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不但在權利上是整個西州中心。
地理位置也無語整個西州的核心區域。
周圍是戎嶺群山環抱中的一處盆地。
既然是群山環抱,所以在官道四周擁有非常多的山峰。
在距西都近郊一盞茶路途,官道旁邊一座山峰上。
幾個人靠在幾塊大石上,面前生著一堆無煙的炭火。
這堆炭火生的非常有技巧,埋在一個深坑內,避開山風的吹拂。
在他們的位置可以看到坑內不斷閃爍的炭火,但是在稍遠一些什麽呀可看不到。
不但可以帶給周圍人足夠的溫度,還不至於被人看到炭火和幾人的存在。
這些人都瞪大眼睛,看著下面蜿蜒伸展在山峰間的官道。
借助背後的石頭遮擋山風,坐成一排。
炭火周圍,一共有七個人。
這些人都是宋子安所牽掛的人。
來福、小黛、小鞠、宋有禮、宋有義、宋有廉、宋有恥。
七個人看起來非常憔悴,比起和宋子安分別時,幾乎判若兩人。
尤其是禮義廉恥四人身上似乎都有傷。
狼狽是狼狽了喜多,但是每個人臉上都露出堅毅之色。
總得看起來,反而更加成熟堅韌了一些。
七個人白天各有分工,禮、義、廉、恥四人會分頭化裝進入西都打探消息。
在封城之前,四個人又會溜出西都,在西都外匯合後返回這裡。
來福和小鞠、小黛三人輪流守在山上,等待自己家公子的出現。
若是按照原計劃,他們還要再等兩天。
實在等不到宋子安的話,就孤注一擲采取行動。
今天白天四個人在西都打探到一個重要消息。
使得他們不得不改變了原先的計劃。
盛王把處決趙凌風等人和拍賣車隊其余人的時間,從後天提前到了明天。
他們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些人被殺死或者被拍賣成牧奴。
七個人剛才已經一致決定,後半夜出發,明日凌晨突襲西都大牢。
現在他們再商量最後留下一個人,留在這裡不參加劫獄。
怎麽也要留下一個人,好把發生的事告訴宋子安。
來福看著小黛。
“小黛你在肅州才加入的,你明天不要參加了,留在西都,萬一少爺找來的話,也好有人告訴他事情經過”
“只要我們明天把事情弄的大些,多宰掉幾個惡賊,少爺到了西都總會知道我們的所作所為,反正我也要去,要死大家一起死,如果非要留下一個人,還是來福大叔留下來吧,反正你也沒什麽修為!”
來福一臉不滿的看著小黛:“小姑娘你是怎麽說話的,要不要和我較量較量,我不一定會輸給你的,再說我都是一把老骨頭了,沒道理讓年輕人去死,留下我活著,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宋有禮道:“小鞠你只是公子的侍女,沒有什麽修為,不如你留下來等公子吧”
“不要,我也要去”
來福猛地站起身:“這裡我最大,我是管家,小鞠、小黛你們兩個留下”
“不行”小鞠和小黛一起站了起來。
忽然一陣怪笑從遠處傳來。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這幾個那麽想死的話,也不用大老遠跑到西都了,我現在就可以超度你們!”
原本就站著的三人循著聲音看過去,禮義廉恥四人也霍然起身。
但是四周除了官道平坦,其余都是山峰密林,想要找人並不容易。
說話那廝似乎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幾人的動靜。
又是一段得意的狂笑,快速向幾人接近。
峰頂上幾人,表情越發凝重,雖然不知道來的是什麽人。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對方一定對幾人不懷好意。
“哈哈、還沒看到我嗎,你們不用找了,本門主馬上就到了!”
這一次,那聲音已經近了許多。
小黛眼力最後,伸出一隻手,指著背對官道的一座山峰。
“他在哪裡呢!”
幾人順著小黛手指的方向,終於看到說話那廝的所在。
只見從那座山峰和他們所在山峰之間,山谷夾縫中正衝上來一個人影。
這條人影速度快的驚人,第二次說話的時候還在兩座山峰之間的峽谷裡。
等到這這句話,話音落下的時候。
那條人影已經順著山壁一路連蹦帶跳,登上了半山腰。
難怪幾人剛才找不到他,最初說話的時候,這廝不是對面山上就是在山谷裡。
今晚風輕雲淡,月光如水,傾瀉在山峰上。
隨著那廝登上山峰,幾個人終於看清楚了那人的形貌。
猛一看到這廝,還以為這是一個腦袋戴著帽子,或者比正常大上一倍的人。
仔細看的話,才發現兩者都不是。
這廝整個腦袋除了眼睛、鼻子和嘴露在外面以外。
其余部分都被一層層布纏繞在一起,那層布看起來斑斑駁駁。
上面不知道是沾著什麽髒東西,還是沾著血。
更加古怪的是,從那些布帶下的輪廓可以看出來,這人的腦袋呈現出一道又一道的棱形。
好吧、說的簡單一些, 這家夥的腦袋就像是一個豎起來的南瓜!
這個腦袋像南瓜一樣的家夥,與其說是非常可怕,還不如說是令人覺得可憐。
“南瓜頭,你是不是腦袋不大清醒,快去找個西州郎中看看吧”
小黛畢竟是久在市井裡斯混的,一張嘴比其余人刁鑽許多。
“誰說我的腦袋不清醒,我的腦袋比你們幾個加在一起都要清醒!”
南瓜頭惡狠狠瞪著小鞠:“你這個女人長的挺漂亮,怎麽腦筋這麽不正常,原本還想讓你多活兩天,看去嘴巴如此可惡,我先殺了你再殺其他人!”
這個南瓜頭正是好不容易從馬亨利手裡逃走的顧爭名。
甩掉馬亨利後,他又狂奔出數十裡遠,在一處荒野遇到一戶牧民。
連續幾個晚上遭遇馬亨利,被不斷追殺不斷淨化。
更要命的是腦袋上挨的那一棍。
當時顧爭名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是足夠淒慘。
如果不是他功法特異,土鴉偷襲得手那一棍絕對要的了他一條命。
馬亨利對顧爭名的戰術以放牧為主。
顧爭名對他來說就是一個不斷榨取邪氣和戾氣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