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因為倒行逆施,對天主教犯下滔天罪過,靈魂上不了天堂,被倒釘十字架而死。
這與基督教順十字架死亡恰恰相反,代表了魔鬼撒旦,收割你的靈魂。
冥土正是冥界大地,撒旦是當之無愧的冥界之主。
傑斯這個誓言,對於一個基督教徒而言,已經非常的惡毒了。
要知道有時候死並不可怕,怎麽死才真的可怕,那啥與撒旦是死對頭,一個聖潔,一個邪惡。
如果那啥的信眾,死後靈魂進人撒旦管轄的冥界,由熾天使轉化為墮落天使,這對於那啥的威信是極大的破壞。
要知道信仰那啥的門徒,寧可死,也不願意自己心中的那啥,受到傷害。
因此,傑斯用這個誓言,已經徹底征服了林戟的心,他相信一個基督教徒的話,就如同相信信仰是世間最可貴的珍釀一樣。
“傑斯,你不該發這樣的毒誓,我既然選擇用你,自然會相信你。”
林戟臉上流露出複雜的神情,一方面他希望得到傑斯的效忠,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脅迫他,為自己辦事。
與林戟的柔腸百轉相比,傑斯倒沒有任何不情願,他淡然一笑,說道:“林總,這件事與你無關,我是一名基督教徒,信仰著世界之主偉大的那啥。
魂歸天堂是我最大的夢想,那啥的敵人撒旦是我最痛恨的敵人,冥土也是我最討厭的地方。
倒十字架比用刀子割我身上之肉,還讓我心痛。
可是,我還是以此起誓,我知道就算我什麽都不說,你也不會逼迫我。
但是,我希望讓你看到我的誠意,合作的前提就是不背叛。
怎麽樣才會讓你真正的相信我呢,那就是以我的信仰起誓。
其他再多的保證,都是空口無憑,完全可以反悔,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惟有這個誓言,是我寧死也要遵守的。
我並不後悔起誓,我相信自己不會做那個背叛那啥的伯多祿,我也不會傷害自己的朋友。”
林戟頗為感動,他這一世,最為看重的是感情,金錢、名利、權力、地位,這些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最終隨著枯骨化作黃土,隨風而逝。
親情、愛情、友情,他都希望擁有,雖然傑斯是個美鍋人,見面次數也不多。
但是世間就是如此奇妙,他與他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成為了彼此重要的朋友。
朋友一生一起走,一生朋友一杯酒,一輩子相守,林戟不由哼起了周偉健的《朋友》。
他站起身,在客廳的酒櫃裡取了一瓶紅酒,拿著兩個杯子,把酒倒上之後,遞給了傑斯。
林戟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說道:“來吧,我的朋友,傑斯,讓我們為即將到來的戰爭,提前喝一杯慶功酒。
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你一定要好好暢飲,不醉不歸。”
或許是林戟的笑容感染了傑斯,又或許是周圍應暖活躍的氣氛,讓他變得熱血沸騰。
傑斯藍色的眼珠子,流露著狂熱的光芒,他大叫道:“林總,只要你法鍋伯爾根酒莊的紅酒管夠,我就把肚子放到這兒,喝不倒下不回家。
自從跟你做事以後,我覺得是最痛快的,大筆大筆賺錢,高高興興喝酒,人生最歡慶鼓舞的事情莫過於此。
我相信在接下來的商戰中,祥雲與古麗一定會取得雙贏,勝利終將屬於我們。
讓我們提前為成功敬酒,讓我們為逝去的美好青春歌頌,讓我們為生命的偉大敬禮!”
別墅裡,“咣當”只剩下酒杯碰撞,以及豪爽大笑的聲音。
與這裡的歡聲笑語相反,在一座高聳入雲端的摩天大廈上,此刻正發生著激烈的爭吵。
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的男人,身上穿著黑色西服,他的皮膚潔白如雪,舒服的躺在沙發上,敲著二郎腿。
對面同樣是一個男人,只不過是黃皮膚黑眼睛,典型東方人種,短頭髮,西裝革履,給人的感覺就是整潔、幹練。
當然除了這兩個人之外,還有一個頭髮齊肩的男人,長得異常的英俊,如果不注意,一定會把當成女生對待。
“建同,你不要激動,坐下來慢慢說,咱們這麽多年的交情,彼此如此的了解,難道非要為一件小事,就爭吵成這樣嗎?”
