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怎麽樣,有什麽發現?”
蘇晨走回橋頭的時候,張國正便是開口詢問,而劉建華兄弟臉上也是有著著急之色。
“情況我是摸清楚了,也能化解。”
聽到蘇晨的回答,劉建華兄弟兩人這才松了一口氣,這前期都已經是砸進去了一百多萬了,要是不能化解的話,那這錢就是打了水漂了。
“建華伯伯,要想解決這裡的問題,我需要準備一些東西,大概要三天的準備時間。”
“三天,沒問題。”劉建華忙點頭,只要能解決,一個月他都可以等。
“那就好,不過這三天裡,建華伯伯要找人守著這橋,不要讓人下到橋底去。”
“這橋底應該是沒人下去的,不過劉老三如果沒說謊的話,那到了晚上這橋上蛇那麽多,會不會傷害到守橋的人?”
張國正提出了自己的擔憂,蘇晨莞爾一笑,“大舅放心,我剛剛動了點手腳,這些蛇是不敢再離開橋底的。”
斬龍劍,原來是被藏在於石塊之中的,只有遇到蛟龍的時候才會被激活,但現在斬龍劍就那麽懸掛在橋底,沒有了石塊的遮擋,橋下石縫中的那些蛇根本不敢露頭,一露頭就會被斬龍劍的劍氣給斬殺掉。
不過斬龍劍對人卻是沒有傷害,蘇晨讓劉建華找人守著,就怕有人到了橋底看到斬龍劍,因為好奇會想要去碰觸,到時候容易被斬龍劍的能量給反傷到。
“這樣,這三天我親自來守著。”
聽到蘇晨的解釋,劉建軍自告奮勇站了出來,這橋底下懸掛著一把寶劍,他也是不放心下面的員工,有他自己來守就不會出問題了。
“那就辛苦建軍叔了。”
事情就這麽定下後,蘇晨一行人便是返回了,回到了蘇晨外婆家。
“大舅,能查到這座橋的建造者的一些信息嗎?”
“建造者,這麽多年了,估計是沒有了,我去鎮上得文化館問問。”
張國正覺得查到的可能性太小了,畢竟這都上百年的事情了,當年饒城又經歷過日本鬼子的入侵,許多有價值的文獻都毀在了炮火之下。
“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沒事的,這和解決問題沒有關系,只是我個人的好奇。”
蘇晨好奇是因為他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麽大的手筆,化龍柱加上驗龍台就為了孕育那把斬龍劍。
化龍柱不是風水大師級別的是弄不出來的,這說明不止這個局的人在風水上的造詣便是大師級別的,至於實力蘇晨保守推測,都應該是十五品以上的強者。
這人布下這個局的目的,以蘇晨現在所看到的一切來判斷,應該就是為了那把斬龍劍。
斬龍劍,斬殺的蛟龍越多威力也就越大,那人引誘蛟龍過來的目的,就是讓斬龍劍沐浴蛟龍之血。
這是一個極其大膽而且瘋狂的計劃,但關鍵是這個計劃竟然還成功了。
然而讓蘇晨有些有些困惑的是,此人的計劃已經是成功了,斬龍劍已經是沐浴了好幾條蛟龍的血了,按道理來說這人應該是要回來把斬龍劍給取走的。
因為斬龍劍留在這橋底已經是沒什麽用了。
河流改道,這裡變成了小溪,就算有化龍柱在,蛟龍也是進不來了。
龍遊淺水遭蝦戲!
這是民間的一句諺語,可實際上這種情況是不會出現的,因為龍是不會出現在淺水區的,不是那些龍不來,而是因為淺水承受不住龍的氣場。
神話故事裡面,只要跟龍有關系的,那些龍出場都是排山倒海的水浪跟著,這是由龍自身的氣場所決定的。
龍到不了淺水區,蛟龍也入不了小溪,這種規則誰都改變不了,如果蛟龍強行要入小溪的話,那最終的結果便是被困在小溪再也出不去。
蛟龍進不來,那斬龍劍也就沒有必要繼續懸掛在這裡,對方卻不來取走,這是蘇晨目前困惑的地方。
“難道是後來那人出了意外?”
