇的兩個寶寶,在小弋的手裡乖乖地被擺弄著,半天也沒有哭一聲。
“每天換尿不濕都哭沒玩,今天怎麽啦?你施了什麽魔法?”海蜇問小弋。
“嬰兒的皮膚嫩,出手要輕,動作要快,每一個動作都要讓他感覺到舒服……”張小弋如數家珍,就連嬰兒的感受這些高科技的知識,小弋都做了精心的研究。
小乙也不得不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海蜇的女兒喂奶粉,兒子喝母乳。小弋說他們是重男輕女。這母乳自然比奶粉有營養,幹嘛不讓兩個孩子母乳和奶粉都參半呢?海蜇的提議得到了他們的認可,可已經喝了母乳的兒子,聞到奶粉根本不張嘴啊。
海蜇建議,把母乳吸出來,都用奶瓶喂,這樣,兩個孩子很快適應了一會兒喝母乳,一會兒又喝奶粉。
“果然是你有辦法,”海蜇對小弋說,“你幹嘛不讓小丙在家帶娃,你上班啊?”
“我至今還沒想好幹嘛。小丙不一樣,她有事業心,有能力,有魄力,有熱情,而我,恰恰相反,我隻喜歡在家帶娃。一個家庭有一個事業狂就夠了,不然,孩子會跟著遭殃。”小弋說的頭頭是道。
“我也不喜歡上班,我也喜歡在家帶娃,就是不知道我父母是否同意?”海哲說。
“你父母一準同意,你工作總是馬馬虎虎,等出了滿月,我上班,你在家帶娃吧,”小乙說。
小乙可不喜歡被兩個小人拴住了手腳,她想出去掙錢,而不是在家成為一個家庭婦女。而男人就不一樣了,在家帶娃是時代的新潮,只要不被生活所迫,男人帶娃對孩子的成長還有好處,何樂不為呢?
“好啊,現在幼兒園都有男教師了,在家男人帶娃是一項新興的事業,比上班有意義多了。”海哲說。
“就這麽定了,再說,一看就是兩個,我一個人也應付不了,你就不同了,有的是力氣。”小乙高興的說。
“我有經驗,到時候我可以幫你,”小弋看到海哲的不自信的眼光,“我也是從不會一點點摸索的,帶娃比工作輕松,只要你喜歡孩子就夠了。”
“我當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