說話的是躺在沙發上的黑色西服男人。
“方剛豪,並不是我想吵架,只是公司發展遇到巨大的困難,這次的困境,是我們以往從來沒有遇見過的。
如果我們還不能意識到凌冬將至,那麽等待著我們不是紅酒與鮮花,而是斧鉞和刀兵。
玉鼎走到今天,經歷了太多太多,以至於我們早已經忘記了創業時期的艱辛和不容易。
香醇的美酒、優越的生活、極致的享受、美麗的纏綿,這些東西腐蝕掉了,我們曾經擁有的勤奮、努力和奮鬥。
方剛豪,想想我們當初,為了成立玉鼎,付出了多少的艱辛和汗水,我們擠在三平米的地下室。
睡覺的臥室與衛生間連在一起,剛能挪開腳的前堂,也堆滿了書籍和工作日記。
我們騎著腳踏車,拿著玉鼎的創意,在矽谷每一家風投公司奔走相告。
為此,我們受過多少的白眼,遇到多少冷嘲熱諷。
記得有一次,我們經歷了幾天的辛苦,終於找到了一個願意看我們創意文案的投資人,那是我們非常的高興。
在一個二流酒吧裡,陪那個人喝酒,那是我一生中喝的最多一次,回家的時候,早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吐了你一身,是你背著我到宿舍。
那時候的我們,盡管辛苦,但過得很充實,方剛豪,玉鼎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它屬於每一個參與創建他的人。
這一次玉鼎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難關,是魚躍龍門,還是成為案板之肉,任人宰割,完全取決於我們怎樣去選擇。
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盯著玉鼎嗎?
一旦公司繼續這樣不管不顧,大廈將傾的時候,所有的敵人都會一擁而來,將我們吞沒,連渣子都一點不剩。”
馬建同滿腔悲憤,眼睛中透露著失落、後悔、痛恨等等。
他的聲音中低沉而凝重,對往事的追憶、對友情的珍惜、對走到今天的難過。
方剛豪本來不以為然,但是聽到最後,也仿佛因為馬建同的話,慢慢沉浸在往事回憶中去。
他跟馬建同是大學好友,本來不學習計算機網絡的兩個人,卻成立了一家偉大的互聯網公司,把網絡由有錢人的奢侈品,變成人人都可以使用的免費產品。
即使歷史在過一百年,他跟馬建同的名字也會被人銘記,玉鼎帝鍋是互聯網領域的豐碑,是玉鼎讓世界人們嘗到了網絡的福利。
讓互聯網進入普通人生活的時間提前幾十年,正如馬建同所言,這種偉大的功績,讓他飄飄欲仙,覺得自己如同物理學領域的牛頓、愛因斯坦等。
他的功績,改變了一個世界,是玉鼎讓歷史進程加快了。
方剛豪·方剛豪的思緒越飛越遠,他想起了與馬建同的相識相交,回憶著創業時期的艱難困苦。
1990年,馬建同以優異的成績進了離家不遠的斯坦福大學。
該校的電機系是矽谷神話的組成部分,他就選修電機工程,只花了4年就學完了學士、碩士學位。
畢業時覺得自己還欠成熟,就留校從事研究工作,正好,方剛豪·方剛豪也留校從事研究。
他們的邂逅和結交無疑是玉鼎成功的關鍵因素。
方剛豪與馬建同是老相識了。1988年畢業於杜蘭大學,而且一度曾當過輔導馬建同的助教。
一向全拿“A”的馬建同在方剛豪的判官筆下卻居然隻得了“B”,對此馬建同至今還發牢騷。
後來兩人同班聽課,還在作業方面開展合作,以此為起點,兩人成了最佳搭檔。
方剛豪內秀,喜沉思,而馬建同活躍,是社團中的領袖。
方剛豪善於在屏幕上整理資料,有一種“只要在終端前,就能統治全世界”的感覺, 他的實驗室像個被暴風肆虐的地方。
而馬建同的住所比較乾淨,但在電腦的操作上,卻沒有方剛豪有規劃,兩人的實驗室相鄰。
不久,兩人報名去了RB,在那裡兩人都成了外鍋人,友誼與日俱增。
回到斯坦福,兩人在一輛學校拖車上成立了一間小型辦公室。
這時馬賽克瀏覽器問世,他們泡在網上,連博士論文都擱在一邊,都想建立自己喜歡的網站名單,後又決定集合起來,形成了“建同萬維網導航”。
搜集的網站越來越多,他們就一一分類,每個目錄又容不下時,再細分成子目錄,這種核心方式至今仍是玉鼎的傳統。
不久,他們的網站招來了許多用戶,並且人們紛紛反饋信息,還附上建設性意見,使內容更加完善。
方剛豪一直都在說,“要不是有這麽多外來的回應,我們就不會繼續下去,更不會有今天的玉鼎”。
到1994年冬,兩人忙得連吃飯、睡覺都成了奢侈,學業也扔在了一邊。他們開始著手網站的商品化。
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們得到美鍋紅木杉風投公司總裁莫莉茨的看重,投資78億美元,成立了最初的玉鼎公司,從此以後,偉大的互聯網普及者玉鼎帝鍋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