蘇晨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雖然說玄學界每天都有死人,但這個級別的高手可不是那麽容易就會喪生的,另外將心比心,蘇晨覺得要是自己是對方的話,布下了這個局後就會在這裡守著,以免被人給破壞陣法,或者被他人給摘了桃子。
就算自己本人沒有守在這裡,也會安排人看守著。
“晨晨,這三天你需要準備什麽東西?”
大舅張國正的話把蘇晨從思考中給拉了回來,蘇晨回答道:“主要是為了等個日子,等二十七那天的龍神會。”
“龍神會?”
“嗯,每月都有三天是龍神會日,那一天龍神交匯,以前百姓祭拜河神和龍神的時候,都得是要放在龍神會那一天。”
這月是農歷七月份,蘇晨計算過,七月的龍神會日是初九和十五和二十七,今天是二十四,還有三天就是龍神會日。
……
三天的時間過的很快,三天之後的清早,蘇晨便是出現在了橋頭,這一次跟著來的有蘇晨的大舅和三舅,還有蘇晨的父親蘇正,蘇晨母親倒是沒有來,除此之外就是劉建華兄弟了。
這個時候的太陽都還沒有出現,不過農村人都起得早,村子裡的村民有不少都路過這邊,看到蘇晨的舉動的時候,這些村民都一臉的疑惑。
“劉老板,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喂魚啊,可這小溪連魚蝦都沒有,倒是蛇比較多。”
村民們之所以會這麽問,是因為此刻劉建華兄弟在蘇晨的吩咐下,一人提著一個米鬥,裡面裝的是五色米,此刻正把這些米均勻的灑在了小溪裡。
“晨晨,這麽做是為了什麽?”張國正看著劉建華兄弟兩的行為,好奇問道。
“這個你就要問我爸了。”
蘇晨看了眼自家老爸,而蘇正則是咳嗽了一聲,裝作什麽都沒聽到。
“妹夫,你是不是又搞怪了?”
“我可沒有,晨晨說了,這些米是要撒進小溪裡的,這叫上供,是給小溪裡的所有生物的,這些生物吃了米就會先離開。”
聽到自家老爸的話,蘇晨在心裡默默翻了一個白眼,話是這麽說的沒錯,但根本不用灑那麽遠,從小溪的上面走到下面,只需要在小溪上遊灑下就可以了。
這些五色米並不是真正的五色米,只是陳年糯米,顏色是他用朱砂和其他幾樣東西調出來的,入水之後這顏料便是會順著水流流向小溪的下遊。
自己從家裡出來前,自家老爸問過自己怎麽解決這邊的問題,自己便是給說了一些,結果沒想到自家老爸竟然會來這麽一出。
半個小時後,劉建華兩兄弟把五色米全都撒完了回到了橋頭。
“晨晨,現在我們要幹什麽?”
“等。”
蘇晨的一句回答讓得劉建華兩兄弟愣住,反倒是張國正在這個時候開口說道:“我聽說很多先生在做法事的時候,都是講究一個吉日吉時的,是不是現在還沒到那個時辰。”
聽到自己大舅的話,蘇晨神秘的笑了笑沒有回答,像破土動工、下葬、開山、遷墳之類較為常見的,確實是要講究一個時辰,因為有的時辰是不宜做這些的。
不過對於蘇晨來說,他要等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小溪溪水汩汩流著,蘇晨站在橋頭是一動不動,因為不知道蘇晨葫蘆裡賣的是什麽藥,大家也都不敢打擾他,蘇正好幾次想要開口詢問,但都被張國正給阻止了。
“晨晨現在不說肯定是有不說的理由的,妹夫你別打擾晨晨。”
“什麽理由,我看他就是喜歡賣弄關子,要是他到時候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看我不狠狠削他。”
“老蘇你要削誰?”
張晴霞不幹了,蘇正看到自己老婆要發怒,臉上立馬賠笑道:“老婆,我這不是怕你站著無聊嗎?”
“我自己不覺得無聊,你要是再多廢話就回去準備早飯去。”
蘇正脖子一縮,一臉悻悻表情不敢再多說話了,不過他已經是把自己老婆數落自己的這筆帳給記在了蘇晨頭上了。
“劉老板,張老師,你們這是看場地,準備開始動工了嗎?”
