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個朝堂我們葉家是做不了主,但是嘛,趙博,你又有什麽資格來做這個主呢?自從你登基,可是沒有一件功績,百姓哀聲哉道,民不聊生,我葉家本就是順應天理而生,豈能容許你敗壞祖宗的基業,皇位,向來有德者居之,依老夫之見,這個皇帝,倒不如換個人來做,如若不然,東萊國可就岌岌可危了,大家說,老夫說得在理嗎?”葉文舉挑釁瞟了趙博一眼,然後把目光看向了自己身後的那些群臣。其中,有四成乃是葉家子弟,其余也皆是葉家的附庸,以葉家馬首是瞻,雖然知道謀逆乃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但群臣人老成精,可沒有必要守著趙博,葉文舉可是承諾了,事成之後,在座的各位,最起碼都會官升一級,得到種種好處。
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鎮南王會既往不咎,原諒他們昔日的冒犯。
“哈哈哈哈哈,朕仿佛聽到了年度第一有趣的笑話,造反?難道就憑你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只會口腹蜜劍的庸才嗎?”趙博不氣反笑,輕蔑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人,文人逼宮,簡直可笑至極,沒有兵權,他們究竟是哪來的勇氣造反?
或者,他們還有著什麽其他的依仗?
但趙博卻並不慌張,只要兵權不丟,那他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至於鎮南王,對方掌握的也只是臨時的軍權罷了,最終的決策權,還仍舊在他這裡。
葉文舉沒有理會趙博的輕蔑,而是看著朝堂上那十幾個孤零零的大臣,沉聲道“老夫可以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願意棄暗投明的,就站到這邊來,俗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保證,只要支持老夫,一定會給你們最大的福利,否則的話,那可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想想你們的家人吧,如果沒有了你們,他們在這個世上可就孤掌難鳴了。”
葉文舉這番話,暗藏殺機,惹得趙博一陣咬牙切齒,簡直把僅剩下幾個支持他的官員都一網打盡了。
趙博陰沉著臉,怒意十足“你們信我,還是信他這個大逆不道的反賊?憑著朕手裡的兵權,葉文舉此舉,簡直無異於螳臂當車,根本翻不起什麽風浪,等朕消滅了這個反賊,你們的家眷,自可高枕無憂。”
別看場上的官員事小,但卻關乎趙博的臉面,如果朝堂上沒有一個支持他的官員,那豈不是恰恰證明了他的昏暈無道,不得人心?
因此,趙博才不能讓對方得逞,對於一個皇帝來說,臉面乃是至關重要的。
而那十幾個大臣,又面面相覷,心思搖擺不定。
“哎,我到底該支持誰呢?無論是葉文舉還是陛下,都是睚眥必報的性格呀,一旦押錯了寶,那可就萬劫不複了!”
“好為難呀,我還是押葉文舉吧,畢竟薑還是老的辣,葉文舉的手段很多,這次造反,一定是有了萬全之策,最後的贏家一定是他。”
“趙博同樣也不弱呢,一直以來洞徹人心,而且手握軍權,根本不是我等文官可以撼動的,我要選趙博。”
那十幾個官員很快就有了決定,分別選擇了自己投靠的陣營。
“趙博,你昏庸無道,不得人心,你還有何臉面再當這個皇帝?我都替你覺得羞恥,哈哈哈哈哈……”葉文舉看著朝堂上僅剩下的六個人,心裡簡直前所未有的暢快。
“巧舌如簧,是非曲直,自有百姓評判,還輪不到你在這裡說三道四,小三子,去給朕調集羽林軍,把這些目無王法的家夥給我抓起來!”趙博知道自己辯不過他,倒是有些惱羞成怒了,一直以來,哪個人不是對他阿諛奉承,
又有誰敢公然對他不敬,可是葉文舉卻非但對他不敬,字裡行間充滿了冷嘲熱諷與謾罵,趙博簡直把對方碎屍萬段的心都有了。“不用枉費心機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羽林軍估計已經被解決了,就算你有兵權又能如何?難道那些將軍還會聽從一個死人的號令不成?”葉文舉毫不留情的擊碎了趙博的美夢,羽林軍大概一千人,平日裡的職責就是護衛皇宮的安全,要解決趙博,自然就要首先解決羽林軍,因此,葉文舉跟趙博扯皮這麽久,主要還是為了拖延時間,給鎮南王留出解決羽林軍的空擋。
“什麽!”這下趙博終於坐不住了, 直接從皇位上站了起來,他先前不怕這些文官,主要還是依仗著羽林軍的護衛,現在羽林軍十有八九已經遭難,他的手底下,已經沒有了可用之人。
他雖有兵權,但遠水卻解不了近渴,等軍隊趕來護駕,黃花菜都涼了。
“老夫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把軍權交出來,我可以做主,把東南那塊地方封給你,到時候,你無論是割據一方,再或者自成一國,我都不會從中插手,並且,當你有難的時候,我還會施以援手,你看如何?”葉文舉看著臉色鐵青的趙博,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呵呵,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朕的皇位,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沾染的,就憑你,還沒有那個資格,況且,就算你僥幸從朕手上得了皇位,但你有本事守住這個位置嗎?數百萬邊軍,又豈能依你?”趙博冷言冷語,事已至此,懦弱有什麽用呢?
至於那六個選擇趙博的大臣,這時候,早已經嚇得面如土色,選錯了陣營,不僅他們得完蛋,只怕連他們的家眷也無法幸免於難了。
“哦?如果再加上本王呢?不知有沒有那個資格。”就在這個時候,鎮南王出現了,身後率領了一批將領,大多數都是他的老部下。
“哈哈哈…王爺的動作剛剛好,來得可真是及時呢!”葉文舉見鎮南王出現,頓時心中大定,原本還有著緊張的情緒頓時蕩然無存。
“原來你們二人早已狼狽為奸,怪不得葉文舉你敢口出狂言…”趙博瞬間便想到了一個自己從未懷疑的可能,一念於此,趙博仿佛失去了魂魄,重重的癱坐在地上,雙目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