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惠子想到有趣的地方,露出開心的笑容。
她說:“我小時候也這樣,我父親讓我學什麽養靈術,我不高興學,他就把家傳的那本書裡的法術名稱都改了,都變成了打打殺殺的,愛醬從我那裡翻出來的,就是這本改過的。”
夏彥點了點頭,事情和他預想中的一樣。
原來不是白鳥愛有著將符籙變成反效果的特技,而是符籙本來就是那麽用的。
話說因為女兒不喜歡就偷偷改法術名字,這個嶽父也是一個妙人。
可惜見不到了。
夏彥又問惠子:『你還有符嗎?』
“還有一張。”白鳥惠子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剝下手機殼,露出了裡面藏著的符籙。
她是怕把符弄皺弄濕,所以放在了手機殼裡。
『你用上這個符籙,再拍我一下看看』夏彥需要測試一下這個符籙的威脅性。
比起歡愉方面的用途,夏彥對符籙的危險性更加在意。
白鳥惠子將符籙加在手指中間,把手掌放在了夏彥的腦袋上。
『漸漸用力』夏彥說。
白鳥惠子慢慢用力,當夏彥感覺腦袋要被按下去後,力道一松,白鳥惠子的手穿過了他的腦袋。
他伸出手,去摸了下白鳥惠子的手指。
挺滑的。
收起手內心的蕩漾,夏彥轉向正事。
他還可以摸到白鳥惠子的手,所以手掌穿過自己不是因為符籙沒了作用。
而是因為符籙能夠給幽靈施加的力量有限,超過這個范疇,就會穿過幽靈。
這個力道不大,勉強能夠推開夏彥的層次。
符籙對幽靈沒有威脅。
夏彥又發動了虛體化,他的身子從不透明,變成了半透明。
“彥君?”白鳥惠子看不到夏彥了。
夏彥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去摸她的手。
他摸了個空,看來在虛體化的情況下,符籙沒了作用。
回到原本的實體,夏彥放下心來。
可以大膽的將符籙運用在愉悅上了。
『這個一天可以做多少?』夏彥迫不及待的問向惠子。
“需要進行儀式,三個小時一張的樣子。”白鳥惠子趁機提著要求,“彥君想要嗎?只要你答應以後把我當做長輩的話,我就給你做。”
夏彥一邊點頭答應,一邊握住了白鳥惠子的手。
白鳥惠子嚇了一跳,剛剛夏彥雖然也碰了她的手,但只是摸摸,沒有這樣握住。
“說好的當長輩呢?”白鳥惠子質問夏彥。
『我怕黑,長輩不應該牽著我的手安慰我嗎?你要是個好長輩,還應該抱著我呢!』夏彥理直氣壯的說。
白鳥惠子掃了眼四周。
這裡是一間大茶室,兩邊都是古樸的紙木門,沒有窗子,光照的確不好。
但是幽靈不是晚上也看得見的嗎?
白鳥惠子知道這是夏彥的借口,她也高興被夏彥牽著手,但這樣屈服,有種輸了的感覺。
她抽出手,搭在了夏彥的腦袋上。
“乖,還怕嗎?”白鳥惠子面露狡黠,手還在夏彥的腦袋上摩挲了兩下。
她以為自己可以扳回一局,但她哪裡是幽靈的對手。
夏彥是以尋常的大小,坐在白鳥惠子的身邊,白鳥惠子將手搭在他的腦袋上,需要伸展手臂。
手臂伸展開來了,身前就沒有了防護。
夏彥順勢往白鳥惠子的大腿上一躺:『現在不怕了』
幽靈沒有重量,白鳥惠子的大腿本應該沒有任何感覺。
但人類的感覺是相通的,當你相信了一種感覺,就會感受到那種感覺。
白鳥惠子感覺到大腿處有了重量,
她的身體僵硬起來。夏彥對她露出得意的笑容,又轉過身子,去聞白鳥惠子的體香。
幽靈聞不到味道,他只是在調戲惠子而已。
白鳥惠子的羞澀角度,立即從膝枕方面,轉移到了體香方面。
她抬起手聞了聞,一股玫瑰花香進入了她的鼻翼,這是她用的沐浴露的氣味。
白鳥惠子放下心來。
她看向夏彥,見到少年眯著眼睛,笑容淺淺,表情揶揄,終於反應過來。
成熟的女性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她在心中歎了口氣,放棄了和夏彥繼續交鋒。
幽靈可以厚著臉皮各種手段,她卻各種不好意思,這場對局是不公平的。
這時,茶室的門被拉開,六個老人走了進來。
在他們入座後,又進來了兩個中年人,給老人和惠子的面前放上茶水,輕聲離開。
原本夏彥感覺這些老人普普通通,現在有了貌似傭人的兩個中年人的襯托,頓感老人有了一些氣質,或者通俗點叫做逼格。
老人先喝了口茶,然後和白鳥惠子說起祭典的事情。
其中一些夏彥路上已經聽過,還有一些是新的話題。
幾個老人在討論,如何將祭典辦的更加紅火。
“夏日祭舉行完了,好幾個人已經回鄉下去了,人手不夠怎麽辦?”一個頭髮花白,穿著甚平的老人問。
“可以讓我家孩子回來幫忙。”
“我家孫子也可以。”
“我這個老骨頭還能動一動。”
剩下的老人們有力的出力, 有兒的出兒,有孫的出孫,很快將缺少的人力填上。
“人現在夠了,但是小吃攤怎麽辦?”穿著甚平的老人又問。
不是所有的店主,都願意再去弄一遍小吃攤,雖然賺的多了些,但也不是一般的麻煩,特別祭典還在山腰上。
“我們的面子還能不好使了?願意的就去,不願意的以後家裡有事,也別想動用我們這些老家夥。”
夏彥看向說話的老人,那是一個一米八的光頭老人,果然話如其人。
“我兒子有個甜品公司,我讓他給我弄個高級的糕點師過來。”
這次話說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矮個老人,很有富商氣息。
“這會不會太麻煩了?”別的老人問。
“這也不是為了填空缺,主要是為了拉人。剛參加了夏日祭,鎮民不一定高興再去一趟。”眼鏡老人解釋說。
夏日祭作為傳統,每年都有一次,並沒有什麽新鮮花樣,靠的是人們參加祭典的習慣,才每一次都紅火。
這份習慣剛消費了一回,第二回效果必然要下降。
“這倒也是,那我就出山吧,讓那些家夥嘗嘗我的手藝。”
“我沒那本事,不過可以給旅館裡的客人們多多宣傳。”
老人們紛紛出著主意。
見到他們討論的盡心盡力,熱火朝天,夏彥抓了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他在惠子的手上寫:『不用這麽隆重』
他只是想要騙個曝光度而已。
白鳥惠子不好直接說話,她用夾著符籙的手,在夏彥的臉上寫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