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你當真以為,他牧中子是什麽好人嗎”人間客雙目無神,說話都變得有氣無力了,顯然命不久矣。“你休想挑撥離間了,似你這般卑鄙,無恥至極的小人,楊某羞與你為伍,滅你乃是大義凜然,正義所歸”楊太乙毫不留情的怒斥道。
緊接著,他的身形又出現在了人間客的面前,直接一腳轟下,正中人間客胸口,這一腳,乃是集結了楊太乙的一身力量,那已經重傷的人間客如何可以抵擋
幾乎只是一息之間,人間客立即斃命,可謂是死不瞑目。
與此同時,楊太乙亦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這樣一來,他屈服人間客,淪落為一名小小童子的事情,就可以暫時隱藏下來了,當然了,先前離開的玥顏卻不得不防,萬一對方大肆宣揚,他可就徹底淪為天下間的笑柄了。
因此,玥顏已經被他劃分到了必殺之列。
原本的心思,瞬間又活絡了起來,再也無法抑製。
一旁的牧中子拱手道“道友深明大義,在下佩服。”
無論對方是出於什麽心態,他總歸是要領這個情的。
如果楊太乙方才助紂為虐,那現在的結局,或許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他先前全力應對人間客,自身的防備根本無法躲過天玄境強者的全力一擊,楊太乙那擊一旦落在他的身上,相信他現在的處境並不會比人間客好多少。
“人間客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誅之,在下這樣做,乃是眾望所歸,自然無可厚非。”楊太乙在“牧中子”面前顯得很拘束,更不敢生出不敬之意,看在“牧中子”眼裡,他卻是一副很識相的樣子。
“道友倒是看得透徹,可是為什麽要與人間客那等卑鄙無恥之徒為伍呢”牧中子眼眸當中同樣充滿了詫異,看來眼前之人就是第三個進入到這裡的人,仔細回想了一遍,在外界的時候,他並未見過眼前此人,更不在他先前所看好接下來會進入這裡的幾人之列,難道是新殺出的一匹黑馬
能以初入天玄之境從四十三強者當中脫穎而出,足以說明了其不凡,至於自己眼中看到的初入天玄境,多半乃是假象,而對方那番敬意,應該也是用來麻痹自己的伎倆。
一念於此,牧中子不禁厭惡的看了楊太乙一眼。
“牧前輩誤會了,與人間客那等卑鄙無恥之徒為伍,實屬無奈,相信牧前輩也看到了,在下不過初入天玄,哪是那凶名在外的人間客敵手,為了不遭其毒手,只能無奈暫時妥協,待找尋時機再做脫身,因此,先前見到人間客與牧前輩鬥法,在下才毫不猶豫的直接向他出手。”楊太乙滿臉“赤誠”,說這番話的時候,可謂是臉不紅,心不跳。
表面看上去沒有絲毫破綻,甚至很容易讓人信服。
他這番話可是經過深思熟慮了,如今人間客一隕,那些事情自然死無對證,知曉二人之間那些事的,就只剩他一人了。
正因為如此,事情黑白左右,還不是任由他去說嗎
反正“牧中子”也無從查證。
“原來是這樣,道友這般做法自當無可厚非,只有留住有用之身,方可成就大業。”牧中子點點頭,並未全信,只是秉持著將信將疑的態度,當然了,這些事情無關緊要,他之所以發問,只不過是因為心中好奇罷了。
“不知前輩可有了神墓的線索”楊太乙問道,失去了人間客的束縛,他立即又對“神墓”機緣活絡了起來,而“牧中子”實力擺在眼前,說不定已經有了線索。
當然了,他並沒有指望對方會告訴自己,之所以這般詢問,
單單只是試探罷了。“可惜,先前的幾日時間裡,我已經遍尋西方大地,仍舊沒有發現神墓的線索,你跟在人間客的身側,想必定是發現了一些什麽,不妨說來聽聽,在下不才,自有一番獨到的見解。”牧中子說的倒是事實,先前他降世於北方,原本乃是一路向南的,但受到那層濃霧的影響,竟意外的亂了方向,前去了西方,通過一番搜尋,可謂是一根毛都沒有,於是氣急之下,又向南方走去,才與北方前來的人間客碰了個正著。
“人間客亦是如此,並無尋到絲毫神墓的蹤跡。 ”楊太乙見對方臉上並無異樣,心道“看來對方所言應該屬實。”
“我倒是有一個主意,不妨你我二人聯手,那神墓得而分之,豈不快哉”牧中子看向楊太乙,萌生出了另一個想法,眼下自己孤掌難鳴,接下來至少還會有七人進入,到時候他得到“神墓”的機會可就渺茫了,因此,眼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尋求合作,而現在遇到的楊太乙,無疑就是最為合適的。
首先,此事宜早不宜遲,遲一步,就極有可能與“神墓”機緣失之交臂。
第二,那就是楊太乙實力無法對他造成威脅,因此不用擔心面臨“神墓”的機緣而脫離掌控。
“謝過前輩的好意了,在下無心卷入爭奪神墓的紛爭當中,但求安然離去。”楊太乙沒有任何考慮,便直接開口拒絕,來什麽玩笑,無論理智上還是獲益上,都讓他生不出與對方合作的心思。
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牧中子的為人如何,他根本一無所知,而且對方極有可能乃是在利用他。
就算“牧中子”那番話是出於真心,楊太乙也仍舊不會與他合作。
得了“神墓”的機緣,他可以分配到的東西勢必有限,“牧中子”十有八九會拿大頭,對方一身實力出神入化,他根本沒有忤逆的可能。
因此,倒不如一個人行動,俗話說得好,機緣向來有緣者居之,一切終究難逃一個“緣”法
可以一人獨享,憑什麽要讓其他人平白去分一杯羹呢
牧中子聞言,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詫異,在他看來,與自己合作,乃是對方的造化,只要腦子不蠢,自然就沒有拒絕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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