太陽開始慢慢在東邊爬起,而此刻出現在橋頭的村民也是越來越多,大都是五六十歲的老人,這個年紀出門打工是不可能,便是留在家裡,種點菜地,夏天太熱,村民們都是一大早到田地裡忙活的。
不過眼前這位村民卻不是從田地裡回來,他的腰間別著一個魚簍,穿著一身連體雨衣,手上則是拿著一條竹竿和一把鉗子。
“錘頭,你這是真勤快啊,弄了多少貨?”
張國正看向錘頭,錘頭是眼前這位村民的外號,年紀跟他們差不多,算是同齡人。
“這不前幾天下了場暴雨嗎,我想著下了暴雨肯定有不少貨,三點多就出來了,這個點趕到集市剛好賣,不過都是些雜魚,也賣不到多少錢。”
錘頭憨厚的笑了笑,同時還抖了抖魚簍,張國正笑著答道:“現在雜魚都十八塊一斤了吧。”
“嗯,送到飯店是十六塊,如果自己去集市賣就是十八塊,對了,我今天倒是打到了好東西,一條紅鯉魚,張老師要不要?”
錘頭手伸進魚簍裡,沒一會從裡面抓出來了一條紅鯉魚,大概一斤左右的樣子。
“可以啊,雜魚也給我弄兩斤,送到我家去。”
張國正點了點頭,他想著中午時候大家要在家裡吃飯,像這種野生的雜魚外面還真的是買不到的。
“錘頭,你可別拿市場的魚忽悠我們。”
張國濤卻是叮囑了一句,別看錘頭一臉憨厚樣子,但村裡人都知根知底,現在的環境哪裡有那麽多的雜魚,很多時候錘頭都是買了飼料魚給放在家裡,然後裝作出來打了許多魚,把野生魚和飼料魚混在一起賣。
“一個村的,我能這麽做啊,那我在村子裡還要不要臉了。”
錘頭尷尬的笑了笑,他這種摻假的行為,本村人都是知道的,不過村子裡的人也不會對外宣揚,因為他賣給村子裡人那都是貨真價實自己去打來的,而不是從市場上買來的。
蘇晨大舅這邊和錘頭聊著,劉建華兄弟卻是毫無心情,他們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看著蘇晨就那麽站在橋頭一動不動,兄弟兩有些著急。
“兩位老板現在是賺了大錢了啊,聽說要回來建自來水廠了。”
錘頭目光又轉向了劉建華兄弟,劉建華雖然現在沒有心思搭理錘頭,但也不得不回應,因為像他們這種離鄉在外創業多年準備回家發展的人,對村子裡的人都要熱情一些,不然人家轉眼就說你賺了錢傲得很,都已經是看不上村子裡的人了。
“就是小打小鬧一下。”
“這還小打小鬧,總投資幾百萬了吧,到時候給我找個活乾乾,當個保安什麽的也可以,另外別的不說,咱們這一片的水源我最熟悉了,包括哪裡有地下水我都知道。”
“錘頭,你別吹牛了好吧,就你的那點本事誰不知道啊,要說偷看村子裡那些婦女洗澡的本事,你是最厲害的。”
“濤哥,那都多少年的事情了。”
錘頭有些不好意思,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他三十出頭還沒有娶到老婆,對那事情自然就有些好奇。
“我真不是吹牛,我跟你們說,就咱們村……”
為了證明自己的本事,錘頭用手開始比劃起來,可他卻是忘記了,他的手上還抓著一條紅鯉魚,鯉魚本身就滑,這手一動沒注意,鯉魚便是從他的手指尖給溜了下去掉在了橋上。
這紅色鯉魚,在地上蹦跳了幾下,最後卻是跳到了劉建軍的腳下。
劉建軍低頭要去抓這鯉魚,但也許是低估了這鯉魚的力量,抓到手拿起來正準備給錘頭的時候,鯉魚一個挺身,又從他手上跳了出去,這一次直接是掉入了小溪之中,快速在水下消失。
“哎呦,我這紅鯉魚。”
錘頭一臉的懊惱,劉建軍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正要說些什麽,而這個時候,一直站在橋頭沉默不語的蘇晨,卻是突然開口了。
“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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