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七次祭祀之後，陸寬才掌握了宙斯的力量——雷霆，並且將它部分地賦予凡人。

　宙斯的神眷者共有九階，其他主神會低上一些，不同神的神眷者有不同的上限。

　而像原始神明，像大地母神的神眷者，是不存在的，因為祂是遊戲模擬器本身。

　“成功了，我感受到雷電的力量！”

　那個普通人，是一個很高大健壯的女人，她擁有半個城的財富，是這個城市的女伯爵。

　誰也沒想到，宙斯的神眷者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女人。

　沒人會歧視女人，畢竟異種者中，女人的數量甚至比男人還多一點點。

　“不應該是一位很漂亮很嬌.小的那種類型嗎?”

　“看來這位宙斯和傳說中的不太一樣。”

　“莫非是冒牌貨?”

　當聽到眾人的議論時，陸寬感覺小號的力量消退很多——他為自己的獨特愛好付出了代價。

　這就是人造神的弱點——他們成就凡人，也被凡人所限制。

　而在這時，聞人升也得到事件完成的提示。

　“古神複蘇:第一個古神出現了，眾神之王宙斯。”

　“神秘度:777。”

　“神秘組成:希臘神話，人造神。”

　“你窺視到一個巨大的秘密，神秘度上升100點，從11075點提升到11175點。”

　聞人升看到這裡，不由地唏噓。

　現在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神秘化了，物理規則逐漸隱退。

　單靠神話和人心，就能凝聚出古老的神明，而且過程也簡單得超乎想象。

　他意識到一個問題——這肯定是災異校長在背後出手了。

　於是他召喚艾汗德布。

　艾汗德布還是那條小章魚。

　話說聞人升封印自己關於舊日支配者記憶的靈感，最初還是來自於它。

　你可以不聰明，但只要模仿聰明人的做法，那麽結果不會差得太多。

　就怕你自作聰明，連模仿都不願意模仿一下。

　“是那些校長們，幫助了西洲人?”他直接問道。

　小章魚還是一臉懵懂，搖動著腦袋，表示聽不懂聞人升在說什麽。

　然而它八隻觸手中的一隻，卻主動比劃了一個“Y”。

　聞人升多聰明的人，他很快明白過來:

　章魚觸手本來就有一些低級智能，現在趁著主意識回退，它們中的某一個要造反。

　自古以來造反的家夥們，都喜歡尋求外援，幾乎沒有例外的。

　至於外援，還有比聞人升更合適的嗎?

　所以這隻觸手是在向他示好。

　艾汗德布萬萬想不到，它為了躲避舊日支配者的威脅，選擇自我退化，然而真正的威脅，卻來自它本身。

　這就是命運的可怕之處，你越想躲避它，它的反噬越厲害。

　聞人升同時也明白了，答案只能是“是”或者“不是”，或者一些簡單的數字，因為觸手不能說話，也不能寫字，能比劃出來的信息有限。

　他要趁這個機會，抓緊問問題。

　“校長們這樣做，是不是為了對付混沌型災異?”

　觸手繼續比劃“Y”。

　“哦，這樣有意義嗎?”

　還是Y。

　明白了，古老神話對混沌型災異有用。

　聞人升再想問點什麽，突然發現自己記憶被封鎖了，藏在一處門後，封鎖者就是他自己。

　看來剩下的問題不能問了。

　再問就會影響到自己。

　但是這個盡情提問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他意識到，艾汗德布應該還有其他措施，來防范這種情況，所以這種局面，隻可能出現一次。

　於是他繼續問道:“你知道你的實際年齡嗎?比一萬年還大嗎?”

　Y。

　“比十萬年還大嗎?”

　Y。

　“比一億年還長嗎?”

　Y。

　聞人升有點冷汗了，一個度過一億年的生命體，是人類難以想象的。

　但他很快想到了，很多石頭都有超過十億年的歷史，那又如何?

　人類想要毀滅它們，只要一捆剛剛生產出來的炸藥。

　壽命不代表力量和智慧。

　他繼續問:“你誕生智慧的時間有多長，比一百年還大嗎?”

　N。

　聞人升驚訝了，艾汗德布一直表現出來的是古老存在的架勢，竟然還沒有一百年的智慧?

　他抓住了對方的把柄。

　“比十年還大嗎?”

　Y。

　如此一個個問下去，最後聞人升明白了，艾汗德布真實的智慧年齡，只在60-70歲之間。

　他心中有底了，難怪艾汗德布在面對舊日支配者時，會選擇退縮。

　它並沒有真正經歷過恐怖和生死關頭，它的前身是經歷過很多，但留下的只是影像，而不是記憶。

　就像某個人一口氣看過地球歷史一般，但這隻意味著他掌握了很多知識，卻並不意味著他有多少閱歷。

　它可以拿來在嘴上裝逼，來忽悠聞人升，但當真正的恐懼來臨時，它就完蛋了，原形畢露。

　表現得還不如聞人升，至少聞人升還有勇氣面對。

　難怪它喜歡小歡，老年人最喜歡可愛的孫子孫女。

　聞人升抓緊時間問道:“你知道災異校長一共有多少個嗎?”

　那隻可愛天真的觸手，比劃出一個12的數字。

　12個校長?

　“僅僅是湊巧，還是要符合某個數字，因此多余的災異都被乾下去了?”

　觸手比劃出2。

　看來是第2個猜測。

　真聰明。

　“災異校長們這樣乾，會不會導致其他世界毀滅?”

　Y。

　果然如此，他去過的世界，大部分都是完好的。

　然而廢墟世界卻還是有一個，輻射世界。

　只是地球宇宙足夠龐大，龐大到近乎無限，足夠給它們拖延無限時間。

　這也是它們為什麽會給人類許多甜頭的原因。

　“它們接下來還要幹什麽?”聞人升下意識問道，立刻就改口道，“它們接下來會不會給我們開放更多的世界?”

　Y。

　聞人升問得有點頭疼，他再次問道:

　“你會不會寫字?我給你一隻筆。”

　N。

　果然如此，這應該就是艾汗德布留下的後備，不讓觸手們識字。

　聞人升隻好打電話給巡察司，讓他們趕緊找一些最想知道的問題，但必須能用Y，N，和簡單的數字回答的。

　這個請求， 簡直讓那些研究員欣喜若狂。

　這不就是請求，而是巨大的恩惠。

　誰都知道研究一個未知難題有多麽辛苦，要經過多少的猜測，多麽的驗證，多少的眼淚和鮮血。

　無數個問題被組織起來。

　其中的三成都得到了解答。

　不是後面的回答不出來，而是小章魚不耐煩了。

　雖然它天真可愛無邪，但它沒有耐性啊……

　“我要找歡歡玩，你這隻不聽話的手手，我要把你丟掉！”它衝著那隻自行其事的觸手大嚷道。

　沒有辦法，聞人升只能請小幻出來陪它玩，順便被迫答應，下回和小幻再玩射擊比賽，他要空手對導彈……

　在分開時，他暗暗和那只有問必答的觸手，約好想辦法幫它獲得自由，最後放小章魚和小歡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