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回道:“所謂英雄,不論其武藝高低,當論其德行。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惟賢惟德,能服於人。”
戰千峰又問:“那你覺得當今天下誰人可稱英雄。”
李浩哈哈一笑,道:“前輩自山中來,不如我們一人說一個可好。”
戰千峰不解,問道:“你小子問山內情況作甚。”
李浩回:“晚輩這生意正要往山裡做,自是要了解些山內情況。只聽聞山內有一皇二王六山主,不知對否?”
戰千峰道:“你小子還真知道些情況,那就聽你的,我們一人說一個。”
李浩微笑,為三人各斟了一碗酒,道:“論英雄當需美酒,人生如此,當浮一大白。此乃我天字一號,濃香烈酒,五糧液。此酒以濃香甘爽為特點,發酵原料是多種原料,以高粱為主,後經混蒸續渣工藝發酵而成。”
三人各飲一口,戰千峰隻覺得此酒窖香醇厚、綿甜爽淨、柔和協調、尾淨香長,真乃仙釀。
然後聽得李浩說道:“若說英雄,俠之大者,為國為民。身處這北境荒原,自不得不提鎮北王李琰。
這鎮北王崛起於微末,實屬當今數一數二的典范。他少時從軍,於軍中不斷打磨身體,大小戰事經歷無數。年僅十八歲,便憑軍功晉升從五品遊擊將軍。其人忠義兩全,結交了一眾好友。後遊歷江湖頗有際遇,一身內息已至巔峰。後在齊蕭大戰中嶄露頭角,迎娶了當今齊國長公主,而後平步青雲,直至如今的鎮北王爺,鎮守北境。那鎮北王李琰雖身居王位,可仍身先士卒,出生入死,這北境也成了齊國內最安穩的領土。
相信前輩對此鎮北王應該也有印象吧,四年前這鎮北王發兵十萬大山血戰千裡,如今仍是歷歷在目。聽說其於四年前曾大敗過山內兩王之一的東芝王,不知然否?”
戰千峰答道:“那鎮北王李琰著實是一條好漢,四年前他與東芝王薛青厭一戰,我也在旁邊觀戰,此人氣度實力盡都不凡。”戰千峰說著露出緬懷的神色,繼續說道:“當時我也想下場與其較量一番,可那幾個王八蛋硬是把我攔住了,說我影響大局,真是氣死老子了。”
李浩楊槐對視一眼,這戰千峰身份絕不一般。
戰千峰則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神色,接著說道:“那李琰一身先天真氣雖然雄厚,可他那淬體到極限的肉體才是真的可怕,可真叫我手癢。不過那東芝王薛青厭雖是二王之一,可一身實力卻是一般。東芝國內的最強者應是他們的兵馬大元帥薛鴻升,薛青厭不過是山皇那幫人推出的擋箭牌、替死鬼。當時山內誰都不願意和李琰兵戎相接,都在隱藏實力保全自身。”
李浩沒想到當年那一戰還有此等秘辛,看來山內各大勢力之間的關系實在是微妙。
李浩哈哈一笑,道:“如此人物當飲一杯,前輩這回到你了。”
三人飲盡杯中酒,都有些醉醺醺的,說話也逐漸放開了。
戰千峰說道:“當真是仙釀,你小子釀酒真是一個好手,若不是你師父在這我真想把你擄走收為徒弟。”
楊槐白了他一眼,誰跟他搶徒弟,他這真的會與其拚命。
李浩哈哈一笑,道:“前輩,我這隨時恭候大駕,別的不多,好酒一定給您留下。”
戰千峰揮了揮手,道:“算了算了,前輩前輩的太膩歪了,他們都叫我戰瘋子,你們也這麽叫我好了。
不說這些,我趕緊說一個好繼續喝酒。
若說山內王者,當屬山皇第一。這山皇名叫東方祿,與李琰不同,東方祿出身皇室,從小資源不斷。 這東方祿又天生神力,十六歲淬體極限、二十歲後天巔峰,二十四歲進階先天,當時在山國內為唯一太子人選,三十歲便繼承山皇皇位,我雖長他十歲,可卻是自歎不如。
不過如今你小子才真是妖孽,怕是今後山皇也不如你。
這東方祿文武雙全,如今的山內山國中央集權,諸王國紛紛蟄伏,山內局面想當穩定。
四年前李琰進攻山內,當時東方祿剛剛繼承皇位不久,朝局不穩,山內各方也各有計較,才使得李琰大勝。若是如今再打一場,怕李琰也是凶多吉少。”
李浩瞳孔微縮,此次若不是三清神丹,哪怕有前世記憶,有諸多便宜,李浩也沒有信心能在二十四歲晉升先天,同時李浩心中泛起一絲憂慮,在此等人物下發展勢力,不外乎是火中取粟。
李浩搖搖頭,拋去心頭的憂慮繼續說道:“隻盼日後能一睹山皇風采。前輩,這戰瘋子我可叫不出,稱呼您一聲戰老哥如何。若您看得起,請飲此碗。”
李浩邊說邊又掀開一個酒壇,為三人各斟一碗。
酒壇泥封剛去,濃濃的酒香便彌漫整間屋子。
戰千峰迫不及待地問道:“這是何酒?”說罷,將碗中酒一飲而盡,臉上盡是滿足,道:“此酒醬香突出、幽雅細膩,飲盡之後碗內竟有如此香氣,入口又柔綿醇厚,真是仙釀啊。”
李浩喝了一口,說道:“此酒名茅台,乃是我這幾壇中最得意的作品。
說到酒,自然不得不提到閩海旁的酒劍客柳一鳴…”
這一晚,三人喝到深夜,誰都沒有用內息催酒,任憑酒勁衝上大腦。三人的意識漸漸模糊,李浩依稀記得他們所討論的最後一個人物是山內風雲山脈山主。
“老子戰千峰,就是那風雲山脈山主。我本名戰風雲, 我爹就想我能稱霸風雲山。
等我當上了山主後,我就去找其他山主挑戰。
當我打贏了十座山上的最強者,我就改名戰十峰。如今我名戰千峰,自是已經戰勝了千座山峰的最強者。老子我以後一定要改名叫戰萬峰,只是那東方祿老子真的打不過啊!”
李浩此時已經醉了,道:“原來是這麽個戰千峰,哈哈,戰老哥可是山主,今後可得照顧小弟的生意。”
戰千峰拍了拍李浩的肩膀,道:“咱哥倆誰跟誰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楊槐此刻也醉了,道:“戰瘋子,以後你若是能改名戰萬峰,老夫自敬你是一條好漢。不過你可不要讓老夫等到黃土中去啊。”
戰千峰又幹了一碗,道:“有你這句話,老子這輩子拚了命也要改名戰萬峰!”
戰千峰氣勢熊熊的說完這句話卻不見回音,原來二人已經趴桌子上睡著了。剛想臭罵二人,戰千峰一陣迷糊,身子後仰摔在地上,竟也睡去了。
戚笑兒看著醉倒的李浩,一陣心疼。吩咐雜役將楊槐、戰千峰送去休息,自己則是背著李浩回了房間。
戚笑兒看著房內她已經煮好的醒酒湯,李浩此時已經昏睡哪裡喝的下去。於是她扶李浩坐好,一口含了一口醒酒湯,吻在了李浩嘴上。一邊喂李浩一邊輕拍李浩的後背。
侍奉李浩服下醒酒湯後,她又扶著李浩躺下,為他脫去外衣,又用溫熱的毛巾擦了擦李浩的臉頰與手臂。
最後,她坐在李浩的床邊,靜靜地看著這個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