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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陽王》第14章 史上最悠閑人質
  吳寧的淡定讓江陽府內所有的人都為他擔心,唯獨吳寧自己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那或許就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真實寫照吧!

  或許這就是最悠閑的人質吧!每日除了搖頭晃腦的讀書,便再也沒有任何的追求。

  看到吳寧的反常表現,江陽府上上下下上百號人,沒有一個人不覺得驚奇的,也沒有人相信吳寧和人質會有什麽關聯。

  這個奇葩人質,居然每天動不動的就會吟誦出幾句詩詞出來。

  你要是非問她有什麽理想,他的回答便是: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還好他爹有銀子,要不是因為看在二十萬兩銀子的份上,白少陽早就把他趕出江陽府去了。

  對於這個史上最悠閑的人質,白少陽倒也沒有對他有太多的人身限制,就算不限制,吳寧也是每日窩在書房裡。

  真正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自從科舉開始在中國出現之後,逐漸的從民間到上層都出現了尊重讀書人和讀書的風氣。

  因為讀書可以改變命運,這句話並不騙人。

  讀書人為了考上功名,每天都讀書,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牛晚。一點都不和現實的世界接觸,於是他們的生活的能力直線下降。

  話說有一個書呆子,每天都在家中讀書,並不出門。一次一個做官的親戚過生日。全家人準備去拜壽,但是在穿上新衣服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把衣服掛了一個口子。於是就讓自己的妻子幫自己縫補一下,父母就先走了。

  父母走後擔心孩子找不到路,於是就在路上一路上放一些麥子。等妻子給他縫補好之後,這個書呆子就出門了。但是半天之後父母也沒有看到他來,於是就原路回去找他,結果發現他在一個池塘中站立著。

  問他在這裡幹什麽呢?原來他跟隨留下的麥子一直沿著路走,但是走到這裡的時候,麥子被風吹走了,掉到了池塘中,於是他就跟隨到了池塘裡面。

  但是在池塘中又看不到麥子了,於是他就站在這裡不動了。

  此外還有一個故事,對於書呆子的描寫就更是絕了。

  說是有一個書呆子,到京城中去考試,但是沒有考上,於是準備回家下次再來。但是此人平時很少走路,走路比較慢,錯過了一個客棧,於是就在一家農戶中借住一晚。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他發現這家人燒的菜特別好吃,於是他就詢問農民是怎樣做出這樣好吃的飯菜。農民覺得自己的菜都很平常,以為這個人是在問燒菜用的燃料,於是就指了指旁邊的牛糞:就是那個。

  書呆子就問能不能賣給他一些,農夫很奇怪,說你要就拿走一些吧。書呆子萬分感謝之後就用手絹包了起來。一路上小心地保管著,等到回家之後,他把自己考試的結果告訴了自己的妻子。妻子很是難過,但是書呆子說,雖然沒有考上,但是我在回來的路上發現一個超級好吃的東西。並說你就等著吧,晚上我做給你吃。

  妻子就在客廳等著,但是過了一會兒,她聞到很臭的味道,趕緊進去一看,發現鍋裡面炒的全是牛屎,這下可把她給氣壞了。

  吳寧也沒讓白少陽失望,真正做到了一個書呆子該有的氣質,接下來吳寧做的一件事情可謂是石破天驚,驚天地泣鬼神!

  見吳寧整日的投身於書海之中,白少陽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便想和他開開玩笑,讓其放松放松。白少陽給吳寧講了一個典故,

這個典故和北宋大文豪蘇軾當年的考題《刑賞忠厚之至論》有關。  根據這個考題,蘇軾引用了一個並不存在的典故:“當堯之時,皋陶為士,將殺人。皋陶曰殺之三,堯曰宥之三。故天下畏皋陶執法之堅,而樂堯用刑之寬。”

  聽完這個典故以後,吳寧竟然真的投身於書海,開始瘋狂的翻閱古籍,想要找到這個典故的出處。

  可以想象,一個杜撰出來的典故,又怎麽可能找到答案呢?當然對於書呆者而言,他們是不會考慮那麽多的。

  “看來,吳家三公子是真的貨真價實的書呆子!”

  白少陽並沒有想要囚禁或者說把吳寧扣押為人質的想法,只是或許業余生活太過於乏味吧!總想找一點有趣的事情做做,不然和鹹魚有什麽區別呢?

  雖然吳寧總是被笑話為書呆子,但又有幾個人能夠體會書呆子的快樂呢?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如每日飲酒作詩的公孫弘,同樣沒有人能夠體會他的快樂,雖然是一種淡淡的孤獨之樂,但不得不說,總有那麽一些人有一種受虐的傾向,我們亦可以把它理解為越挫越勇。

  江陽城知府周泉再也不能淡定,眼看著白少陽羽翼漸豐,周泉決定出手對抗…

  在一個有晚霞的傍晚。

  白少陽推開門,走出江陽府,並拒絕所有人的跟隨,許久許久沒有獨自一人好好的走一走。

  一陣狂風亂舞,一陣又一陣的湧入白少陽的懷中,狂風肆虐,卻令白少陽覺得愈發的清爽。

  從迷茫之中走來,白少陽又走向迷茫,未來還要在迷茫之中停留多久,白少陽自己也不知道。

  有些人注定是要為奔波而活, 不論為什麽而活,人活著總歸需要一個理由。

  就像有人為讀書而活著,我們大可以嘲笑他迂腐,但想一想我們自己的理想真的就那麽高尚嗎?

  白少陽實在看不到前方的路,沒有人為他指引一條清晰的方向,公孫弘也不能。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這個藩王究竟還能安穩的當多久?白少陽也不確定。

  局勢在變,少有先知先覺者。

  我是誰?

  不知白少陽是在問上蒼,還是在自問。

  一個人在走過一段路以後,總歸要好好的總結一下這段時間的得與失,如果得大於失,那就說明這段時間沒有白活。如果失大於得,那就說明,這段時間都活到狗肚子裡去了。

  無論如何必須做出改變,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改變是為了更好的進步,而並非是為了逃避。

  吳氏家族有錢,是可以依靠的對象,雖然不清楚吳寧這個書呆子究竟是不是在裝傻,但這並不重要。白少陽想要的是吳氏家族的銀子,而並不關心他們的家人。

  有了銀子就可以拉隊伍,有了銀子就可以向朝廷納貢,朝廷得到好處,自然也不會虧待白少陽。

  雖然白少陽並不是很討厭周泉,但總覺得周泉是個麻煩,總想找個借口把他給搞走。

  一個大活人人間蒸發太過詭異,更何況周泉還是朝廷的重要大員,這種事情當然不能明著做。

  “把周泉搞走,至少要讓他離開江陽城!”

  白少陽也決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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