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急忙抬頭。
果然,對面的美女同時一怔。
那英氣逼人的眼眸裡露出精光,柳眉和身材隨之一挑。
“蘇北,是你!!”
汪小魚捂著嘴,驚喜的叫道。
她如今回了學校,不再身穿製服警裝,而是一身白色的V領體恤,搭配深藍色的小腳牛仔褲,倍顯青春靚麗。
巨大的規模撐得起一身的氣質。
“汪小魚,好久不見!”
蘇北挪開目光,伸手打一聲招呼,帥氣的面龐此時沒有口罩的遮擋,亮起溫暖般的笑容。
前不久,兩人電話告別的情景,仿佛就在昨日。
“好你個蘇北,來了南陵市,竟然不給我這個地頭蛇打電話!”
汪小魚依舊大大咧咧的說道。
她見這邊還有空位置,立即起身,往蘇北的身邊一坐。
若有若無的香氣,傳入鼻孔。
蘇北輕輕嗅著,笑道:“汪警官,你現在的樣子,才像一個女生。”
汪小魚立即眼睛一瞪,挺起了身材,雄赳赳,氣昂昂的反駁道:“你說說,我以前哪裡不像女生了!”
蘇北假裝上下打量她一眼,不得不點點頭,附和道:“像,哪裡都像。”
他不禁想起一首詩,好像是,木蘭當戶織,凶器霍霍向豬羊。
汪小魚拍拍他的肩膀,一臉嚴肅的問道:“交代一下,白小白怎麽樣了?”
蘇北瞥她一眼,還惦記著白小白的事情呢,你們不是自己留了電話麽?
“好著呢,我送她去上學了!”
他放下報紙在腿上,怡然笑道,“這小丫頭,調皮的很,後來沒給你打過電話嗎?”
汪小魚頓時有點不開心,掏出手機說道,“哎,別提了,我回南陵市的時候,手機被人偷了。”
“瞧,這是我新買的。”
“哎,真是肉痛,辛辛苦苦掙的實習費,全貼進去了。”
她絮絮叨叨的樣子,有點像上了年紀的女人,看來她確實鬱悶。
蘇北想了一下,驚奇的問道:“你是說,有個賊偷了基警的手機?”
這真是一個膽大的賊啊!
不吝於在基警科對面開黑店。
“說多了都是淚。”
汪小魚抿一下嘴,湊過手機說道,“來,重新留一下,這是我的新號碼。”
蘇北和她存了號碼,才想起自己的事情,舉起手裡的報紙,問道:“汪警官,你知不知道南陵日報在哪裡?”
汪小魚瞅了瞅他手裡的報紙,睜大眼睛,邊想邊說道:“原來有一家,好像在龍蟠路,現在搬到長虹路了。”
這就難說了。
19年,確實會發生很多變化。
蘇北目露思索,如果按汪小魚的說法,19年前的南陵日報,多半是在南陵市的龍蟠路附近。
這確認的方法倒是簡單。
他直接在瀏覽器裡搜索“南陵日報”,立即跳出關於它的詳細介紹。
原來2020年的時候,有南陵日報社和南陵日報兩個辦公地點。
而報紙的發刊,是在南陵日報社。
“蘇北,你打聽這個做什麽?”
汪小魚看著他琢磨來琢磨去,不由好奇的問道,“有老相好?”
蘇北面色一黑:“神特麽老相好,我一個高中生,見幼兒園校花嗎?”
嘀嘀。
OPO手機的屏幕突然亮起。
他點開一看,是老媽陳瑾的信息,寫著:“我先處理正事,羊肉火鍋延後。對了,明晚發布會,記得來。”
後面是一個定位,顯示長虹路31號,南陵日報新媒體樓報告廳。
這是老媽的基因試劑產品,即將在明晚正式發布了,
蘇北看著發布會的地址,心思一動,這真是一件好事情。
只要自己通過發布會,接觸了各種媒體人員,興許可以找到高編輯的下落,或者借助老媽的一些人脈。
可惜,羊肉火鍋暫時吃不到了。
“蘇北,我快畢業了,每天混日子等領證,沒什麽事情。你既然來了,晚上我請你吃飯!”
汪小魚來了個及時雨。
蘇北眼睛一亮,笑道:“那敢情好啊,我正巧沒錢了。”
兩人說說笑笑,就定下了後面的計劃,先去南陵日報的舊地址看看,然後晚上就近吃個大餐。
恩,對兩個窮鬼的那種“大餐”。
……
黃池山莊,內院。
“這叫韓小星的少年,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竟然恐怖如斯。”
藍亭序恢復了一半的傷勢,捂著胸口結痂的位置,反覆踱步。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他輕聲一歎,就著沙發坐下,心裡升起一絲欣慰,“這是我廈國之幸啊!”
咚咚。
外面突然響起敲門聲。
藍亭序眉頭微皺,這座莊園的人都被112師扣下了,會有什麽人過來?
他的靈識自然掃過門口,外面空空如也,並沒有人。
“是什麽人惡作劇?”
他下意識的想道,隨即笑笑。
自己雖然受傷了,但畢竟是B級的強者,什麽人能在眼皮子底下惡作劇。
宗師可沒這麽無聊。
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
藍亭序目光一凝,真的有人?可是自己的靈識觀照下,依然空無一人。
他輕步走向客廳,抬頭看向智能家居的操控屏幕,投映出門口景象。
一位身著軍裝的青年立在門口。
“這是……112師的人?”
藍亭序松了一口氣,但是心裡仍舊警惕,說道,“請進。”
智能家居自動識別聲音,房門應聲打開,顯露出來人。
“藍主任, 廈國第112師,士官呂重愛,冒昧前來拜訪。”
這名軍裝青年謙和的笑道。
隨著房門關上,他步入客廳,目光落在站立的藍亭序身上。
不知道是否錯覺,這名叫“呂重愛”的青年,緩緩舔了下嘴唇。
“不知道你有什麽事情?”
藍亭序皺了下眉頭,問道。
出於這次黃池山莊的事情,他對這群112師的戰士並沒有好感。
呂重愛咧咧嘴,再次舔了下嘴唇,笑道:“藍主任,不瞞您說,我餓了,過來借口飯吃。”
藍亭序的臉色立即沉下來,這群家夥,是派人過來消遣自己嗎?
“出去,這裡不歡迎……”
他直接下了逐客令,可是話語才說到一半,就張大了嘴巴,啞住喉嚨。
只見身穿軍裝的青年身上,驀然伸出一隻隻細長的手腳,往自己站立的方向一抓。
自己有心想躲,卻被一股極致的危險感鎖定,壓製在當地。
“你……你不是……”
他隻來得及呼喊一聲,便見對方的嘴巴越長越大,一下子咬住了自己的頭顱。
啪嗒。
鮮血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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