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玉書的劍掉了,賈應玄瞬間轉守為攻。
賈應玄了解師玉書的天機劍法,可賈應玄一身所學又哪裡不是天機老人所教呢?
師玉書身體一斜,輕松躲開了賈應玄的劍法,同時手上一動,拍向賈應玄的手肘。
手肘吃痛,可這絲毫不影響賈應玄握劍的手。
可是他卻面色陰沉,道:“天機老人的大悲掌,看樣子你還真學到了不少東西。”
賈應玄侍奉在天機老人身前二十余年,不說天機老人的絕技天機劍法,就這區區的大悲掌天機老人也未曾交給過他。
這怎能不令他心生怨恨!
賈應玄不再遮掩,露出了他猙獰的本質,他和柯豹本就是一類人。
他手上的劍招越用越快,任師玉書招式繁多,可終究力有不逮。
賈應玄雖未有多麽精妙的武學招式,可他終歸磨練身體,劍法,真氣數十年,漫長的積累使得他早已將一切融會貫通。
一套平平無奇的劍法,一套普普通通的身法,在賈應玄手上竟變得如此可怕。
可怕的從來都不是武功,而是使用武功的人。
師玉書在賈應玄頻頻的攻勢下節節敗退,可賈應玄似乎有意饒他性命似的,每一劍刺到他身上卻只是劃破他的衣服。
頓時,師玉書身上的衣服就變得殘破不堪了。
“你在羞辱我嗎?”師玉書大怒。
賈應玄嗤笑一聲,道:“乖乖交出天機錄,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做夢去吧。”師玉書怒喝而上。
“你現在還沒有死,所以我不妨告訴你,有時死了反而比活著舒服,但卻要死得快,若是慢慢地死,那種痛苦就很難忍受了。”
賈應玄聲音平靜,可卻透出無盡的冰冷。
這份冰冷名叫殘忍。
師玉書掙扎著,身上的衣服被一塊塊的刺破。
劃破衣服後,賈應玄的劍又不斷挑飛著他的肌膚。
師玉書飽受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折磨。
他想要衝上去拚命,可卻被賈應玄一掌擊飛出去。師玉書舔了一下傷口,周身的疼痛不斷刺激著他的大腦。
此時師玉書隻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變得像是一隻貓爪下的老鼠,偏偏這隻貓還在不停地進行著餐前遊戲。
這是羞辱。
師玉書內心暴怒,他不管不顧地衝了上去,賈應玄一劍刺中了他的胸膛。
“就這點能耐嗎?別著急啊,小師弟,我們慢慢玩。”賈應玄冰冷的嘲笑回蕩在師玉書的腦海中。
賈應玄抽出刺中師玉書的劍,這一次他瞄準的是師玉書的臉。
“小師弟,可惜了你這長得如女子一般的臉了,這幾劍下去會是什麽樣子呢?”
可是,師玉書卻笑了,他摸了摸不停流血的傷口。
賈應玄並未想直接取他性命,這一件並未傷及髒腑,他直視著賈應玄,臉上哪裡還有半分暴怒的樣子。
——不是生,就是死。
——什麽尊嚴、人性,哪裡有活下去重要呢?
——不論是何種屈辱,只有活下去才能報仇!
這是師玉書六歲遊蕩江湖至今的總結。
賈應玄這區區伎倆又怎麽能霍亂師玉書的內心呢?
賈應玄問:“你笑什麽?”
此時的他也已經感受到了些不同尋常。
“從一開始我就我不是你的對手。”師玉書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又怎會跟你硬碰硬呢?賈應玄!大師兄!這裡可是天機樓!”
隨著師玉書的聲音,
賈應玄頓時摔倒,他單手強撐身體看著師玉書,面色驚恐地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師玉書瞬間上前製住了賈應玄,然後輕笑道:“此處乃天機樓機關總控室,難道你以為這裡就沒有什麽保護措施嗎?從你進來的那一刻開始,這裡就已經被血神花粉包圍著,大師兄你不會忘了什麽是血神花吧。”
賈應玄面色慘淡。
血神花乃生於西域的奇花,其花粉有劇毒,其毒卻易解,只要飲下數口鮮血便可解讀。
在發現賈應玄的一瞬間,師玉書就啟動了此處的花粉機關,然後咬破了舌尖,雖然微弱的血液並不能完全解讀,可卻足夠他撐到賈應玄倒下。
他也沒想到,賈應玄竟然如此配合,他不斷舔舐傷口,早就擋住了花粉劇毒。
師玉書一把扼住賈應玄的脖子,怒問道:“快說,我妹妹去哪了?柯豹人呢?”
賈應玄的臉瞬間漲的通紅,毒素漸漸彌漫到了他經絡當中,他磕磕絆絆地說道:“我…沒有…見過柯豹。”
“胡說!”
若不是他們,誰能在這裡傷的了師玉秋。
師玉秋到底去了哪裡。
還沒等師玉書思考, 只聽“哧”的一聲,一蓬金光暴雨般射了出來。
這變化實在太意外,師玉書本又心不在焉,尤其發出的暗器,多而急,急而密,根本無從閃躲。
就在這同一刹那間,門外甬道內忽然同時了一道人影。
其手握金刀,一身金錢外袍在燭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輝。其面容猙獰可怖,數十道刀疤劍上彌漫,一對晦暗的眸子才能提醒人們這是一張臉。
一張淡黃色的臉上,充滿了殺氣。袖口處的金錢已經消失無蹤,師玉書摸著身上的金錢鏢沉聲道:“金門鏢局,金維力!”
他手握金刀,已作出搏擊的姿勢,全身都已提起了勁力。無論師玉書往哪邊閃躲,這柄刀總是要砍到他身上的。
來人根本不同師玉書言語,一刀砍向師玉書,師玉書匆匆去擋,卻被砍下了一條左臂。
“此地有毒,服下血液可解!”
賈應玄在一旁提醒道。
血液噴湧,那人卻舔了舔刀口上留下的鮮血,緩緩說道:“沒想到當年的小娃娃如今也這麽大了,可惜啊,你為什麽一定要回來呢?”
又是一刀砍向師玉書的右臂,師玉書一個滾地龍卻正中胸口。
那人手上迅猛,嘴上卻是不急不慢地說道:“此處天機樓,確實不能跟你多囉嗦,否則誰知道你又會搞出什麽機關來。”
刀光縱橫,師玉書隻得閃躲。
這人出手毫不留情,若是師玉書躲得慢些,只怕一雙腿已經不在了。
可即便如此,師玉書的身上也是鮮血噴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