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詩音的基武境界只有A級巔峰,但是爆發出的攻擊力著實駭人。
不過這樣恐怖的攻擊,她能用出幾招?
蘇北雖然境界遠遠不如對方,但是自恃有三花境的基因天賦在手,一點也不怯對方,要戰,便戰!
須臾間,佛前一掌仿佛跨越時空而來,拍在蘇北的“精之盾”上。
“氣之焰”隨之將掌影包裹,試圖前後夾擊,分化瓦解。
暗紅色的盾面劇烈震顫,與掌影一點點對抗消融,很快達到一個頂點。
砰。
“精之盾”崩毀,掌影突圍。
“氣之焰”將其截掉了大半。
蘇北向前踏出一步,右手握拳,使出一招“天暴拳”,筆直轟出。
強橫的SS級“大小如意”,加持體魄在拳上,將剩余的掌影轟碎!
關詩音面色微變,沒有想到蘇北這麽厲害,舉重若輕的就將攻擊接下。
蘇北遙遙望去,笑道:“關道主,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問!”
關詩音維持佛前一掌的姿勢,平靜說道:“白袍先生請說。”
蘇北負手笑道:“我聽說關道主曾經是一個考古隊的成員,可是後來隊伍因故解散,然而當時的領隊鄭培元在回到沭河縣後,就再無消息流傳。
“這世上能全面抹除鄭培元蹤跡的人不多,我想請問關道主,是你嗎?”
關詩音的身軀一震,不答反問道:“你……你認識鄭培元!?”
蘇北搖頭輕笑道:“並不認識,不過我與他同屬沭河縣,有些交集罷了。而且,他死後給我留了些東西。”
關詩音深深的看向他,許久才呢喃著輕歎道:“果然,他的想法……終究是與我……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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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北凝眸,問道:“什麽想法?”
高樓上的氤氳佛光,緩緩蠕動,漸漸在流轉之間,化作清氣縈繞。
關詩音的眼眸裡重新恢復平靜,說道:“不錯,當年鄭培元死後,是我抹除了他存在過的一切痕跡。
“不過,現在看來,我明顯是漏掉了一些。也許……是通過裴十三?”
蘇北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鄭培元的痕跡留下的不多,一方面是他在秋水高中裡的布置,另一方面就是鄭培元電子維修店。
秋水高中裡的秘密暗閣有陣法守護,避過了關詩音的探查。
電子維修店裡的一切,恐怕更多是裴十三通過隱秘的方法留下。或者……裴十三就是鄭培元的一個後手。
可是,他的目的是什麽?
關詩音的目的又是什麽?
他們的分歧在哪裡?
這些與當年鄭培元殺掉隊友凱文,是否也有一定的關聯?
蘇北想不明白,但是事實就是,鄭培元死了,死於心肌梗塞,而關詩音活著,活到了晉升宗師,脫胎換骨。
關詩音看著他思索的模樣,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說道:“看來果然是裴十三。至於我和他的理念之爭……
“我認為要救這世界、這宇宙,需要堵,堵住禍源,斬殺禍源。
“而他認為……應該疏!”
蘇北心裡一震,隱約明白了其中的含義,問道:“這麽說來,關道主今日過來,就是為了……斬殺禍源?”
關詩音直視著他,雙手再次合十,宣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
她念誦之後,手掌分開,向下垂到腰腹位置,用左手半掌包住右手,呈負陰抱陽、蘊含五行的太極狀。
“白袍先生,本座既然來此,就不願空手而歸,請再接我一掌。
”關詩音神色清明,身上清氣環繞,再次抬起右手,散做掌狀。
“過去未來,佛前一掌,然佛本是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返本溯源,有如此掌!”
她提掌向下拍出,掌影上立即綻放出紅、黃、紫三色花朵,沿著若有若無的路徑,直落而下。
夜幕上湧現出宇宙星空奇景。
仿佛這一擊匯聚了世間的力量!
與此同時,關詩音身軀一顫,像是虛脫了一樣,嘴角溢出鮮血。
蘇北的神色一下子變得沉重,好一個南海神尼,這是燃燒精氣神,強行化作三花境界的道之一掌!
她為了除去自己這個所謂的禍源,連自身的命都不要了嗎?
可是,她又憑什麽說自己是禍源!
自己從沭河縣秋水高中開始,就一直身不由己的與“紅”組織等勢力斡旋,何曾害過這世間半點?
東海巨獸,南陵凶犁,宿州妖禽……這些異域之災,又與自己何乾!
他的內心不由生出一股怒意,於是冷聲喝道:“關道主,既然你執意要戰,那就莫怪我……不留手了!”
蘇北腳步拉開,腰身彎曲,瞬間做拉弓射箭狀,怒道:“焰光逐月!”
這至強的一擊, 終於用出!
只見一道流光自京都的巷子裡生出,眨眼穿透虛空,貫穿迎面落下的三色花朵,以及中間的手掌。
而那光芒……去勢不停!
關詩音心裡一驚,下意識的想要閃躲,可是已經來不及。
焰光逐月箭,自胸口貫穿。
她的身軀頓時踉蹌,睜大了眼眸,迷惘的看向下方的蘇北。
“我……終究逆不了這命數……”
關詩音喃喃念道。
蘇北舒了一口惡氣,順勢向前邁出一步,負手繼續望向高樓之上。
“關道主,念你為我廈國支柱,今日我不取你性命,望你好自為之!”
他目光清冷,平靜的說道。
關詩音露出苦澀的笑,說道:“白袍先生,果然……名不虛傳。”
她轉過身,提起虛弱的腳步。
蘇北在巷子裡最後問道:“敢問關道主,請問這世間有什麽劫難,為什麽認定……我就是這災禍之源?”
關詩音停下腳步,背對蘇北,像是看透了世情說道:“你若有時間,不妨……去南極冰川一探。
“至於這災禍之源,我雖然不曾親見,但是聽一位故人說過。”
她說完,艱難的邁出步伐,宛如用出了“神足通”一般,消失在夜色裡。
蘇北立在當地,凝望不語。
關詩音看來也是道聽途說,不過這位故人明顯深得她的信任。
她也沒有說對方是誰,也許是擔心蘇北的追查和報復。
可是,她明顯低估了蘇北。
巷子裡凝望的某人,伸手從口袋裡翻出OPO手裡,點開關詩音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