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時間女神看著夏莉,不知是何情緒。“希爾音也就罷了,可你…你們月狐部的幽月族在月域接受著神明的庇護,結果卻忘記了這份恩澤,倒戈於背叛神殿之人,你…有什麽資格在此質問我?!”
“我們所效忠的神明只有月神,而效忠她的女兒是我個人的選擇,你不必拿這些話刺激我。”說完她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不耐煩道:“時間已經不多了,倪下已經下令,若你執意站在神殿那邊,那我們便成全你,只是你若投靠伊拉薇爾,憑你的實力,在這城堡塔下,你依舊可以有你相應的地位,你可要想好。”
說完她將法杖舉起,念起了咒語。
“等等。”
本能的求生欲讓她喚住了夏莉,看著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時間女神低聲嗚咽,在她開口阻攔她的時候,她便知道自己輸了。
她動了動手指,指向了某個地方。
“你叫什麽名字。”
“依絲若。”
“很高興你加入伊拉薇爾。”
夏莉為依絲若解開了束縛著她的手銬,將她帶到了希爾音的面前。
她似乎早就預料到依絲若會站在她這邊,所以當看見二人前來時也並沒有太過驚訝,反而抿起一絲微笑。
“我已經準備好了,依絲若姐姐。”
“阿音,難得你還喚我一聲姐姐。”依絲若自嘲著,然後又品味了一番她話中的意思,感覺不可思議般看著她的眼:“你說準備好了…難得你要親自去?”
“自然,我會親自找回他。”
“你應該知道其中的凶險,要讓他回來,就要讓被泯滅的歷史,重新運轉一次,在那個被遺棄的時空,雖然在那裡發生的一切不會改變這邊世界的事情,但他的破壞力卻是真實存在的,對那個世界的傷害也會變成真的。”
“我知道。”
她依舊語氣平靜。
“即使如此你還要去?沒了主君,伊拉薇爾要怎麽辦?”
“巫勒會暫代這段時間的政事,這些事你不必操心,只需要為我打開那扇門就好。”
她的目光略過了依絲若,對面的人讀不懂她在想什麽,只是覺得,陌生。
希爾音離開神殿已經太久了,她身為時間的掌管者,卻時不時沉溺在過去對某人的印象裡,不禁歎息搖頭。
“好。”
依絲若在希爾音的面前立起了一扇門,淡淡的雪青色被一絲焦味所纏繞,她在推開門前看了一眼夏莉。
“伊拉薇爾的事情就拜托你們了。”
“放心吧。”夏莉溫和的笑著,然後抬起手向她道了別。
…
廢墟之上,沃佩裡翁坐在最高處,望著腳下的狼藉。
他的身影倒映在伊扶的眼中,她緩步來到他的身後,而他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卻仍然沒有回頭。
“怎麽獨自坐在這裡?”伊扶開口問道,一切如同她所看到的歷史或未來一般。
“你是誰。”他的回答也如記憶中一樣。
“我是你未來的王后。”
聽到她這樣說,他也只是側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自嘲般笑道:“那還真是不巧啊。”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諷刺。
“看見這一片廢墟了?這是我做下的。當然我也知道這裡已重複了萬千年。我和我所看見的一切都是虛幻的。你既是來自未來的人,那你告訴我,你可是來打破這虛幻的?”
“是的,現在將由我發起反抗。我的萬物主,請拿回屬於你的榮耀。”
伊扶將手伸向沃佩裡翁,他再看了一眼廢墟,然後將手遞給了她。
“那麽,你想去哪裡?”
他指了指東邊。
“我打算去蘭扎。”
蘭扎?
她似乎聽說過這個名字,但對這個國度卻沒什麽印象。
“明白了,我帶你離開這裡。”
伊扶打破了依絲若布下的屏障,在離開那片廢墟時,她牽著的那隻手一點情緒也沒有,沒有害怕而產生的緊張,也沒有因為終於離開這裡而感到激動。
他就這麽信任自己嗎?
看著對面那被喚做蘭扎的地方,伊扶總覺得有些熟悉,還有一絲久違的感覺。
!
她突然想起先前在喀什時學到的知識,蘭扎,正是喀什的前身。
在歷史中蘭扎是被喀什的第一代君主帶兵滅掉的,那麽如果按照正常的時間線走下去,沃佩裡翁的破壞力第二次爆發時應是在蘭扎吧?
“給。”正當她思量著對面會是怎樣的地方時,沃佩裡翁將一件長袍遞給了她。
“想進入蘭扎,我們需要穿上這個。”
他將長袍披在了身上,然後戴上了長袍後的兜帽,伊扶便也照做,然後想到身邊明明就有一個對其有了解的人,自己居然還在單方面的思考。
“呐,蘭扎是個怎樣的地方?”
問題問出口,沃佩裡翁居然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讓她不禁想自己是不是說錯了,於是茫然的眨了眨眼。
看見她這樣,他的表情也緩和了一些:“是一個在昏庸殘暴的君主統治下,實力日漸衰弱的國家。”
“我知道了。”伊扶看著他的樣子, 或許是因為從未見過他少年時期的樣子,所以不禁多看了幾眼。“對了,你剛才那個眼神是什麽意思嘛,我都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你。”
“沒什麽,只是突然對未來的事情產生了好奇,走吧。”
沒有等她再次發問,他帶著她來到了人群的後方,排隊等待進城。
“那個,其實我們可以不用排隊的,我可以直接帶你進去。”看著冗長的隊伍,她想到了用轉移術,沃佩裡翁猶豫了一下:“那你不要忘了拿蘭扎卡。”
“蘭扎卡?”
“在進入蘭扎時,門衛會為每個人發放一張蘭扎卡,不然在城內什麽都做不了。”
“知道啦,那我們…”
她打了個響指,周圍的時間便被她暫停,兩個人就這樣穿過了人群,並拿了兩張蘭扎卡,進了城中。
“這個魔法插隊果然很方便,可惜我這幾年一直都不能自由外出,可把我悶壞了。”
看著她滿臉都是喜悅,他也沒有破壞她的好心情,只是在心中疑惑未來的他做了些什麽,讓這個開朗的女子的身上籠罩著憂愁,她的眉心似乎久未舒展,而對他而言並不感覺到有趣的事情,她卻似乎很是得意,這令他更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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