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慕綱把付珀領到她看中的那間臥室,她四處轉了一圈,看到裝修簡單裝飾簡潔的臥室的辦公桌上,竟然放著一張陸家的全家福。
“你家客房都放全家福的?”付珀隻覺得奇怪。
“這是我房間,主臥。”陸慕綱仿佛早知道她要這麽問,穩如老狗,神色一點沒變。
如果可以發表情包,那付珀現在刷屏,黑人問號臉。
怎麽回事?
不是客房嗎?
怎麽變成他房間了?
是不是他安排的?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這不是客房!?”付珀隨手把包一扔,把紅本子往桌上一拍,像隻炸了毛的貓。
“我什麽時候說過這是客房?”陸慕綱好像很是不解,很無辜地看著炸了毛的付珀。
他是沒說過!可是!
“可是我上次……?”付珀一下子就不炸了,只剩下深深的震驚。
“我抱你進來的。這是我家,沒迷路。”陸慕綱坐在書桌旁的椅子上,身後不遠處是山群和藍天。
……
付珀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我還得謝謝你?
你怎麽就把我扔到你房間了呢?
這這這。
算了算了,還是認定這社會主義姐妹情吧!
陸慕綱拿過付珀拍在桌上的結婚證,從懷裡掏出另外一本,將兩本並排放在一起:“重要證件,要收好。”
“這不應該是我自己收著嗎?”付珀欲哭無淚。
陸慕綱把這兩本小紅本放到付珀靠不到的書桌另一邊,自以為不著痕跡的岔開話題:“帶你參觀一下你家吧。”
說著就又是牽過付珀的手,把她帶離了主臥。
呵!放你那?
你這麽傻的人,弄丟了怎麽辦?損壞了怎麽辦?
陸慕綱心中暗想,自然是不可能讓你自己收著的,一定得跟他的放一塊。
“這是二樓,旁邊是書房,那邊是二樓客廳。”陸慕綱帶她參觀介紹他的大宅子,“走過天橋那邊是另一邊的樓梯和臥室。”
“還有天橋!?”付珀驚了,隻覺得這人不僅僅是長相,連房子都是慘絕人寰。
“兩棟之間是花園,三樓四樓連著,二樓是天橋。”陸慕綱隻覺得付珀的智商,不看到實物是不能理解的。他把付珀帶到天橋面前指給她看。
說是橋,其實就是三層的厚厚玻璃。能清楚的看到玻璃底下的花草樹木,小橋流水。
“真好看。”付珀非常真誠地誇讚,她的詞匯量只能允許她這麽說。
不過這樣的設計真的是別具匠心了。
走過橋,對面的風格和這邊大致相同,但是細節上調改了些許。
主建築是很中式現代的裝修,顯得低調穩重。這邊色彩搭配更跳脫些,更有活力些。
“從那邊樓梯上去,就是三樓的游泳池。”陸慕綱手指著這棟副建築的樓梯,領著付珀走過去。
付家就沒有游泳池!
付珀羨慕了。
上了樓看去,是開放式的。泳池極大,大概就是海洋館的排場。付珀游泳實在是不大行,因此她對這個也不怎麽感興趣。
陸慕綱指著泳池旁邊的玻璃牆,這倒是和付家的很像:“那邊是健身房。”
再往主樓的方向走,陸慕綱指著另一邊的房間:“這是家庭影院。不過沒用過。”
“沒用過!?多可惜!”付珀非常憤恨。
“現在沒有什麽好電影,
商業片只是給你們無聊打發時間。”陸慕綱沒有意識到付珀生氣的後果是多麽嚴重。如果他能預見付珀以後每周會逼著他和她一起看喜劇電影,他一定會給現在的自己一個狠狠的大嘴巴子。 “那邊沙發,後面書房連著一片大的露台。”付珀順著方向看過去,露台上面竟然空空如也。如果放上兩張躺椅,能舒舒服服曬個日光浴……
想想心裡美滋滋。
上了四樓,又是另外的格局。
四樓的布局更加開放,裝修也更加簡單,一旁竟然是一件茶室,極有禪意,質樸內斂。另一邊是四樓的會客廳和書房,還有兩三間客房。
“樓上有直升機停機坪。”陸慕綱補充道,隨後他按下電梯門,讓付珀先進去再摁下關門鍵,直接到了負一層。
負一層是巨大的車庫,然後是倉庫,酒窖。還有一個室內籃球場。
付珀進酒窖晃了一圈,隻叫她眼饞極了,全是陳年佳釀,紅酒白酒什麽都有。
極樂世界啊!
走到一樓,開放式廚房,兩個會客廳,然後就是開門就能見到的大院子。
“後面有溫泉。”陸慕綱領著付珀到了房子後面,付珀一直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那邊山上引來的。”
看了這麽多,付珀真的心動了!
她即將住在如此一間豪宅裡!三生有幸啊!
“你院子裡怎麽都沒有什麽花的?”付珀大量四周,問一旁看著她不做聲的男人。
“嫌麻煩。”陸慕綱這三個字說的冷漠無情,“而且我家裡沒有什麽固定的傭人保姆,偶爾會讓劉嫂來打理,上回你見過。她會安排臨時的清潔工和園丁來定時清掃。”
這這這……這也太不氣派!這麽大的房子,保姆房都要比別人家主臥大了, 竟然沒有幾個傭人!
“還不如我家……”付珀嘟囔著,被陸慕綱聽見了。
“如果你願意,那你安排。”陸慕綱牽著她的手回到一樓客廳,在小的會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你有房卡吧?”
“你怎麽知道?”付珀有點疑惑。難不成她和陸老爺子串通一氣的事情被他發現了?
“上回你自己進來的。”陸慕綱一臉無奈,心裡想著是不是真的娶了個傻媳婦回家,“忘了?”
怎麽可能忘!
本來準備偷偷到人家家裡瞅一眼,卻被房主發現,可憐他洗澡洗了一半就這麽出來捉賊。一下子敲暈她,才發現是個穿著粉粉嫩嫩小裙子的,和自己見過的那個包辦婚姻另一個犧牲者。
當時自己神使鬼差就把她順路扔回二樓自己房間,然後他很不爽地把洗了一半的澡洗完。
衣服不脫鞋子沒換就被丟到床上,這被子是不能再蓋了。陸慕綱打電話給劉嫂,讓她把床單被子,還有這個被他一下子敲暈的女孩處理乾淨。
付珀隻記得自己被打暈前的這段。
陸慕綱見她臉上尷尬,站起來,居高臨下摸了摸她的頭頂:“走吧,去8號,他們說要慶祝。”
“哦,哦哦。”付珀乖巧地站起來和他一起走出1號的大門。其實地方大,兩棟公館隔得並不近,但是他也沒有開車,而是和付珀一起慢慢走,慢慢走。
陸慕綱不說話,可是內心戲一下子沒停過。
看來老爺子說的挺對,之前那三個億,讓她多看他幾眼,認識他一下,還真是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