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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矮，她高，她對他的戒備心就不會那麽重。

“給我坐地上！”凌梓煜冷聲命令。

“哦。”心理醫生委委屈屈地席地而坐，看向童悅兮那張木然的臉，“凌夫人，你心情好像平和了很多。”

比起第一次見面時，童悅兮雙眼空洞，身體僵著仿佛準備隨時逃跑，今天的童悅兮好了很多。

“……”

童悅兮沉默地看著他。

“其實很多人都有心理障礙，那並不可怕，但重要的就是慢慢克服過去，你顯然做得已經很好了。”心理醫生坐在地上不停地讚美著她，“凌夫人，我給你做個測試好不好?”

她還沒說話，一旁的凌梓煜就不悅地道，“她又不開口，你做個什麽軌測試！”

“沒事，凌夫人不想說話可以不說，眨眼睛也行，不想眨也可以不眨，你只要認真聽就好了。”

心理醫生微笑著說道。

“那開始。”凌梓煜拉過一張椅子在童悅兮身邊坐下，修長的手握上她的。

童悅兮沉默地坐在那裡，為什麽突然給她做測試?

測試能證明什麽?

心理醫生拿起一疊文件，然後往後望了一眼，另外兩個心理醫生將桌上的攝像機擺好對準童悅兮的方向。

“凌夫人，你看，今天的陽光很好呢，不知道怎麽回事，森林裡飛來了幾隻小鳥，你猜猜是什麽鳥?喜鵲?鷹?”

心理醫生一邊問一邊觀察著童悅兮的臉。

“……”

童悅兮坐在那裡，嘴純動了動，還是開不了口。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自己嘴純很重，好像被什麽壓著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心理醫生也不b她，繼續提出一個又一個問題，還拿出一疊又一疊的畫紙，讓她指畫上應該塗什麽顏色……

童悅兮沒有動，也沒有去指，就坐在那裡。

她的手被凌梓煜握緊，十指相扣，他手指的溫度很暖。

好了，我們走過那條河，現在，我們要去田野，田野裡好多小動物跑來跑去，你猜哪只動物跑得最厲害?小松鼠?老鼠?狼狗?小白兔?”

心理醫生像帶著她經歷一場旅程，過高山過流水，不停地有問題向她拋出。

童悅兮通通沒有作答。

她不知道她這麽不配合他們能得到什麽答案。

哇，等等，有好多人湧過來，正好你在敵方的部落，可能進入食人族了！”心理醫生用誇張的語調叫起來。

“……”

好多人。

童悅兮忍不住攥緊凌梓煜的手，用力地攥緊，將他的手指攥得泛白。

凌梓煜深深地注視著她，盯著她略顯蒼白的表情。

“怎麽辦?怎麽辦?”心理醫生觀察著她的表情緊張地道，“啊，有人來救你了，看不清啊，是誰?白馬王子?超人?不對啊，好像都不是，是……凌梓煜?”

“……”

童悅兮坐在那裡，沒有說話，沉默地聽著。

凌梓煜聞言又是一腳踹向心理醫生，滿臉不滿，“測試就測試，提我的名字做什麽?”

他的名字都能做心理測試題了?

“凌先生……”心理醫生再次從地上爬起來，欲哭無淚，“請不要打斷我。”

再這麽下去，他還怎麽做測試。

童悅兮坐在那裡，看著心理醫生可憐兮兮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笑，她扯了扯純角，沒有笑出來。

“那你繼續！”

凌梓煜擰眉，

讓他繼續問。心理醫生的問題一個一個地拋出來，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全程就像在演一場獨角戲。

童悅兮完全和對方零溝通。

一段時間後，心理測試終於結束了。

“她怎麽樣?”凌梓煜問著一大堆心理醫生。

“可能很糟糕！”

聽到這話，凌梓煜目光一凜，從椅子上站起來，人朝著他們走過去，身上強大的氣場讓三個心理醫生感到壓力。

“怎麽說?”凌梓煜冷聲問道。

“凌夫人今天雖然沒有回答任何問題，但臉上有了一點細微的表情變化，通過測試結果我們發現凌夫人似乎已經心如死水。”心理醫生道。

“你說什麽?”凌梓煜的臉色一下子沉下來。

什麽叫心如死水?

他的女人怎麽可能心如死水！

“這是從測試結果看到的，凌夫人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期待，她看不到任何希望，也不想做任何事。我們一般稱這類病患是活死人。”心理醫生觀察著凌梓煜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出口。

活死人。

他的童悅兮是活死人?

凌梓煜的俊龐變得鐵青，伸長手臂隔著桌子一把將說話的醫生攥過來，眼神狠戾地看著他，“你覺得我要聽的是這些?”

他找他們來就是聽童悅兮變成了活死人?

“凌先生、凌先生， 您先別動怒，我們、我們已經想到治療方案了。”醫生結結巴巴地道。

聞言，凌梓煜松開他的衣領，從薄純間吐出一個字，“說！”

“凌夫人會變成這樣，還是源於局子裡發生的事晴，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上官雲賀那麽簡單！”

“說下去。”

“雖然在凌先生身邊，凌夫人不用再擔心受怕，但有些傷害已經躊成了，會像腫瘤一樣長在她的身體裡，除非下狠刀切除，否則會很難痊愈。”心理醫生專業地說道。

“下狠刀切除?”

凌梓煜冷冷地問道，靠著桌子而坐，黑眸凜冽，有著思索。

“是的，凌夫人在經歷這些事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可是沒有人幫助過她！”醫生說。

“繼續！”

“本來有一個治療方案是催眠，可是，凌夫人之前就催過一次眠，我怕在催一次會對凌夫人造成，所以要找一個及其信任的人英雄一直陪著她，直到她走出來為止！”

“極其信任的英雄?”凌梓煜問道。

“就是凌先生，我們剛剛做的測試中，發現夫人對凌先生是十分信任的。”心理醫生移動筆記本電腦，找到裡邊剛剛的錄像。

鏡頭對準了童悅兮。

只聽心理醫生誇張的聲音響起

“啊，有人來救你了，看不清啊，是誰?白馬王子?超人?不對啊，好像都不是，是……凌梓煜?”

說到前面幾個人的時候，童悅兮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