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薑公子和顧爭名可以搭上話。
雙方仔細策劃一下,接下來顧爭名也不會使出那麽大的力氣。
只派些人過去裝模作樣,狐假虎威一番,點到為止、
但是顧爭名也是在外城囂張慣了,根本沒有和內城聯系,自己編做出了決定。
最後在斬峰口關城內,帶來了一場巨大的混亂和後果超出他預想的戰鬥。
顧爭名思考完整件事,抬起頭,目光灼灼看著下面三個師弟。
“各位師弟,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
侯奪利站起身道:“門主師兄,那位陳將軍一定是找到那支商隊索要那些戎女未果,所以故意把這件事透露給我們,讓我們動手報復”
聽著侯奪利的的話,顧爭名心裡一動。
自己也不過剛剛才把事情梳理清楚,候師弟竟然也想明白了,這兩年他經常和自己想到一起了,自己對他的評價也得做出相應調整才好!
他心裡想著,臉上浮起微笑,看著其余兩個師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看待這件事的?”
邵好勇和孟鬥狠兩人一起搖頭,表示他們弄不清楚這件事。
顧爭名一臉惋惜看著他們:“看看你們候師兄分析事物,多有調理,你們以後多和你們候師兄學學”
“門主師兄說的對,師弟知道了”
“俺就是個粗人,動腦子的事,還是兩位師兄來吧,俺就隻管動手”
顧爭名笑著看向侯奪利:“這件事候師弟說的沒錯,不管是不是他們中的人傷了犬子,我們隻管對那支車隊動手,只要把那些戎女抓起來,送進總兵府就成了”
劍義門這四位首腦,除了顧爭名常年坐鎮塢堡掌握大局,其余三人各有分工。
一人負責關注進出城的商隊,一人負責內城治安,還有一人負責關城周圍的動靜,包圍周圍一些村鎮。
三人負責的事,並不是一直固定不變。
按照顧爭名的話,為了防止過於單調無趣,三人每月輪換一次職責。
這個月,內城治安由孟鬥狠負責。
孟鬥狠站起身道:“門主師兄各位師弟,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吧”
這劍義門建立只不過兩年,底蘊遠遠比不上像是流沙派那種大門派。
雖然四處收羅人手,並且盡量壓低標準。
目前為止也只有二百名門徒,還有三百名外圍打手,其中練體境不過數十人而已。
在斬峰口關城,能夠養活這麽多手下,也實在是到了極限。
幸好宋瑞祥時常把一些“過剩”的軍資低價賣給顧爭名。
不然這麽小一個城,養活這麽多人,還很真實吃力。
當然那些宋瑞祥東西也不白給。
每次關城內的軍隊出去剿匪,劍義門最少要派出一半人作為“向導”
說是向導,其實什麽吃虧賣命的活都要乾。
師兄弟四人,每人手下有五十個門徒。
那三百外圍打手顧爭名一個不要,都分給三個師弟。
所以三人手下都有一百個外圍打手,看起來比顧爭名實力還要強大。
其實不然,顧爭名每年都要從門徒裡挑選裡面最出色的十個收為自己的徒弟。
為此,劍義門每年都會由顧爭名親自測試這些門徒的資質。
被顧爭名選出來的十個就當年的幸運兒。
這些人入選後,會被送到顧爭名在塢堡地下室裡設立的試煉場裡,潛行練武。
只有很少情況下,才會出來辦一些差事。
熟悉他們的人會發現他們修為在顧爭名親自教導下,果然進展很快。
這些徒弟,隨著時間推移,都會漸漸從他身邊消失不見。
按照顧爭名的話,是送他們到一個秘密門派進修去了。
顧爭名點點頭:“好吧,你把手下所有人都帶過去,聽說那支商隊人員眾多、實力龐大,讓好勇師弟帶著他的人陪你一起去”
邵好勇也從座位上起身,走到孟鬥狠身邊。
兩人向顧爭名深施一禮道:“門主師兄,我們馬上就去”
邵好勇、孟鬥狠兩人轉身向外走去。
顧爭名看著兩人走出去後,看著侯奪利:“不知道候師弟最近修為精進的什麽境界了”
侯奪利連忙擺手道:“精進什麽,俗務纏身,沒有退步已經是萬幸了”
再說邵好勇、孟鬥狠兩人。
這時候,大部分找城內尋找宋子安的門徒都已經回到塢堡。
這些門徒打手都不是早睡早起的良善。
兩人很快召集起一百門徒和二百名手下,浩浩蕩蕩向營街去了。
宋子安送走薑公子,總覺得和那位公子是一段虐緣。
明天一早關門一開,就要離開斬峰口。
他正要出去尋找趙凌志說這件事。
一陣輕快的腳步走到帳篷外,完全沒有開口稟報或者征求他同意的意思。
門簾一掀, 姬絲麗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托盤走進帳篷內。
“這帳篷裡酒味好大!”姬絲麗一手端著托盤,一隻手去掩住自己的鼻孔。
“也不通報一聲,誰讓你進來的!”宋子安覺得這丫頭越來越沒有禮貌。
“哎呀,少爺你怎麽凶巴巴的,人家特意給你煮的醒酒湯,你就一定也不感激嗎”
“醒酒湯,你會的還挺多,你們西戎人不是一向用酸奶解救的嗎!”
“哈哈,公子想要喝酸奶的話,我們廚房裡可有的是呢”
說著話,姬絲麗作勢端著托盤就要向外走。
“回來,酸什麽酸,就喝你做的醒酒湯了,你怎麽會做這個的,一定是別人做好,讓你端進來的吧”
“嘿嘿,少爺真是看不起人,我小時候曾經被掠到一個部落當奴隸,因為太小,被分在廚房裡乾活,那裡做飯的是一個被抓來做奴隸的雍人,她什麽都會做,我跟在她身邊,學了很多東西”
“那麽後來呢”
“半年後被我父親帶人救出來了,那時候人家還小,可沒有被人禍害過,現在還清清白白呢”
宋子安額頭上冒出冷汗:“誰問你這些?”
“你們雍人不是很在乎這些嗎,瓦拉德把我送來你不知是為了什麽嗎,反正我總是要告訴你的”
宋子安不再糾纏這個尷尬的話題。
“對了,一直不知道你父親在哪裡”